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痕好奇地看着她手中拿的纸,问道:“这是什么?”
苏染说道:“这是小茹画的,我发现她画的正是命案发生的现场。你看这一张画的,正是赵秀伶死时的场景。”
红痕拿过那张纸一看,发现上面画的是一个房间,房间里的装饰很雅致,一个女孩子衣衫不整地仰躺在床上,她的双眼紧闭,面容很安详,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但是听苏染之前所说的话,她知道这个人已经死了。
“这就是赵秀伶?!”红痕问。
苏染点了点头,说道:“小茹画的跟她本人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说完又拿起第二张画纸递给红痕,说道:“你再看看这个,这是秦绵绵的死亡现场。”
红痕接过那张画纸一看,发现这也是一个装饰雅致的闺房,房间却很凌乱,桌椅都有移动,桌上和地上还散落着一些纸张,一个女子侧卧在地上,背对着门,虽然看不清她的脸面,但从她纤细的身材和乌黑的秀发也可以看出这是一个美人,只可惜她已经死了!
苏染见她沉吟不语,又拿起第三张纸递到她眼前,说道:“这是柳絮的案发现场。”
红痕拿起那张纸看了看,发现那张纸上并没有画闺房里的情形,只画了一张床,上面躺着一个女子,但是她却怒目圆睁,咬牙切齿,面目狰狞,而且七窍流血,看起来很吓人。
红痕手一抖,画纸掉在了地上,苏染弯下腰捡起画纸,说道:“她是中毒身亡,所以尸体看起来有些恐怖。没吓到你吧?”
红痕摇了摇头,惊魂未定地说道:“这么说小茹真看到了案发现场?”
苏染摇了摇头,说道:“这就说不是她亲眼看见的,她说是在梦里看到的场景,但我觉得她应该有某种通灵或预知的能力。”
“啊?!”红痕的身体哆嗦了一下,说道:“这么说,她能见到鬼?!”
苏染眯起眼睛说道:“说见鬼也许并不确切,准确的说,这只是一种感知能力,如果稍加培养,也许以后对破案会有很大益处。”
红痕说道:“可如果总是见到这种凶杀的可怕场面,会不会对她有不好的影响?”
苏染说道:“这也是我所担心的,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们也没有办法制止她看到这些东西,因为这是天生的。”
红痕想起之前她兴奋的样子,皱眉道:“可这上面并没有说凶手是谁呀!”
苏染微微一笑,又拿起另外一张画纸递给她,说道:“你再看看这个。”
红痕拿起那张纸看了一眼,立即惊讶得合不拢嘴,这张纸画的,仍然是赵秀伶死亡现场,不同的是,画中多出了一个人,这是一个男人,他正匆匆的往外走,画中露出了他的侧脸,可以隐约看出他是一个长相英俊的男人,他有着一张国字脸,个子高挑,身材瘦长,看打扮,有点儿像府中的下人。
红痕惊讶的问道:“难道这个人就是杀死赵秀伶的凶手?!”
苏染点了点头,说道:“我想是的,不过他应该不是个普通的下人,不然赵秀伶也不会看上他。”
红痕急切地问道:“还有其他的吗?”
苏染又把另一张纸递给她,红痕仔细一看,发现这是秦绵绵死亡的现场,在这里并没有发现有男人的踪迹,却发现了一个丫鬟,她正慌慌张张地跑开,这个丫头苏染也认识,她不是别人,正是秦素素身边的丫头小钗。
苏染把这件事告诉她,说道:“我想一定是秦素素让她去杀自己的姐姐的,就是为了取代她去参加选秀大赛。”
红痕听了叹息道:“她的心也太狠了,不管怎么说她们是同胞姐妹,也不能对她下此毒手啊!”
苏染叹了口气,说道:“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自己的前途,谋害自己的亲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这就是人性!”
红痕点了点头,来不及多说,又迫不及待的看向第三张图画。
这张图画的是柳絮的闺房,这个时候她还没有死,她正站在房间里跟一个男人说话,那个男人长得剑眉星目,身材高大,但是却面有怒气,双手还比划着什么,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苏染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柳絮的表哥徐伟达。”
红痕摇头叹息道:“没想到人真的是他杀的,如果真的爱一个人,真的会忍心下手去杀死她吗?”
苏染说道:“他的心理应该有些问题,应该属于那种占有欲很强的人,一旦他想要的东西得不到,他就会把它毁掉,在我们那个世界,这种事情很多,我早就已经见怪不怪。”
红痕唏嘘着点了点头,说道:“没想到人类这么可怕,以后我再也不敢相信人类了!”
苏染苦笑了一下,说道:“也不能这么说,还是好人多,我们不应该对这个世界感到绝望。”
红痕说道:“现在我们怎么办?要不要把这些画拿给老爷看?”
苏染想了想,说道:“咱们先静观其变吧,如果过两天他们还找不到线索,再把画交出去,我不想让他们用异样的眼光来看待小茹,也不想去打扰她的平静生活,这样对她的恢复不利。”
红痕点了点头,说道:“小姐,你对她真是太好了!”
苏染说道:“她是因为我才失去了母爱,作为她的监护人,我有保护她的责任和义务,你把这些画好好的收起来,等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
“知道了小姐!”红痕依言去做,把画放进了房间的柜子里锁了起来。
今天是跟公布选秀结果的日子,一大早季昀就上朝去了,苏染看了看天色,内心有些忐忑。
如果换了是别人,她有可能不会这么担心,但是靖王爷就不同了,他这个人向来不按常理出牌,如果他想整自己的话,也许就会点自己的名,让自己难堪。
俗话说“好的不灵,坏的灵”,中午的时候,季昀兴冲冲地回来了,一回来就让人把她叫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