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车,米蜜儿对司机道声谢后,就急急忙忙地往别墅里走。
走进门,她又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似乎过于担心,缓慢下脚步。
“蜜儿,回来啦。”米晓阳正准备做晚饭,看到女儿笑道。
“嗯。”米蜜儿答应着,站在大厅里,往楼上的方向看了看,又仔细地听了听。
好像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司机阿峰不是说霍廷琛早就回家了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妈妈,霍先生在家?”
“是啊,早回来了。”
米蜜儿刚放心地点点头,又听见米晓阳说,“霍先生好像心情不好,一回来就让我拿了酒,之后就在房间里没出来过。”
他在喝酒
是因为今天霍枫去美国,他觉得难过不舍吗?
听说霍枫会去两年,期间会很少回来。他们虽然是堂兄弟,但感情好。之前霍廷琛已经离开了四年,现在两人见面还没多久,霍枫又要离开去美国,肯定会有不舍的。
他自己一个人喝闷酒,喝了很多吗?
不由地担心,米蜜儿又情不自禁往楼上霍廷琛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
回到房间,拿出模拟卷,可米蜜儿怎么都写不下去,总是竖着耳朵仔细聆听外面的情况,希望能听到霍廷琛的脚步声。
可是,那边一直都很安静。即使是米晓阳上来敲门,问霍廷琛是不是可以吃晚饭了,那边也没有回应。
又敲了几下,怕自己打扰到霍廷琛,米晓阳还是下楼去了。
米蜜儿此时更坐不住了。
等和米晓阳一起吃完晚饭,再上楼,经过霍廷琛的房间时,米蜜儿停下了脚步。
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她咬了咬唇,手搭在门把上,试着轻轻拧动
开了。门没锁。
往楼下看了一眼,确定米晓阳没有注意到楼上自己不该有的状况,米蜜儿快速从门缝里钻了进去。
她告诉自己,她只是想看一眼霍廷琛,确定他没事就好。
走进房间,天色已经黑了,没有亮灯又拉着窗帘的房间黑漆漆的,弥漫着浓重的酒精气息。
“霍先生?”
米蜜儿站在门边,轻声地唤了句。
没人回答。
他喝醉了吗?
觉得不放心,米蜜儿决定再走进去看看。
只是,刚从明亮的地方进入这样的黑暗,她的视线几乎是盲的,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摸索着前进。
“咣当!”
往前走了十几步,米蜜儿好像撞倒了什么酒瓶,发出清晰的碰撞声。
糟了!她肯定会惊扰到他的!
米蜜儿不禁紧张地缩起了肩膀。
可是,半分钟过去了,还是这样的寂静,这样的黑暗。
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联想到什么酒精中毒事件,米蜜儿更是不安,在墙壁上到处摸索着,终于找到了个电灯开关。
墙上的壁灯亮了,幽幽柔柔地照亮了卧室。
米蜜儿看到,霍廷琛坐在靠近窗边的座椅上,脚边是一堆酒瓶。
天啊,他到底喝了多少!
从米蜜儿看到他,到走到他面前,他都没有动弹过。
“霍先生?”米蜜儿俯下身,看他紧闭着的双眼,紧张担心地连大气都喘不出来了。
霍廷琛没有回应,还是那样闭着眼睛。
“霍先生!霍先生!”她又连唤了两句,还用手微微地晃了晃霍廷琛的头。
她不确定他是喝醉了,还是出事了,至少得先知道他是否还有意识。
“嗯”这次,霍廷琛终于有了点回应。
还好,他没事!应该只是喝多以后睡着了。米蜜儿呼了口气,放下心来。
醒来的霍廷琛,双眼迷蒙地看着米蜜儿。这一刻,他以为自己还是在梦中。
“蜜儿,你来了。”
低语一句,他对她笑了,出奇地温柔,特别地性感,漆黑的双眼盛满了钻石般熠熠生辉,含笑的俊脸妖孽般魅惑
米蜜儿怔怔的,仿佛他的笑就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将她卷入,怎么都爬不出来一样
“蜜儿”
又是一句低语,在话音落下时,他也伸手拉出了她,稍一用力,米蜜儿整个人落进了他的怀抱
霍廷琛还是在自己的梦中。只有在梦中,他才能如此放纵。也只有在梦中,他才能不去想世俗的困扰,不去想因为自己给霍枫带去的欺骗和伤害。
他不会让自己后悔,可不代表他就不会心痛,不会内疚。
他知道自己欠了霍枫的,也许今生今世都无法还清了。
也只有见到她,抱着她,只有她这具小小的身体,只有她看着他的明媚笑容、璀璨眼神,才能缓解他心底的这份痛了。告诉自己,为了她,什么都值得!
感受到怀里的娇小柔软,霍廷琛抱得更紧了。
他害怕,她会突然从梦中消失
猝不及防地跌进霍廷琛的怀抱,那一瞬,米蜜儿的大脑是空白的。
很快,她反应过来,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
“蜜儿,乖,让我抱抱”霍廷琛揽紧了她的腰,让她所有的挣扎都是虚无,低喃着,“抱一抱就好”
从未听过他这样绵柔又恳求的语气,米蜜儿不由地停下了挣扎,也认真地看着霍廷琛。
她看到了他眼神里的一丝脆弱,一抹忧伤他是真的需要她,需要她的安慰和小小的依靠
没想到,这样一个能上天入地的神邸般的男人,也会有需要她的时候,米蜜儿心头一软,又被他的眼神魅惑着,乖乖地坐在他的怀里,没有再挣扎。
“乖,真是我的好蜜儿”她的乖巧更让霍廷琛以为自己是在梦中。
他笑得更邪魅了,想要得也就更多了
他拂去她面上因为之前挣扎而凌乱垂下的碎发,轻轻地捧住她的脸,又极深极深地凝视着
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长长密密的睫毛,高挺俏丽的鼻梁,饱满嫣红的唇瓣
她的每一处都在吸引他,诱惑他,呼唤他去探索
此刻,她似乎有点紧张,微微急促地喘息,连红唇都不知不觉地启开了,檀口娇艳欲滴而这在霍廷琛眼里,更是无法不往的邀请
垂下眸,盯着那最柔软的一处,霍廷琛也启开唇,烙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