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秀芸眨巴下眼睛,特无辜地张开小嘴:“我又不知道他是谁,这亲事爹娘又没跟我说,我哪知道啊。登徒子难道不该打吗?不打死他还是我手下留情了。”
“跟你说了他是你相公……”方芝兰眼睛冒火,可人家不知道啊。只能在心里狂呼,那不是登徒子!是你未来的夫君,是经过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正版夫君!你个死昵子,把人打成那样,你还手下留情?当真打死了你当活寡妇啊你!
方芝兰差点再次吐血,眼睛死命地瞪孙秀芸,可人家事前不知道呀!怪只怪自家舅侄……孟浪呀……
“我又不知道。”孙秀芸心里也憋气得很。什么相公,我才不要!就是因为知道他要做我相公,我才打的好吗?打断了他的腿,你们干吗不退亲,还跑来这唧唧歪歪个什么呀!
“你不知道,你真不知道吗?”成亲这大的事,家里瞒得再紧,也会有透风的时候。你怕是故意的吧?方芝兰还真猜对了,可她也只是猜测,没有证据的事说出来也占不住理。
心里就有些气云白,这教的什么徒弟,伤害了她家孙浩杰,也没见这师父露面……
“你师父当初教你功夫的时候,不是让你不能持强凌弱吗,你怎么把人打成那样,啊?你不想搭理他,自己走开不就行了吗?干吗下死手?是你师父教唆的吗……”
想到云白这个师父,方芝兰顿时觉得抓住了把柄,对孙秀芸好一顿呵斥。
孙秀芸一听方芝兰提到师父,顿时发毛了,“你方家后生是弱小?他那么大个人,比我高,比多大好吗?他就是个登徒子,见到本小姐就贼眉鼠眼的,一副急色的坏样子,哼!师父说了,面对坏人,该出手就出手,必须尽全力维护自己的尊严!”
“我家浩杰堂堂正正,何时贼眉鼠眼了?你胡说八道!做了坏事不承认,还在这里歪曲事实,胡言乱语,你这没规矩的丫头,气死我了!”
方芝兰想不到自己想给孙秀芸上规矩不成,反被她处处压制,心里那个窝火啊。哪有晚辈跟长辈这样说话的?岂有此理!
孙秀芸眼珠一转,天真地问:“你怎么能把这事怪我师父头上?我只是跟她学医,又没报备自家的家务事,这事跟师父扯不上半点关系!再说我打个登徒子,又哪需要师父教?难不成她得罪你了?哈哈,怪事,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方芝兰顿时哑然,气恨地瞪着孙秀芸。这事原本跟云白不相干,扯到她头上干吗?跟这不讲规矩的丫头争吵,都失了自己身份。可心火噌噌往上冒,压不住啊。一个晚辈教训不了,还反被她占先,太气人了!
“你师父教你学医术,难道不教你做人吗?”方芝兰不管不顾地驳斥道:“你凭白无故把人打伤,就是你师父教导不力。就算我跟她是朋友,这事也不能原谅!”
“你少扯上我师父!”孙秀芸急白了脸回敬过去,“什么叫凭白无故?你家后生青天白日调戏良家女子,他就是个坏小子!你这做姑姑的不去教导他,反来污赖我,还怪上我师父,真是笑话!笑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