华夫人经过几天的观察,她发现自己这个在外漂泊了十几年的女儿是真的聪明,她能把所有的可能都设想到,然后在事情发生之前想出万全之策。
这一言一行都像极了当年手握重兵的华执,那目空一切又狂妄的姿态简直是如出一辙。
这几天庄园内很多人都在议论,说沁儿长得像自己,可只有她心里最清楚,沁儿的脾气秉性却像极了她爱惨了的那个男人。
“母亲安排就好。”
华沁听着华夫人如此天衣无缝的安排满眼笑意的看着她说道。
华夫人听到自己的提议被女儿采纳了立即笑逐颜开,然后优雅的转身出了房门去安排华沁离开庄园后的事情了。
这事宜早不宜迟,早点安排好,也省得夜长梦多再横生枝节。
华沁靠着窗台看书看到晚饭时刻,直至小玲前来禀报说马上要开饭了她才意犹未尽的把手里的书给放下,然后走到门口接过佣人递过来净手的温手帕擦了擦手再放到水盆里才来到前厅跟华夫人一起用餐。
整张餐桌上只有她们母女,整整一桌子的菜,看起来色香味俱全的很可口,从华沁坐在自己身边开始,华夫人便眉开眼笑的不停的给她夹菜,而且夹的全是华沁爱吃的。
这几天她也基本上把华沁的爱好和生活习惯摸得一清二楚了,只是她有时候总感觉华沁的背影带着浓浓悲凉之感,仿佛这世间没有能留得住她的人了。
每每看到她那样的背影时华夫人就不由得惊慌失措,甚至是到了晚上就会梦到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女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她总是用那双厌世的眼睛看着她能看到的一切,那感觉让她一度认为这个女儿随时都会离开她。
没有真实感。
“母亲您也吃,不用再给我夹了,已经够多了。”
华沁一直与面前堆成小山似的饭碗做斗争,她的饭量本来还可以,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那种,可今天这,这么满满一碗的食物着实让她觉得太多了,最后盛情难却的华沁华丽丽的吃撑了。
她是个十足的懒人,因为她无论吃多少都不会长肉,而她却是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这也是被身边人一直羡慕的原因。
每次吃完饭她最喜欢做的事便是窝在沙发里拿着手机消遣,而在这个世界里连基本的娱乐都没有,她只能慢悠悠的往自己房间走然后计划着回到房间要躺在床上当咸鱼的。
再说了,如今依她这样的身份想要再像从前那样闲散估计是不可能的了,毕竟华家还需要她来振兴,那些旁支一个个像吸血鬼一样等着把她分拆入腹,以后她只是华渊,华家新任家主。
当天晚上吃过饭以后华夫人便亲自给华沁送一些银票和散碎银子路上用,华沁想着反正自己做这一切也都是为了华家便欣然接受了。
第二天一早华夫人便悄悄的把华沁送走了,而华沁只身骑着一匹快马前往目的地—盛京。
那个时候的快马要想要京都也需要至少10天左右的时间,若是选择坐马车还会更慢,而华沁不知道这里的时间跟外面的比差了多少,可她不想浪费时间,有些事情趁早解决她也好早些回到原来的世界去,毕竟自己已经习惯了外面的快节奏生活了。
接下来的几天华沁除了天黑找个地方歇脚其他时间都在赶路,眼看着快到了,刚进入河北地界便下起了雨,她只能先找个地方避雨了,奈何方圆几里内都没有什么村子更别说是客栈了?
没办法她只能先找个栖身之地度过今天晚上再说,她骑着马走了很远才看到有一间破庙,天越来越黑了,雨也越下越大了,她跳下马背牵着马走进了破庙,还好破庙里经常有人露宿并不算太脏,想她那些年什么地方没有信过?
住破庙已经算是上天厚待了。
她给马找了些干草喂,然后找了些能燃烧的木材生了火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想要烘干,不然恐怕明天她就很难继续前行了,毕竟如今已是深秋了。
她刚马衣服脱了架在木架上烘烤着,却听到门外有人在交谈,听声音就知道是男人,华沁慌了,她这一路上一直都是以男子的身份示人的,这会儿因为淋了雨的缘故脸上的妆掉了不少,没有了白天的那种阳刚之气,多了丝女子的阴柔之美。
就算是现在她开始化也来不及了,没办法华沁只好把之前在路上买的一些衣服找出来穿上,然后把头发给绑上去,让自己看上去阳刚一些,免得被人看出破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刚做好这一切动作破庙的门便被推开了,首先进来的是一个长相与封铭砚一模一样的男人,不得不说那张脸是真的抗打,太帅了,人神共愤的那种。
再加上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之气,让华沁瞬间开口喊道。
“封铭砚?你怎么在这里?”
“你是哪位?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华沁的惊讶的声音听在封铭砚耳朵里就像是嫌弃他跟自己争地盘了似的,不理会她刚刚问出口的话,面色不悦的问道。
“封铭砚,你失忆了?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
华沁对面前男人的冷漠没有丝毫不适只是对于他听到自己喊他名字时的震惊感觉很不可思议。
这才几天没见他居然把自己忘记了?
这记忆有那么差吗?
还是说?
不对,这个人的眼神好像跟封铭砚的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一时半会儿的她还真的说不上来。
“我根本不认识姑娘,不知道姑娘是否把我错认了?”
封铭砚看着华沁来回转换的表情有些诧异,这小姑娘倒是可爱,不过她一看到自己不能准确的喊出自己的名字是不是说明她是真的认识自己?
若说长得相似倒有可能,连名字都一模一样就令人费解了。
而且这丫头似乎还特意为了掩藏身份女扮男装?
“嗯,他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甚至连名字都一样,所以我才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让公子见笑了。”
华沁越看越觉得眼前的男人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封铭砚,就感觉不一样了,虽然两人接触不多,可人与人之间就是那么奇怪,有些东西不用说只看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道是不是自己印象里的那个人?
很显然他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封铭砚。
意识到认错人了的华沁立即真诚的向面前的男人道歉,言语中不难听出她是真的认错人了,并不是别有目的的故意为之。
“无妨!误会解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