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将军,久仰,久仰!”
展澈叼着烟斗朝着沈锦书两人身后的沐靖炎拱了拱手。
“展少?”
沐靖炎向来对这些人情世故什么的最为抵触。
不过,眼前这位展少东家不仅是商贾的重量级人物还是京中四大少之一,让人不得不识。
更加重要的是,军中的粮草一向都是向他所购买,所以
沐靖炎同样向展澈拱了拱手,便不在言语。
最后,还是沐雪临说肚子饿了,要去大酒楼好好吃一顿庆祝。
众人这才出了丰裕园,朝着荆州最大的酒楼出发。
看着一盘盘份量十足的菜肴,吃得最欢的自然是沐雪临,其次便是沈锦书了。
至于沐靖炎他没怎么动筷,酒倒是喝了不少左左右右加起来应该有五六坛了吧。
作为东道主的展澈也就象征性地吃了一些,陪着沐靖炎喝了两坛便不再动杯。
期间,沈锦书将自己装病逃脱沈老夫人的婚配,以及自己来荆州的过程简明扼要地告诉了沐雪临。
“我去!沈家这个老虔婆她居然让你嫁给魏霖州那个王八蛋?”
沐雪临反应极大地将筷子重重地摔在桌子上,一脚踩着椅子,双手挽起袖子叉着腰,一副要大打出手样子不禁令沐靖炎皱眉。
“坐好!哪家的女子像你这般?”
沐靖炎喝斥了一声,虽然很是同情沈锦书,可自家妹子怎能当着当事人的面骂人家的祖母为老虔婆,这实在是
“你们沈家不就是想要找个有身份的么,这有什么难,京城里比他姓魏的人家好上千百倍的都有!
实在不行,嘿嘿”
沐雪临抖动眉毛,一个极好的注意突然闪过脑海,顿时左眼看看沈锦书,右眼瞧了瞧自家的大哥。
“锦书,实在不行,你就嫁给我大哥好了,到时候将军府的少夫人,堂堂的当家主母,还不能碾压当那个姓魏妾室?”
沐雪临的这一番话直接把沈锦书给羞红了脸,还手足无措地把酒杯给碰倒了。
刚刚吃进去的鱼糕也被卡在喉咙,咽不下又怄不上来,差点给憋过气去。
展澈忙端了一碗汤递给她,阴沉得如同墨汁的眼眸扫了一眼沐雪临。
好在刚刚吃的是鱼糕而不是蒸鱼或者烤鱼,要不然卡在喉咙的那就是鱼刺了!
心有戚戚然的沈锦书将眼前的菜盘给挪了挪。
同样被呛到的还有沐靖炎,被自家妹子像推销货品一样,顿时脸立刻如同火烧似的,喝进去的酒也如数从鼻子,嘴喷了出来。
“闭嘴!胡咧咧个啥!”
一个大厚肉掌拍在沐雪临的脑袋上。
唉,这个傻乎乎的妹子真是啥话都敢往外吐,真是,啥时候才能让人省点心。
“雪临,先不说这个,有件事我想要麻烦你下。”
好不容易缓过来的沈锦书急忙转移话题。
“欸,有事就直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沐雪临成功被沈锦书转移了思绪,甚是大刺刺的扬着手一副豪迈的样子。
“坐好!”
沐靖炎眉头越发紧皱,一把将沐雪临给跩下坐好,随后又转过身对着沈锦书礼数有加地说道:
“沈姑娘请说!”
“是这样的,既然雪临现在用着我的身份,那能不能借着这个机会帮我将丰裕园修葺一番?”
想着丰裕园毕竟是父亲曾经呆过的地方,看着荒废成这样心中总是隐隐难受着,时下,便提出想要修葺。
话刚刚说出口,沈锦书又觉得哪里不妥,忙补充了一句:
“你们放心,至于修葺的银钱我会全数给你们的!”
沈锦书想着等朝岁过后自己应该会有些剩余的银钱,若是不够,大不了再向展澈的钱庄借一些。
左右欠一次也是欠,欠两次也是欠,正所谓,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沈姑娘放心,修葺一事靖炎会全权负责!”
还不等雪临开口,沐靖炎抢先一步拱了手,将修葺园子的事包揽在身。
沐雪临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家大哥,暗道:一向不爱理闲事的他今天怎么转性了?难不成还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了?
这样想着沐雪临看沈锦书的眼神越发的炽热,恨不得现在就搂着她的肩膀大叫一声嫂嫂。
“咳咳如此,就有劳将军了!”
沈锦书轻咳了两句,为了逃避雪临的眼神,忙起身拿着酒杯朝这沐靖炎敬了敬。
“锦书,你现在住哪啊?不如搬来和我们一块住,这样我也好找你玩啊!”
沐雪临话刚刚说完,脚踝便被重重地踢了一脚,敢怒不敢言地瞪了一眼大哥。
“再过两天阿书便要回庄子去,搬来搬去甚是麻烦,想来,你们也有许多事要处理,如此就不打搅沐姑娘!”
展澈生怕沈锦书会答应,忙抢在前头回了一句。
不知为何,从听到沐雪临说要让沈锦书嫁给她大哥这话之后,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厌恶。
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就连对沈锦书的称呼也变得分外亲密两分。
“额我现在暂时借住在展家别苑。
展少说得在理,搬来搬去的确是有些麻烦了,你若想找我随时都可以啊。”
沈锦书这话刚说完,不想展澈和沐靖炎同时出声反对。
“不行!”
“不行!”
沐靖炎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这才开口解释道:
“雪临现在顶替着沈姑娘的身份,可能已经引起匪贼的注意,现在还是应该谨慎些。”
“切!”
沐雪临不以为然地嘁了一声,明着不能去,那我暗着来,谁还有那个本事能拦住我!
“怜香呢?”
吃完饭,沈锦书便坐着展澈的马车回了别苑,推开房门,发现伺候的丫鬟已经换了人,不觉开口询问道。
“奴婢惜玉,拜见姑娘!”
惜玉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反倒是双手叠握在腰间朝着沈锦书行了一礼。
“惜玉?怜香惜玉,呵,你们主子当真会起名字!”
想也不用想,能够随意撤换伺候自己婢女的除了展澈还会有谁!
“你来伺候我,那怜香呢?”
想到多日的相处到底是对怜香有些感情,再次询问她的去向,只不过这次的语调提了几分。
“奴婢不知!”
惜玉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