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书甚是无奈的看着沐雪临,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
“展澈是不是良配我不知,我只知若你继续再我耳畔说些有的没的,我的脑袋一个能有两个大!”
沐雪临闻言不禁伸出手拍了拍沈锦书的肩膀,哀声叹了一气。
平日大大咧咧不分轻重,此刻却是小心翼翼,所用的力道也是极轻,极轻。
只因为沐雪临知晓现在的沈锦书的身体情况是有多糟糕,仿佛她就是一个冰雪琉璃娃娃。
她甚至怕自己就这么呼一口热气,就把她给融化了似的。
想到这,沐雪临不禁长长叹口气,脑瓜子一转,顿时来了主意:
“锦书,你不如跟着我习武吧!”
沈锦书听沐雪临没头没尾的话,不由得有些恍然:
“什么?”
“我是说,过些天等你身子略好一些,就跟着我习一些腿脚功夫吧。
这样,就算以后有什么你也可以自保,何况,习武还能强身健体,说不定,将来能陪我过上两手了呢!”
沐雪临笑着掰着沈锦书的手指细细地数着习武的种种好处。
“你还是饶了我吧!”
沈锦书不禁哑然失笑,沐雪临的身手有多好,她亦不是不知道,她就算身体再好,也不可能和她过上两手。
再说,自己马上就芳龄14了,身体的骨骼也都已经差不多硬朗,再习武只怕……
“其实,习武并不难的,锦书,你也知道平日里我哥总是那样的忙,一点点陪我的时间都没有。
家中不是我爹或是我哥的手里的将士,就是一些奴仆,和他们过招实在多有不便!
你也知道,京中那些和我身份差不多的,都是装柔造作的贵族千金,我和她们哪会聊的起来。
所以,锦书……”
沐雪临装弱扮惨地好一会,最终没办法,知道答应她先试试。
沐雪临这般千方百计地想要沈锦书习武其实不过是她掩饰不住内心对于挚交好友的关切才这般殷勤切切。
深知这一点的沈锦书,对沐雪临的赤城之情甚是感动。
人与人之间的,最温暖不过的便是这种关心。
思及此,沈锦书的唇边不禁溢出了一抹笑意来。
心中再多地烦躁也在瞬间被抚平。
而有关于沈锦书与展澈之间的关系,沐雪临知晓自己再劝也毫无益处,只得将此事按下作罢。
瞧着沈锦书对自己暖暖一笑,心里不觉甭提多开心。
沐雪临突然转移话题回到之前的话语:
“唉,总之你自己掂量着我的话。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不妨还是回枣庄吧。”
沈锦书抬眸望了望不远处的沐靖炎,随后顺从的点点头,便随着沐家兄妹回去。
白承志则不与他们同往,带着一同来寻人的沐家军先行一步离开了。
好在,有先见之明白承志早就准备好了马车,临走时还特意留给他们好一些用得着的药丸,药粉。
沐靖炎就这样架着马车奔走在官道之上。
车内沐雪临给沈锦书上了一些伤药后,又从一个瓷瓶里倒出一粒药丸让沈锦书吞下。
沈锦书没有任何怀疑和抗拒,直接接过药丸混着水一口吞了下去。
期间,沐雪临略闲着无聊没话找着话地和沈锦书絮絮叨叨起来。
“锦书,你所认为的良人是何样的?”
沈锦书有些诧异瞧了一眼沐雪临:
“雪临,你今天好生奇怪,怎么总是纠缠良配,良人这样的词句?
莫不是,你这妮子春心萌动了?
来来来,快告诉我那人是谁,可是那位白家公子?”
沈锦书不由得一时兴起,想起沐雪临和白承志的互动,不禁打起趣来。
沐雪临干咳几声,差点被沈锦书这个惊人之词给呛到。
什么春心萌动,自己和白承志不过是哥们好吧!
白家和沐家本来就是世交,再说白狐狸和自家哥哥那叫穿一个裤裆的好兄弟,自己怎么可能对他有意思。
就算有一些企图,太熟了,也下不去手啊!
再再再说,白狐狸那样的人根本就不适合自己好吧!
沐雪临不断地翻着白眼心里不觉暗道,自己做这些,说这些,还不是真真切切怕你真的喜欢了那展澈,那我哥可怎么办啊!
沈锦书见沐雪临神态不自然,反倒笑了笑抚着自己的鬓角:
“所谓良人,应该是赐以福禄,相伴终身,善道教子,使之为善……”
沐雪临听着沈锦书这番言辞顿时头疼不已:
“又是说文解字,咬文嚼字……”
实在闹不懂他们这些知书识礼的大家闺秀说话咋就这么累,直白一点不好吗?
“简单来说,男男女女千千万万,好的有,坏的人自然也有。
所谓的良人只不过就是一个善字。
心怀善意,福禄定能得天所佑,婚后势必也会相伴相守一生,教养出来的孩子品行自然也是端方,正直………”
沈锦书耐着性子细细地和沐雪临解释一番。
无奈,纵是如此,沐雪临还是听得一知半解。
沈锦书瞬间垂了眸子看着自己的手心,不知在想着什么,缓缓地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继续开口说道:
“其实,在我看来所谓的良人不过就是合适。
而这合适二字又始终逃不过缘与分
然而这缘和分即可拆分但却又缺一不可,否则终是不过一声遗憾。”
“这倒是真的,有缘才得以相见,有缘才得相识。”
沐雪临倒是十分认同沈锦书这些话语。
“是啊,可光光独有缘却还是远远不够的。
若有缘无分,那最终也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终究是一场圆不了又充满遗憾的美梦罢了。
沈锦书不觉有些沉重地轻叹口气。
她扪心自问,与展澈相识以来,自己当真没有对他心动过一分一毫?
可纵是心动又如何?有缘又如何?
他们之间之间真的有分吗?
沈锦书不觉有些迟疑了,想到沐靖炎对自己说的那些,她的心开始有些慌乱了。
展澈,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为何你总是那样心事重重地抽着旱烟?
你与虎豹堂到底有什么纠葛?
父亲的暴毙和你到底有几分的联系?
为何,你要对我千万般的隐瞒,不肯透露半个字?
对你而言,我到底是什么?朋友?还是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
掌家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