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章小人搬家(1 / 1)红尘留白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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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声传遍了淄川城。一时间整个淄川城都被恐慌的气氛所笼罩,家家必户,人人自危。烽火狼烟自北城城墙起一直连绵,将整个淄川城城头点燃。其余三面城墙城门也都全部紧急关闭,守城士兵也都严阵以待。

聚武鼓响起,城中武人纷纷冲出天而起,朝着鼓声处而去。开设了武馆的武人门下弟子也跟着出了武馆去四方城门帮忙。

城西乌衣巷,朱炎正在运转周天被漫天鼓响震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的朱炎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会突然有鼓声。最让他不解的是为什么着鼓声能震动他筋脉中的元气。元气会被鼓声的鼓点带动,虽然不会让人受伤却能迫使他从修炼中醒过来。

走出房间朱炎只见天空鼓声并未停歇,四起的狼烟将整个淄川城的天空都变得黑沉沉的。不就是行了两个周天吗?怎么连着天都变了朱炎不解的挠了挠脑门。往院子里扫了一眼然后走到宋刚的屋子推门进去。门没有关,宋刚也还没有回来。

朱炎索性就坐在了宋刚房门的门槛上托着下巴看着院子大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外面感觉很嘈杂很乱最后变得很安静非常安静。安静道连隔壁半夜会响起的婴孩哭啼声都奇迹般消失了。

宋刚怎么还不回来!朱炎发了会呆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只是还是没有见宋刚人影,天空中的鼓声依然没有半分想要停歇的样子。院子中那棵榆树忽然晃动了一下,然后树冠上所剩不多的叶子也扑簌簌的落下不少。

朱炎刚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眼睛花了,只是紧接着那榆树又摇晃了两下。这时从榆树后面探出一个小脑袋,很小的一个脑袋。朱炎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看来自己是真的眼花了。

小脑袋在朱炎揉眼睛的时候又缩了回去。这时又有一个小人突然朱炎房间的大门中冲了出来,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朱炎看了看冲向榆树的小人又看了看自己的房间,好像这一切不像是在做梦。

那小人气咻咻的跑到榆树那边,从榆树后面扯出一个小人正是那个之前探出脑袋那个。只见那气咻咻的小人扯着那个明显比它矮了一截的小人的耳朵就往朱炎房间的走去。

“害我寻了半天竟然躲在了老榆树里!”那气咻咻的小人完全把朱炎当城了空气,边扯着耳朵边数落了起来。

朱炎还是第一次见道这么小的人当即起身就走了自己房间的门口蹲了下来:“你们是谁?怎么……”

朱炎的画还没有说完后背就被东西撞了下,蹲着身体踉跄了两步手撑在地上才没有摔倒。转过身体一看只见一个张肉色的长凳上面正坐着另一个小人。肉色的长凳上面大大小小打着好些个包裹。

“小娃娃别挡路。”肉色长凳上的小人说着话还对朱炎比比了让他让到一边的动作。

朱炎看着那小人有些无言,直起身子可以那肉色长凳要高出半个身体。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这个小东西指东指西。他又手一伸就去按那肉色长凳。

在朱炎手中快要按住的时候,没想到那肉色长凳四天腿竟然同时往后一跳。朱炎愣了下接着手掌就拍空了,这凳子也是活的?

“小娃娃一边去,这房子让给你们了。”凳子上的小人用双手搂着那些大大小小的包袱:“你别拦我们的路。”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长的这么小?”朱炎将手缩回也没有再动手打算。

“让让!让让!”那个被扯着耳朵的小人已经被拉到了离朱炎脚不远的地方,龇牙咧嘴的对朱炎吼道。

朱炎被着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差些一脚踩错把那两个小人也踩成肉泥:“你们怎么在我房间里?”

