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劳烦与我们走一趟吧!”
匪贼看出沐雪临的没有多少后劲,干脆收起了砍刀朝着她俩拱手说道。
沈锦书还未开口,沐雪临便抢先一步将她往后一拉:
“好,既然没有选择的余地,我也只能随你们走一趟便是!”
沐雪临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刻意用自己的身形挡住了右手,趁着贼人不注意将袖子里暗藏的短箭和暗哨塞到沈锦书的手中。
那贼人看了眼沐雪临,又看向沈锦书,挥了一下手里的砍刀:
“既然有缘,这位姑娘何不也随我们走一遭?”
“慢着!
她不过是展家派来商议修葺园子的管事罢了,抓她与你们没有半分利处。”
沐雪临挡住那贼人的手脚,眼珠子一转将展澈的名号给搬了出来,原只是想借此震喝一下,却不想……
“哦?展家,那正好,兄弟们最近手头可有些紧,这送上门的财神你说我哥俩又岂会放过!”
说完,贼人食指与拇指叩在嘴上,朝着不远处吹了一个声响。
“找死!”
眼看着周围的贼人即将闻声支援过来,沐雪临咬咬牙,一狠心,准备带着沈锦书杀出去。
“呵,自不量力!”
那匪贼早就料中沐雪临会奋起一搏,从袖中挥出一把粉尘,朝着沐雪临脸面洒了去。
“啊啊啊………我和你拼了!”
看着沐雪临倒在自己的眼前,沈锦书有些吓傻了,出生十四年,第一次遇到过这样的状况。
可现在不是她怕的时候,强行捏了一把大腿,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行了,别反抗了,你不想她死在这,就乖乖和我们离开,否则……”
贼人说着便拿砍刀准备在沐雪临的身上划拉。
“住手!好,我跟你们走!”
眼下是情景容不得沈锦书有任何动作,只得先答应贼人,保住自己和沐雪临的性命要紧!
话说,在丰裕园不远处的一边沐靖炎总算清理掉一些前来探路和掩藏的匪贼,吩咐人将这些尸体拖进森林里喂野兽。
沐靖炎进入丰裕园,找了个干净的角落,拿着羊皮水壶喝了一口。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嗖”的声响,一只飞镖飞来,沐靖炎忙出手将飞镖给拦截下,取下上面的纸,看过内容,冷汗不禁冒了下来。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连个姑娘家都看不住,我要你们有何用?”
展澈从外边应酬回来,听到沈锦书不见了顿时气得在主屋里来回踱步,劈头盖脸地将他们给狠狠地训了一顿。
展庆单腿跪在地上,低着头请罪着:
“爷,这沈姑娘实在太伶俐了,所以我们……”
“住嘴!”
展澈一把将青白玉石镇纸朝着展庆身上砸了过去,怒喝:
“我看是你们跟我过了几天好日子,都把之前受的苦混忘了是吧?
好,很好!你,还有你,你们几个,自领五十鞭责罚!
滚吧!岭南那边正好缺人手………”
展澈从来都不多废话,挥了一下手让他们出去自行领了责罚,随后三言两语地便将他们打发到岭南地界。
“东家!爷!我们知错了!”
几个小厮一听到要被打发到岭南顿然吓得抖如筛糠,连连磕头求饶。
展庆一听展澈的决定,心下虽有戚戚然,可现在委实不是辩解求饶的时候,若再将这位爷给惹急了,那后果指不定有没有命好活。
展庆立即转身甩了两个耳刮子给领头的小斯,怒吼道:
“住口!
犯了错就该受罚,还不滚出去!”
小斯从展庆的眼神中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当下立即闭嘴再也不敢说半个求饶的话语。
“来人………”
此刻的展澈心情乱糟到极点,唤了身边一个小斯,吩咐他去给驻守在荆州所有的商铺管事传话。
安排几波人马,务必要在一个时辰内找到沈锦书,就算不惊动她,至少要知道她在哪儿。
然,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过去了,派出的七八波人马没一个带来消息。
展澈越发的心急如焚,旱烟抽了一袋又一袋,最后气得将烟斗给砸个粉碎。
“爷,沐少将军前来求见!”
就在展澈不知所措的时候,守门的护院突然进来,说是沐靖炎有急事相见。
说实话,展澈现在真的不愿意见任何人,可沐靖炎是沐雪临的大哥,沈锦书又一向和沐雪临交好……
“让他进来!”
展澈挥了手,让护院带沐靖炎进来,又吩咐婢女将屋子简单收拾下。
“展澈,出事了!
我妹妹和沈姑娘被虎豹堂带走了!”
沐靖炎一踏进主屋还未来得及拱手行礼,就直接将沐雪临和沈锦书的下落告知展澈。
说完,还从怀里掏出一枚暗镖,以及一张字条递给展澈。
展澈打开字条一看,顿时气得青筋暴起,一脚将身旁的椅子给踹翻了。
“我早就警告过你们,不要把她牵扯进来!
你们是怎么答应我的,结果呢……
这就是你精心布局策划的结果?
就是让无辜地女子去成就你的责任?
好,好得很!不愧是将门之后!”
展澈气急,一把揪着沐靖炎的衣领指责道,当初,他就是不同意沐雪临用沈锦书的名义引出虎豹堂,就是怕会有个万一。
结果,还真的是………一万中是万一,万一里的一万………
沐靖炎自知理亏,就这么站着一句也不说,任由着展澈发泄情绪。
“这里人多眼杂,后院有个地方,适合谈事情,跟我来!”
发泄完的展澈,当下也冷静过来,现在追究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重要的是该如何把人救出来才是正理!
沐靖炎紧随着展澈来到一处僻静的后院,一路上重重叠叠机关不禁让他对展澈这个人起了几分的戒备。
“展澈,你和虎豹堂的人可有认识?”
“呵,这些劫匪恶名在外,以打劫过路商旅为生,有过几次交涉。”
不知为何,沐靖炎对于展澈这样滴水不漏的解释依旧抱存着一丝疑虑。
想到这些年,他展澈能在荆州这个地盘上,虎豹堂的眼皮子底下坐到手眼通天,这也实在是………
字条上的留言,展澈的神情,似乎好像证明了展澈和虎豹堂的那些有所认识。
这样的认识绝不是他所说那样简单!
掌家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