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
陈云翳打了个激灵,猛地摇摇头“嫂子,我跟野哥都是正经人家,怎么会干这等杀人放火之事呢?”
“那你们还不放人?”
“等事情办妥,野哥自然会放他走,嫂子别着急。”
余溪听着陈云翳轻描淡写的语气,难以置信。
那男的都头破血流了。
这伤放在现代少说也要脑震荡,严重点怕是要开颅。“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啊?你跟野哥婚期将至,野哥还等着这五十两银子,给你们的新家置办些东西呢。”
动不动就打人,以后没准就是家暴狂!
躲都来不及,谁要跟这种人在一起?
余溪隐隐约约听见巷子里传来哀嚎声,听得叫人瘆得慌“我要告诉其他人。”
余大山和叶红远远地看见余溪被一个男人纠缠,急忙赶上来。
陈云翳闪电似的收回手,“大山兄弟,是我,误会误会。”
余大山差点要打人,“发生何事?”
“你随我来。”陈云翳拉住余大山,走到角落里头。
“你还好吗?”叶红将余溪拦在身后,两眼怒视陈云翳。“余溪,他为何纠缠于你?”
“我刚才看见他和他的兄弟在打人,三个人打一个男的,听见好一阵惨叫声。我怕出人命就想去报官,他不让我去,我们就吵起来了。”
“你区区一个弱女子,岂是男子的对手?以后撞见这些事,躲着就是了,小心惹了大麻烦。”
“出人命了怎么办?我也没有正面跟他们对峙,报官找人帮忙总可以吧?”
叶红微微摇头,看见余大山走过来,“我们可以回去了。”余溪转身就走,陈云翳赶紧拦住,“嫂子,你别啊!你把事情闹大了,对野哥对你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你又何苦呢?”
“他欠你们钱,你们去找官府啊!干嘛私下解决!总之,打人就是不对!”
“这点小事哪还需要找官老爷啊,嫂子你严重了,这真不能去,你别去啊!嫂子,你看那头的胭脂多好看,我们去瞧瞧,瞧上了就找野哥买!”“余溪姐姐,我还有要事,先告辞了。”
余溪还没来得及问小冰的住址,她人已经消失在人群中,一没有微信,二没有电话号码,小冰这个朋友交的恐怕只是萍水相逢一场。
余溪叹息一声,刚准备要走,巷子里突然传来砰的一声,一个男人被人推倒在地,紧接着被两人抓起按在墙上,全身动弹不得。男人扑倒在地时已经看到余溪,哭喊道“姑娘,救救我,救命啊!”
大白天聚众斗殴?
等等!
这三个人不是程野和他的小跟班吗?
余溪眼珠子睁大。
“躲我这么久,真以为我找不到你?”程野狠狠捏住男人下巴,男人疼得皱起眉头,发出一连串惨叫,程野眼神毫无波动“人在哪?”
“我不知道!”杀人?
陈云翳打了个激灵,猛地摇摇头“嫂子,我跟野哥都是正经人家,怎么会干这等杀人放火之事呢?”
“那你们还不放人?”
“等事情办妥,野哥自然会放他走,嫂子别着急。”
“不知道?”程野冲着他肚子直接来一拳,男人疼得两手捂住肚子,身体躬起来,半饷,又被人拽住头发,往墙上重重磕去,脑门顿时鲜血直流。
余溪看着那个男人脸上的血,惊恐地捂起嘴巴。这群人目无王法!
她急忙转身。
“野哥,我去把嫂子请走。”
陈云翳拍拍手,瞪一眼男人后,便马不停蹄朝着余溪跑去“嫂子,你和我们野哥真是有缘啊,这都能看见。”
“我自己能买,不稀罕!你别拦着我!”
“嫂子,你咋就如此倔强?”陈云翳拦住余溪去路,余溪被他跟着像狗皮膏药一样,死也甩不掉。“救命啊!!”
“你干什么!”余溪看着他挡住去路,“陈云翳,你干什么?”
“我看见嫂子,特意来向你打个招呼啊!”
“别一口嫂子嫂子的叫!”
“嫂子,别生气嘛!嫂子,你怎会出现在此处?莫不是刚才没看够我们野哥,偷偷跟上来了吧?”
“看个屁!”
陈云翳第一次见女人发这么大脾气,有一瞬间不知怎么应对。“嫂子,怎能说屁这种粗鄙之语呢?”
余溪看着那个男的被秦虎拽走,程野临走前看这边一眼,对上她的眼睛,他故意挑了下眉,嘲讽的冷笑和不屑的眼神就像在挑衅。
“陈云翳,你们不会要杀人吧?”
更何况在这医疗落后的地方!
“嫂子,你实在是不知晓。此人是咱们这儿有名的癞皮狗,野哥去戍边之前借了他五十两银子,这都几年过去了,这癞皮狗不仅不还,还躲着野哥。野哥实在没办法了,才用此等方式收拾他一顿。我们懂得分寸,不会打死他的。”
余溪目不转睛盯着陈云翳眼珠子,不像撒谎的样子,她犹豫起来,“你编故事呢?”
“千真万确!再说了,那五十两银子可是跟嫂子有莫大的关联。嫂子,你可不能卖了野哥。”
“野哥,野哥,嫂子在那儿呢。”陈云翳盯着正前方,对上余溪惶恐的眸光。
秦虎扭过头看一眼,“她怎么也在这里?”
程野眼神毫无波澜,视巷子那头的女人如空气,一把揪起男人衣襟,阴鸷眸子如同猛兽那般“林宇,我再问你一次,人在哪?”
“我不会告诉你的!有种你就杀了我!”林宇扬起下巴,冷笑一声后,又偏过头向余溪求助“姑娘,救命啊,你一定要救救我啊!他们要杀我!”
余溪对上男人无助绝望的目光,一如几天前她自己被秦虎掐住脖子提到半空中,那种窒息感她至今都没忘掉。
“回去了?”余溪看着陈云翳冲自己贱兮兮地笑了一下,接着灰溜溜跑回巷子深处。
“嗯,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若在此地逗留,余田姐怕是要着急了。”余大山看着余溪疑惑不解的神情,又补充道“林宇那兔崽子是我们这儿有名的小混混,成日混迹在赌场和青楼等地,因无力偿还债务,因此得罪了诸多人。”
“原来是林宇这家伙啊?”叶红评价道,“这人真不是好东西,早该死绝了,免得祸及家人。”
余溪听着叶红愤怒的语气,怀疑消了大半,开始有点相信陈云翳说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