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沈锦书的话引起了外面匪贼的注意,只见他们相互对视一眼。
“拍什么拍,在瞎叫嚷小心我………”
不知是匪贼喝多了没听清沈锦书的话语,还是打断喝酒吃肉心情。
怒冲冲地朝着沈锦书吼喝了一声,直接一个鞭子挥得叭叭作响。
沈锦书虽然心有余悸,害怕他们会像对付沐雪临那样对付自己。
可一想到遍体鳞伤的沐雪临,沈锦书到底还是鼓起勇气,再次用手拍打着房门。
“带我去见你们大当家,我才是沈家嫡女,沈庭威的独生女儿!”
“嘿,看来不给点教训还不消停了………”
其中一匪贼被沈锦书这接二连三的扫了喝酒的性质,顿然怒了,正要给她点颜色瞧瞧,不想被身边,同伴拦了下来。
“等等……”
有些头脑的匪贼立即意识到沈锦书说的话,忙和身边的兄弟打了个眼神,便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那个匪贼便带着三四个人过来,打开房门,将沈锦书给跩了出来。
“走!”
沈锦书再一次手被反绑在背,半托半推的带到到一个装修颇为干净的房间。
这里除了看管她的两个人外还有一位撇着八字胡看着有点文墨模样,装束与展澈身边的账房先生差不多,举止却又好像戏台出演的军师……
“混账!怎能如此对待我们的贵客!”
襒着八字胡的匪贼一见到有些狼狈的沈锦书,顿然皱了眉头,反手就给身边的手下一个耳光,吩咐他们给沈锦书松绑。
得到松泛的沈锦书揉了揉嘞红的手腕,嘴角略微挂起一抹淡定笑容看着匪贼。
“听闻,姑娘自称是沈家的嫡女,还要见我们大当家,这倒是让在下感到几分好奇……”
八字胡匪贼摇着一把羽毛扇,就这么定定地看着沈锦书,似乎要把她看和三四五六分心思出来。
沈锦书故作镇定地寻了一把椅子坐下,若无其事地整理着有些毛燥起来的头发:
“贵客?呵呵,看来贵寨的待客之道当真是令人咋舌!”
沈锦书装模作样地弹着指甲,看似一脸轻松无所畏惧,天晓得此时的她不过是强作镇定罢了。
展澈曾告诉过自己,不论身处何地,切记不要失了嫡女的气度和风华。
更不要让人看出内心的恐惧,否则,必将失去谈判的资格!
“沈家姑娘?何以证明你才是真正的沈家姑娘?”
其实,匪贼早就怀疑沐雪临的身份,毕竟沈家怎么说也是书香清流门第,教养出的女儿虽不能说出类拔萃样样皆精……
可也不至于………
总而言之,沐雪临在荆州的所以表现都太过耀眼,却不知道有句话叫做“知聪明反被聪明误!”
“呵呵,证明?
常听人说起,荆州绿林好汉何等睿智英勇,可我看来不过如此!
否则,孰真孰假,简而易辫的事实,你们却这般同瞎了眼洞鼠一样,分不清好歹!”
沈锦书的话语没有激怒八字胡匪贼,反倒是引得他好一顿欣赏。
“不愧是沈家嫡女!有气魄!在下佩服!”
匪贼扬了扬手朝着沈锦书行了一个江湖礼。
“气魄?就是泥捏的土人被你们这番杀鸡儆猴,隔墙撂帽子,也能整出三分的火气!”
沈锦书对于匪贼的手段不屑置鼻,冷嘲热讽地怼了一通。
“姑娘说,手中有我们想要要的东西?
如此说来,姑娘可是想清楚了………”
嘴上讨不到半分好的匪贼,也不再和沈锦书绕弯子,开门见山地点出事情的重点。
“识时务者为俊杰,时至今地,还容得我做选择么?”
沈锦书冷哼了一声,翻了一个白眼,指甲抠着手指,脑子快速旋转,思考着一会该要如何应对,周璇。
“沈姑娘果真是个聪慧的妙人!如此,那边说说吧……”
匪贼没想到沈锦书竟会是这般好说话,心情不错的他挥了手吩咐手下给她上了一杯温茶。
“丰裕园,风雨园……
当初建这个园子的时候是怀抱着年年丰顺,裕满谷仓
却不想,竟成了风雨飘摇,伶仃破败……”
沈锦书双手紧握着茶杯,仰着头叹了一口气,声情并茂地感慨起来。
“荆州这个地方,我父亲呆了整整的十年!
据说,当年,我还是在这出生的呢!
不过说来,十多年了……
我还是第一次回来呢,第一次见识到这儿的风景,第一次尝到这里地道的美食呢!
你知道吗,鱼糕,吃鱼不见鱼,却有着鱼香和肉香。
父亲每每回到京师,总是遗憾没能带些与我尝尝。
儿时,总是想着若是有天能来荆州,能在当地和父亲一同品味当地的鱼糕那该有多好……”
沈锦书慢慢地讲述这自己对父亲,对荆州的情感,讲着讲着,话题竟越偏越远……
匪贼一开始还颇有耐心地听着沈锦书的感慨,可后来发现,她似乎在刻意地绕圈子,脸色不觉暗沉了几分。
“想不到沈姑娘竟对荆州的鱼糕如此深情意重,我们这也有一道美食,或许,也能让姑娘终身难忘!”
匪贼适时地打断沈锦书的感慨,嘴角浮起一道阴晴不定的笑容。
“人糕,姑娘可有兴趣一尝?
听闻,人被鞭打过后,浑身的血液将会集中在背部,然,整个背部最柔嫩的地方就是腰际……
沈姑娘既对美食这般了解,不如,与我们寨中的刀厨切磋切磋……如何?”
“呵,这倒不必,我自幼肠胃不佳,只怕贵寨的伙食我无福得享!”
沈锦书自然听出匪贼的言外之意的威胁,立即表示自己食不下咽,无福消受。
“姑娘是聪慧之人,既没了胃口吃食,那就该好好谈谈,有些话,有些事………
如若再绕一些有的没的,我想一道美人唇也挺适合姑娘品尝,定能叫姑娘耳目一新!”
消磨了好一会时间,匪贼的耐性早就被磨光了,当下,拔出腰边的大砍刀,朝着沈锦书的发笄轻轻一划拉。
一小撮的青丝便沿着刀刃而断,吓得沈锦书双脚略微打了颤。
“呵呵……好说,好说!
我敢说,那个东西普天之下,除了我,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沈锦书尴尬地笑了笑,试图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随后,煞有介事地轻咳了一声。
掌家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