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痕去探望流苏,回来哭着把事情告诉了苏染。
苏染开了个药方,叫红痕去按方抓药,她亲自熬了让她给流苏送过去。
流苏喝了药后,身上的淤青和伤痕才渐渐退去,但是心上的伤痛却一时半会儿无法平复。她开始深居简出,平时就待在自己的房间里谁也不见,只有红痕能见到她。
每次见她她的情绪都非常低落,郁郁寡欢的,提不起精神。红痕除了安慰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助她。
三个月后,流苏开始呕吐发烧,经大夫一看,说是有喜了。
季昀自然是高兴的,都知命之年了,还能有孩子,叫他怎么能不乐呢!
不管这个孩子是男是女,都是他晚年所得,他都会珍而重之。他立即叫人小心侍候着流苏,不得出半点闪失,自己没事也对流苏嘘寒问暖。
有了孩子后,流苏的心情开朗了许多,面色也渐渐红润起来,不再那么消极。
红痕看在眼里喜在心上,高兴地把这件事告诉了苏染,苏染也为流苏感到高兴。
最近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后院学刺绣来打发时间,已经学得有模有样。
在这没电脑没手机没电视的年代,要想找点感兴趣的事情做真的很不容易,她是比较喜欢运动健身的,但是如果在这相府中跑跳爬跃,一定会被人当成疯子,她只能在院子里做做瑜伽,简单地做一些安静的运动。
这天晌午,她正在院中柿子树下的垫子上盘腿静坐,闭目养神,突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向这边跑来。
她睁开眼睛一看,是红痕,她跑得满脸通红,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红痕,发生了什么事?”她一见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必然有事发生。
红痕停在她面前,弯腰喘了几口气,说道:“小姐,府里又,又死人了。”
“死的是谁?”苏染并没感到意外,挑眉问。
红痕又喘了两口气,说道:“是,是管家的儿子范明月。”
“他是怎么死的?”苏染目光锐利地看着她。
“中毒。”红痕说。
“又是中毒?!”苏染沉吟着说。
“小姐,现在仵作正在验尸呢,你要不要过去看看?”红痕问。
苏染摇了摇头,说道:“有仵作在,我相信他会处理好的。”
她不想过多显露自己,以免引起他人的注意。
红痕叹了口气,说道:“要是让流苏知道了,不知道得伤心成什么样呢!唉!”
苏染诧异地看着她,问道:“这关流苏什么事?”
红痕惊觉说漏了嘴,连忙捂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她讪笑了一下,说道:“小姐,是流苏让我帮她保密的,既然您问起,我也就不瞒你了,范明月就是流苏的相好的。”
“你说什么?!”苏染大吃了一惊。
红痕说道:“范明月其实早已娶妻,但是他跟流苏一直暗中在一起,他本来还可以娶一房妻氏的,可他不想因此得罪老爷,所以流苏才嫁给了老爷。”
苏染立即明白过来了,她面色有些凝重,说道:“这么说流苏一定很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