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及时跟云白通信,王茵在书画活动结束之后,并没马上回到沪郡,而是接受松山书院钱为民的邀请,成为书院的客座教授,专门为那些喜爱书画的学子讲授书画课。
为此,王茵带着两个贴身丫鬟搬到了书院专门为她提供的一幢独立小院居住,既不用再打扰杨府,又能潜心搞她的创作,还不定期地给学生们上课。关键是,离云白不是很远,可以畅快地写信交流……可谓一举多得。
“会无动于衷么?”云白在心里苦笑。
若是她对王茵无动于衷,哪会封封都回?虽然是王茵先有信来,可也要她及时回信才是啊。
现在王茵几乎是每天一封信,云白不管多忙,每天都会回信。那种热情和重视,完全超出她的预想。可以说,王茵已经成为她的牵挂!
这天,云白正在给一名病人看诊,孙秀芸几个丫头围在一边学习,别的丫头都极认真地观察着病人,仔细听云白的诊断。唯独孙秀芸眼睛滴溜溜转着,也不知她在打什么主意。
这时,陈二狗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孙秀芸悄悄离开,迎上陈二狗,悄声道:“又有师父的信吗?给我,我送去给她。”
陈二狗摇摇头,拿着信径直走向云白。云白对他说过,她的信,不要假他人之手。他当然要不折不扣地执行了。
孙秀芸看陈二狗不理她,有点生气,拦到他前面,用眼瞪他,意思是,师父正忙,你别过去打扰她。把信给我,我一会转交不行吗?
陈二狗仍是不理她,只是停下来,静静等待云白给病人诊断完毕,才快步上前,将信递了过去。云白接信在手,扫一眼信封上的字迹,嘴角就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微笑。
孙秀芸恨恨地瞪一眼陈二狗,陈二狗却冲她露齿一笑,做个鬼脸,然后像兔子一样窜了出去。孙秀芸气得冲他背影挥了挥拳头。臭小子,看我下次怎么收拾你!
“师父,谁来的信啊?”孙秀芸转身跑到云白身边,晶亮的眼里满是好奇。
她早就眼尖地看出上面的字体,这字体的主人已经多次来信了。虽然不知对方是男是女,可她本能地感到一种危机,感到这来信的人正在将云白的心拉离自己身边。
“哦,一个朋友的来信。”云白不善于说谎,见孙秀芸相问,竟有种红杏出墙被抓现形的不安,脸不由就红了。赶紧将信收起来,压下马上看信的冲动。镇定一下心神,才又接着看下一个病人。
送走最后一个病人,云白让徒弟们在诊室自行学习,自己才回到了宽敞的办公室。她为自己刚才的急不可耐而感到汗颜。难道这信比病人还重要吗?这让云白震惊和慌乱。因为王茵的来信的确让她不再平静。
正因如此,她本能地不想让徒弟们看到她与王茵频繁的通信交往,尤其是孙秀芸。所以,她都让陈二狗将信直接给她,不让任何徒弟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