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五方雷印,入伙常胜山!(1 / 1)九鸽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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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道长。”

陈玉楼缓步走来,嘴角勾起苦涩之意。

罗老歪是他扶持的军阀势力,今日被石坚所杀,他本应该大怒,但石坚出身茅山,而且雷法通神,他着实没有报仇的念头。

“陈总把头。”

石坚一手托雷印,单手施了个道稽,道:“此贼辱我师门,又欲开枪杀我,贫道无奈自保,还望陈总把头见谅,贫道实无伤人之理。”

陈玉楼摇摇头,叹道:“罢了,罗帅平日行事霸道,多有欺压良善之举,今日被道长所杀,或许也是命中该有此劫。”

说到这里,陈玉楼突然伤感道:“只是可惜了那些军汉和无辜百姓,着实是被罗帅愚蠢行径牵连了。”

提及至此,石坚面色悲叹,不由道了声:“无量天尊。”

瞧见石坚面色悲叹,陈玉楼心中微动,晓得石坚是个清正之人,虽有雷霆手段,但并非不明事理,不由心念微动,想要折服此人。

思及至此,陈玉楼正色道:“石道长,罗帅及手下兄弟,虽然死有余辜,但毕竟人死债消,陈某想收拢罗帅尸体,还望道长不要介怀。”

石坚正色道:“人死债消,入土为安,理当如此。”

“多谢道长理解。”

陈玉楼抱拳微笑,旋即吩咐手下,令人将罗老歪、二十余名士兵、无辜百姓尸首收敛了。另外,受伤的灾民,也被一并救治。

霎时间,无数灾民感激不尽,连声喊道:“多谢陈总把头!”、“陈总把头功德无量!”

石坚瞧见这一幕,不禁微微颌首点头。

这陈玉楼,虽出身草莽,但为人豪爽,心怀善念,处理事情井井有条,不愧是一方枭雄,真不知比罗老歪之辈强了多少。

湘西能有此人,也算湘西百姓之福了。

石坚也过去帮忙。

只见他手持匕首,将灾民伤口处的子弹挑出,又烧符化水,一道“止血符”下去,顿时鲜血停流,伤口快速结痂。不知比金疮药强了多少。

无数灾民感激道谢,卸岭门徒也啧啧称叹。

就连陈玉楼,也不禁感叹道:“茅山法术果真玄妙!倘若此符能流传天下,不知多少百姓从中获利,免去多少刀剑之苦。”

少顷。

不幸被流弹射伤的灾民百姓,全部被救治完毕。

陈玉楼缓步走来,邀请石坚过府一叙。

石坚欣然同意。

二人入了内城,走进一处雕梁画栋的奢华府邸,拜见了陈玉楼的父亲,前任盗魁陈老爷子。

陈老爷子耳聪目明,早已知晓外城之事,对石坚的到来,显得非常热情,三人闲聊片刻,陈玉楼才请石坚去偏房叙话。

陈宅,后院偏房。

一方圆桌,摆满了丰盛酒菜。

陈玉楼、石坚二人对桌而坐,推杯换盏,彼此吹捧起来。

少顷。

待二人颇为熟络后,陈玉楼举杯笑道:“道长法术通神,福缘亦是不浅。倘若陈某没看错,之前手握雷印,应是神霄派至宝——神霄五雷印吧?”

石坚表情一怔,旋即感慨道:“陈总把头家学渊源,果真眼力无双。”

“不错!”

石坚大方承认道:“正是神霄五雷印!”

“道长果真福缘不浅。”

陈玉楼赞叹道。

“茅山先有清五雷院印,石道长又获得神霄五雷印,这世间流传的五方雷印,茅山派竟占据五分之二,果真福泽绵长,有兴盛之象。”

石坚呵呵一笑:“陈总把头谬赞了。”

这世间,共有五方雷印流传天下。

分别是北极驱邪五雷院印、龙虎道经师宝金印、神霄玉府五雷印、都天大法主雷印、清五雷院印。

北极驱邪五雷院印为全真派至宝,龙虎道经师宝金印为龙虎山至宝,神霄玉府五雷印为神霄派至宝,都天大法主雷印为阁皂山至宝,清五雷院印为茅山派至宝。

其中,神霄玉府五雷印,简称【神霄五雷印】,最为特殊。

北宋末年,神霄派创派祖师王文卿,巧遇火师汪君,授以飞神谒帝之道,后游清真洞天,遇一老妪,授以嘘呵风雨之文。

之后,又从《灵宝无量度人品妙经》中悟出《神霄天坛玉书》,秉承玉清元始天尊道统,开创神霄派,传与徒弟林灵素。

没曾想,林灵素野心勃勃,竟欲借龙脉修行。

之后,林灵素得徐知常引荐,被宋徽宗召见。

为了迎合徽宗私意,大言曰:“天有九霄,而神霄为最高,其治曰府。神霄玉清王者,帝之长子,号长生大帝,陛下是也。”

宋徽宗大喜,将福宁殿之东的玉清和阳宫,改为玉清神霄宫,诸州天宁观改名为玉清万寿宫,祭祀长生大帝(实为徽宗),青华大帝等。

由是神霄派声势日盛。

然而,天无百日好,花无百样红。

没过多久,金兵南下,俘虏二帝北狩,神霄派被万民唾弃,教派日益衰落。林灵素气运与北宋龙脉相融,也遭受天罚,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之后,这枚神霄五雷印,就下落不明了。

有人说,金兵破汴京时,林灵素遭遇天罚,有弟子盗取雷印,献给了金人。

反正,这枚雷印已经失传许久了。

没曾想,石坚福缘深厚,竟获得了这枚雷印,当真叫陈玉楼惊叹,不免对石坚愈发看重,心中愈发热切,想要折服此人。

二人推杯换盏,一时酒兴浓烈。

二人出身世家名门,所学渊源,无论风水阴阳、五行八卦、机关巧术,俱是无所不精,谈兴愈发浓郁,颇为投机,顿生知己之感。

没多久,就以兄弟相称了。

待酒酣饭饱之时,陈玉楼心念一动,突然长长叹了口气。

石坚见状,不禁诧异道:“陈兄为何叹气?”

陈玉楼道:“今年南方大旱,数百万灾民涌入南昌城,小弟私开自家粮仓赈灾,已经三十余日,粮仓里日渐空虚,不免心生郁闷。”

石坚嘴角勾笑,知晓肉戏来了,连忙道:“实不相瞒,为兄下山游历,一路南行而下,见无数百姓流离失所,亦是心中悲悯。直恨不得有点石成金、化草为粮的法术。奈何人力有穷尽,只能眼睁睁看着灾民受冻受饿,真是白白学了一身的茅山法术!”

陈玉楼道:“唉,原本罗帅今日来邀我入伙,共探瓶山元墓,取出金银宝货来赈济灾民。没曾想,他竟是自寻死路,得罪了兄长。”

说到这里,陈玉楼悚然一惊,连忙道:“啊呀,小弟失言了。此等腌臜之事,如何能与兄长倾诉?兄长出身茅山,身份清贵,如何听得这世事俗务!”

说罢,陈玉楼斟满酒杯一饮而尽,致歉道:“小弟酒醉失言,兄长切勿怪罪。”

石坚心中了然,明面却故作怒意道:“恁得看轻人!吾师下山时嘱托,要我心怀济世苍生之念。倘若能赈济数百万灾民,为兄与你共探古墓又如何?倘若祖师爷知晓,也定会因拯救苍生而开怀大笑,决计不会怪罪于我!陈兄,不必多言,且将那瓶山元墓之事细细说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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