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七章 金言落去称上真(1 / 1)祂长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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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御也没想到这张副学正在他说了几句后就能突然顿悟,晋升。

这种情况只能是,张副学正之前已经把真元凝练到“纯无可纯”之阶,并且在第二个阶段“灵巧自如”之境也是修行到大成阶段,只是可能在道心方面有所欠缺。

惊讶过后任御也就释然,这也是缘法的一种,玄修修行重意也是有道理的。

张副学正从晋升当中回过神来,脸上浮现玉色光华,光而不耀。身上自带出尘之气,不再有他们刚见时的匠气,想是心静有所提升。

随即他看向任御,见他负手而立,面带微笑,笑而不语。

他连忙先是打了个道稽,再神色正肃道:“多谢镇守方才出言点醒张某。无以为报,如镇守不嫌弃的话,张某愿意协助镇守掌握学宫这一股力量。”

任御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贫道只是随口一说不敢居功,是张副学正不管是在功行,还是在悟性方面都超出他人,才会一举破镜。”

“至于协助我,张副学正在学宫身居要职,如今又功至上真,如不嫌委屈的话,贫道当然是乐意至极。”

张副学正神色不变,道:“非是报因,而是自愿。”

任御点了点头,神色温和:“张副学正不请贫道进去坐坐么?”

张副学正面色惭愧的道:“是张某失礼了,镇守快请。”

两人来到张副学正的府中内厅坐定后,张副学正唤来仆役上了壶灵茶,两人边聊边饮,饮过几盅之后。

任御道:“学宫学正不在宫中么?为何贫道未曾看见?”

张副学正解释道:“自从前任镇守守拙道人牺牲之后,学正被招去上京禀报望远城先状,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到现在还未回返。”

任御神色讶然,道:“不知这学正何人所职?”

张副学正再次解释道:“学宫学正是葛洪,葛道人,这位可是符修一脉,在这学正之位上已有三十多年了,不过现在张某晋升,我们玄修一脉可以不在以前那么处处受制于人。”

任御点了点首,道:“玄修一脉,在学宫中还有多少人手?”

张副学正想了想,道:“不算修道弟子,大概有二十几人,大多数功行在“真气化液”之境,也有几位铸就道基的。对了,还有一位副学正,也是我玄修一脉,功行和我未突破之前相仿,只是他今天有课,又不负责接待这方面职责,所以未曾过来。”

任御低头沉思了会,道:“不知张副学正能否把我玄修一脉召集过来,你也知晓,如今南亭局势动荡,贫道又初来此地,手底下缺少可用之人,这才今日向学宫前来借调人手。”

张副学正也是想了想,道:“镇守安心,同为玄修一脉,自会互帮互助。再说镇守乃是南亭一道最高,谕今之下,无人敢违抗。再加上张某在其中说和,此事十之八九能成。”

任御也是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贫道就先去府里下道谕今,张副学正可以先给他们通一口气,也好有所准备。”

说到这里,任御便从张副学正的府厅内出来,化为玄光远去。

时间退到前几个时辰之前,也就是大概任御站在学宫门口的那段时间。

望远城内城,军正府内。

张开泰从镇守府出来后,就去了知守府外面的军正府,他到了军正府门前后,门前军士看见他就连忙上前行了一个军礼,说道:“张知守有礼,可是需要某家向军正禀报么?”

显然是张开泰长来这军正府,不然一门前守门怎么会认出这是望远府知守。

张开泰向军士点了点头,说道:“嗯,向你们军正禀报,就说张某来访。”

军士答了声是就向府内小跑而去。等了没一会儿,武正天将军就紧步向府外走了出来,见到张开泰后,爽朗一笑,道:“不知张知守前来,武某有失远迎,还请府内一叙。”

张开泰也是笑了笑,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武军正这军正府真是不好进啊,张某少说也来了好几次,每次到来都要在府外等上一阵,依张某看,不如在府门外设一军帐,等下次张某来也不至于站着等候。”

武正天听见张开泰所言后,神色一正,严肃道:“军府重地,不得外人随意入内,这是军法。武某虽为军正,但也不好公然违背,请张知守体谅武某。”

说完便抱拳一礼,看着张开泰。

张开泰被说的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神色无奈道:“武军正可别这么严肃嘛,张某也知道军法并非儿戏,这不张某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武军正何必如此认真。”

武正天这时神色才有所缓和,面带歉色道:“先进府再谈吧。”

张开泰也自是点了点头,一路穿过军府校场,伴随着阵阵喝杀声,他们来到正厅坐定后,武正天喊来军士泡上一壶民间的碎茶,这才开口问道:“张知守可是去了镇守府见了那位了么?”

张开泰点了点头,感慨道:“新来的这位镇守,据张某观察,可不像前任镇守守拙道人那么好对付啊,这位任镇守虽然自张某进府后,一直面色温和有礼,但一言一行就像庭上各位大人一般让人琢磨不透。”

武正天眉头一皱,后又舒展开来,笑了笑道:“会不会是张知守太多虑了,武某听说这位任镇守年龄不足二十,虽功行高绝,但毕竟年龄在那里放着,张知守给的评价过高了吧!”

张开泰神色一怔,突然发现在和这位任镇守从昨晚初见,到今日去镇守府来禀报工作,他自己竟然忽略了此人的年龄。

这一发现可把他吓了一跳,功行至任镇守这样的修道人,他又不是没见到过,上任镇守守拙道人就是。再说他连庭上各位大人都有所交集,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发生。

这时,他又再次想起,自己快要离去时看到这位任镇守的眼睛,那双眼睛不知为什么,一望见就让他心生惧意,就像深渊一样。更有一种他自己像是被人剥了衣物,全身被看透,甚至心里的想法都被看到的不安感。

想到这里,张开泰再也不敢在这军正府多待,强行忍住抬腿就跑的不安感,他抬头向武正天看去。

“张知守这是怎么了,何事竟然让张知守愣神这么久?”武正天疑惑的声音想起。

张开泰甩了甩头,揉了揉发涨的脑袋后,这才神色前所未有的认真,道:“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的份上,张某奉劝武军正千万不要坏了那位的事情,不然后果我想会是武军正承担不起的。”

武正天这时神色也认真了一些,道:“武某也只是没有和张知守一样上门禀报工作而已,有这么严重?”

张开泰神色有些不耐烦,这一刻,他觉得这位武军正好不知趣,说不得已是快要死到临头,还不知发生了何事。

说不定,那位当时也是这么看待自己的,还好他自己去了,并且他自身也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想到这里他也是坦然一笑,内心再没有方才那么慌张。

对啊,他自己在怕什么?怕那位不是正善之人?或者怕他自己来这军正府?

以那位的手段,是不是正善之人,相对付他的话,恐怕轻而易举。

再说能被道门和玄庭举配的人,那一个不是身怀大义?不是正善之人会来这人,妖两族的前沿之地?

至于他来这军正府,也是带着那位的口谕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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