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这个事情已经一锤定音了,如果这个时候她跑去告诉太尉,二夫人的死还有一个凶手的话,太尉会不会质疑她的能力呢?
在她犹豫的时候,靖王爷说道:“既然人已经死了,这个事情也算是尘埃落定,要不要把这件事说出来,就看你的了。”
苏染想了想,觉得每个生命都是值得尊重的,不能让真凶逍遥法外。
她对靖王爷说道:“这件事我一定会告诉太尉的。”
靖王爷点了点头,说道:“随你吧。”
苏染回到房间后,还在想着这件事,其实当时看到那块泥落下来,她就感觉到可能跟这个案子有关系,可是当时又确实想不通,没想到症结在这里。
可是对方又是用什么东西让二夫人患上的肺结核呢?这个她就想不明白了,因为古代的技术肯定没有现代的技术先进,人们还不会提取和散播病毒,她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做到的?
她真的很想知道这个人是谁,用了什么手段。想到这里,她立即去了太尉府。
太尉听说她再次登门,有些惊讶,连忙迎了出来,苏染把事情跟他一说,他也吓了一跳,说道:“你是说二夫人的病是有人故意造成的?”
苏染点了点头,说道:“肺痨这种病是一种结核杆菌造成的,二夫人的身体一直很好,她的周围又没有传染源,因此我怀疑是有人故意给她下了结核病毒,正因为她染上了这个病,从而导致了她的死亡。”
太尉捋着胡子沉吟了半晌,说道:“可是这个人会是谁呢?”
苏染把他带到二夫人的房间里,指着那个洞口说道:“你看,那人就是从这里把病菌送进来的,我们可以从这里下手,看看谁能做到在房顶行走,而不留下一点痕迹和一点声音。”
太尉凝眉思考了一下,说道:“那也只有那些武功高强的护院了。”
这时,那几个护院又进入了苏染的视线中。
苏染让太尉把那些护院召集到院子里,之后对他们说道:“二夫人的案子又有了新的发现,我们发现二夫人房顶上有被踩踏的痕迹,证明有人曾经很多次的往返于房顶,甚至由于走的次数多,把房顶上的瓦片都踩坏了。我们怀疑二夫人的死,没那么简单。
她此言一出,那些护院都变了脸色,互相看着,脸上都很惊讶,王虎率先说道:“王妃,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说明什么呀。”
苏染看了他一眼,说道:“前几日我在二夫人房中坐着的时候,棚顶的泥土掉落一块,露出了天光,那座房子看着还坚固,不可能掉了块泥就漏光,我让太尉派人到上面看了一眼,发现上面有许多人为踩踏的痕迹,能在房顶上来去自如的,除了你们这几个护院之外,在这个府里没有其他人能做到。”
护院们听了都面面相觑,他们也承认这一点。
但是王虎还不死心,说道:“就算有人上过房顶,又能说明什么呢?”
苏染说道:“我们把附近的房顶都看了,只有二夫人的房顶被人多次踩过,痕迹有新有旧,这说明有人早就想对二夫人不利了。”
护院们再次面面相觑,脸上都带着一种无辜的表情。
苏染说道:“通过那个小洞,我问了小莫,发现以前小洞下面就是桌子摆放的地方,后来因为经常掉灰,才挪了位置,我怀疑有人通过小洞给二夫人的茶水或饭菜里下了某种病菌,才导致她得了肺痨。”
闻听此言,护院们都非常震惊。
苏染继续说道:“要想找到这个人很容易,你们只要把手伸出来,我就可以知道是谁做了这件事。”
护院们相互看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惊疑之色,难道真的看一下手就能知道凶手是谁?
他们不敢不从,只得把手伸了出来。
苏染背着手,一一的经过他们的身边,仔细的观察他们的手,走到一个人面前的时候,就发现那双手有些发抖,而且还有点不太敢伸出来,苏染抬起头来,发现这是个很年轻的护院,看起来三十多岁,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表情也有些不太自然。
苏染走了一圈,发现只有这一个人比较紧张,其他人都很坦然,她又重新走到他的身边,伸手一指那个紧张的护院,说道:“就是他!就是他把病毒散播到二夫人的房间里去的。”
那个护院早就吓破了胆,此时一听这话,一下子跪了下来,说道:“太尉,我是冤枉的呀,不是我!”
苏染说道:“不是你,你的手为什么抖的那么厉害?又为什么那么心虚?”
他一下子噎住了,说不出话来。
苏染说道:“太尉,我走了一圈,只有他一个人这么紧张,手都跟着哆嗦,如果他没有做亏心事,为什么要紧张?”
太尉立即指向的护院,说道:“张广,我向来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去害二夫人?她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张广说道:“太尉,二夫人不是我害的,请你相信我,我是因为见到王妃这么威严,所以才害怕紧张,我真的不是伤害二夫人的凶手。”
太尉皱起眉头看向了苏染,苏染对张广说道:“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如果不是你的话,你到二夫人的房间里去睡一晚,如果你问心无愧,你就敢在她的房间里睡一晚,如果你不敢睡的话,就证明你心里有鬼。”
她此言一出,张广的脸色立即又白了几分,他看向太尉,说道:“太尉,真的不是我做的呀,放了我吧!”
可是太尉却说道:“王妃的说法很有道理,张广,你说你没有害二夫人,那你就没必要害怕,到她的房间里去睡一晚,就可以证明你自己是无辜的。”
张光哆嗦着看了看他和众人,竟然没有一个人为他说话,他只得认命的低下了头,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战战兢兢的来到二夫人房间门口,却是不敢往里踏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