“我们都住了许多年了,怎么就是你房间了?”被扯着耳朵的小人并不歇停,边走还边怼着朱炎。

朱炎要不是觉得这三个小人有趣,还真差点给他来上一脚。看着那小人被扯着耳朵爬到了门槛上。肉色长凳前面两跳腿就跟面条一般弯曲跪倒了下来。那个扯耳朵的小人这才松了手。两个小人一同跳上了肉色长凳。

“小娃娃你也快点逃走或者藏起来吧!”那个之前扯耳朵的小人发出一个女生对着朱炎劝说道:“没多久城里就要不太平了。”

“这怎么说?你们怎么知道的?”朱炎瞪大了眼睛看着肉色长凳上的一家三口。

被扯耳朵的小人明显是另外两个小人的儿子,其余两个小人应该是一对夫妻,至于着肉色长凳嘛。朱炎也实在想不通是个什么玩意差不离就是他们一家三口养的牲口吧。

“这么大的聚武鼓声难道你听不到?”搂着包裹的小人直起了身子用手指着院子上的天空:“聚武鼓响必然是妖物攻城,这淄川城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

“聚武鼓?妖物攻城?”朱炎彻底傻眼了。

“爹娘别跟这傻子说话了,我们快走吧!”之前被扯耳朵的小人这时急吼吼的叫喧了起来。

他的母亲直接一个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要不是找你我跟你叠早到你姑母家了。”

“爹你看娘又打我!”之前被扯耳朵的小人这时显得万分委屈。

朱炎看着眼角抽了抽,着简直就是传说中熊孩子的完美翻版:“不知道你门是要去哪里躲避?”

“这个?”两个小人夫妻互相对望了一眼。

那熊孩子道:“我姑妈家住在城隍庙边上你说我们要去哪里?”

“这孩子!”小人夫妻没想到这熊孩子竟然就这么口无遮拦的说了出去。

“老头我们快走。”妻子小人一把扯住熊孩子的耳朵将他拉到了一边。

朱炎还有好多疑惑没有问,张开手臂就想拦住这一家三口的去路。

“快走,快走!”丈夫小人连连催促。

肉色的长凳身体像一个巨大皮筋一样来回扭动了两下然后四跳腿一跳撞向了墙壁。肉色长凳的半个身子就没入了墙壁里面,接着后面两腿用力向后踢腾了两脚就全部进了墙壁中。

原本张开双手拦在门口的朱炎去摸了摸墙壁发现还是墙壁根本就没有任何改变。朱炎又用拳头砸了砸墙只砸的土胚墙壁凹陷了下去一些。那小人也没有他的砸击而从墙壁中掉落出来。

“嘭!”

院子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朱炎愕然转身只见宋刚骑着马就冲了进来。

“这个你拿着!”宋刚勒住缰绳还没等朱炎反应过来就从怀中摸出一物朝扔了过来。

朱炎慌忙伸手去抓,入手轻柔竟然是一块锦帛:“师父你给我手帕干什么?”

“一直没有跟你说我们的师门以前乃是江南道大派玄天道宗,后被人所灭只余为师一人生还。”宋刚神情严肃说到此处眼中恨意流露:“不过为师只有着半部玄天道典,今日交给你希望你能在城破之后活下来!”

“玄天道典?我学的不是玄天三篇吗?”朱炎慌忙将手中锦帛用双手展开。看着展开在自己手中的锦帛朱炎呆了一呆怎么只有半张?

“为师只习得玄天道典前三篇,希望你以后能替为师找到另外半张锦帛将其补全,重立玄天一门。”宋刚一拨马头:“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一定要活下去!”

马蹄狂奔,宋刚如风一般冲出了院子。

朱炎看着空荡荡敞开的院门又看看手中的锦帛欲哭无泪:“你个坑比师父就不能带我直接跑吗?你让我去哪里躲?”

胡乱的将手中的锦帛往胸口塞,朱炎瘋了一样冲进宋刚的房间翻出之前放好的一百两银子,然后又去厨房将所有的干粮带在了身上,还有一壶水。

逃命吧!逃命吧!这个世界都疯了!

朱炎觉得自己也快要了疯,好不容意才安顿了几天,这就又马上要生离死别。房门也没有关,朱炎背着两个包裹就跑到了院子门外。这才发现自己还没有想好到底要去哪里躲避。

叹了口气,朱炎将院子门关好。看着一直吵杂肮脏的巷子此时连一个人影没有,朱炎就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要是真如宋刚的说得淄川城会被怪物攻破,那这些人像乌龟一样躲在家里又能怎么样呢?难道那些怪物就找不到他们了吗?

脚步踏在污衣巷中,朱炎突然想到了一个去处也许能有办法躲起来。

城隍庙!

朱炎突然想到之前那熊孩子说露了嘴,说是一家都要去城隍庙姑母家躲避。这一家三口能穿进墙壁估计又是什么山精妖怪,他们既然都到城隍庙去躲避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呢?想来他们这些精怪找的躲避地方总比他自己乱找一个地方要好上许多。

城隍庙朱炎也见过就是在城西,不过离污衣巷并不近。朱炎发足狂奔,现在每一条街道都没有人只有一些逃跑时遗落下来的杂物。道路通畅让朱炎身下不少功夫,脚下步伐就跑的越发的快了。

跑着跑着朱炎才发现了不对,他一口气跑了将近半个小时竟然不觉得疲惫,只是能感觉他体内筋脉中运气运转的比他修炼时快了很多。难道着就是修炼的好处?朱炎想着嘴角不由得露出了笑意,自己这才练了几天竟然就成长跑选手了?

一个时辰后朱炎才跑到了城隍庙附近不远的老庙街上。这路程确实有些远,虽然又元气加持朱炎跑到这里时额头还是汗津津的了,要知道这可是在冬天。

老庙街上也是空空荡荡,朱炎用手抹了抹额头的汗水紧了紧肩头的两个包裹朝着隔壁的街跑去。城隍庙在老庙街上已经能看到那高出民房不小的屋檐,朱炎心中有些忐忑,只希望那里真的能跟那三个小人想的一样可以躲避这次灾难。

城隍庙朱红的大门此时正紧紧地闭合着,朱炎站在门口看着大门上挂着铜锁的铁链知道走正门是进不去了。朱炎于是又绕着城隍庙走了一圈。三米多高的围墙朱炎根本连跳的欲望都没有。好在被他在城隍庙东背面的围墙下面发现了一个狗洞。这个狗洞还听隐蔽,要不是他被突然冲出来的大黄狗吓了一跳还真的发现不了。

狗洞就狗洞吧,朱炎也没有什么好嫌弃的。把背上的两个包裹先解下来塞进去,朱炎才趴在地上爬了进去。朱炎暗叹还好自己是副少年的身体,不然真不一定能从这狗洞钻进去。

城隍庙并不像其他庙宇道观一样大,只有一个前殿跟一个后殿。朱炎摸进后殿又走到前殿,只发现在前殿中间立着一个泥塑的城隍像坐在高台上。城隍像的前面放着一张高大的朱漆供桌上面放着一个小香炉跟几幅烛台。整个前殿的两边除了几排插蜡烛的架子就是几个泥塑的小鬼像别无他物。

朱炎躲进供桌下面又钻了出来。要不是后殿空空荡荡就是个空殿,朱炎也不至于跑到前院来躲。朱炎有绕到神像的后面用手撩这帷幔看看有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你小子怎么到这来了?”

“嗯?”朱炎听着耳朵边上突然响起的声音,感觉很是熟悉啊:“谁在说话?”

“这么快就忘记我了?”

“陆判?”朱炎连忙朝四处查看想要找到陆判的踪迹。

“有人来了。”

陆判的声音刚在朱炎的耳边响起,朱炎就听到城隍庙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的声响,尔后就没有半分声响了。朱炎满腹狐疑想要跑到前殿大门透过门缝看看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臭小子你去找死吗?”陆判的声音在朱炎的耳边再次响起。

朱炎身体就僵硬在那里然后身体似乎是被人托着没入了城隍像下面的高台里。视野一暗随后就又亮了起来。空旷的黑暗中只有一点如豆的烛火在一张桌子上摇曳。

烛火的后面似乎站着一个身穿大红判官服的男人,面目在飘忽的烛火下让朱炎无法看清。朱炎也不恐惧朝着那人就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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