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能有什么坏心眼
就在顾宗明招供那一瞬,地图上,点读笔点亮了骊山山脉的一处。
那被点亮的地方,有一个名字:云村。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顾宗明身上,实在是他被屎恶心的开了口着实令大家大开眼界。
陆棠慌忙将地图和点读笔朝自己这边挪了挪,挡住秦墨的视线,然后飞快的问,“你把人藏在云村?”
顾宗明心下震惊。
他只是承认了骊山山脉有私兵而已,陆棠怎么就知道了云村。
他本能的想要咬紧牙关,出口却道:“你们自称祖上龙脉出自云村,呵,我们召国的勇士,屠尽了云村所有的百姓,然后在那里安营驻扎。
你们的龙脉怎么就不庇佑你们呢?
是你们根本就是伪龙脉,还是说,我们召国的勇士一出现,你们的龙脉被吓破了胆。”
秦墨一得了准确地点,立刻便对外面守着的一个衙役道:“告诉宋清湛,让他派人去骊山云村,那里有召国铁骑八千。”
衙役领命就去。
顾宗明则端着一张扭曲狰狞的脸,“就凭你们,也想征服我们的八千勇士?去了就是送死,我们的勇士,每一个人都已经成为云村地地道道的村民。
你们的兵去了之后,分得清谁是村民谁是我们的勇士吗?
你们就是去送死。”
陆棠跟着就问,“那要如何区分村民和你们的召国狗人。”
顾宗明满目鄙夷,他想说,我怎么会告诉你。
开口却是,“当然是用我们自己的联络方式,我们有暗语。”
陆棠:“什么暗语。”
顾宗明:我疯了吗我要告诉你暗语是什么?
“云村地方志倒数第二页开篇三句,这是我的人去下达命令的号召密语。”
京兆尹:!
刑部尚书:!
大理寺卿:!
若非亲眼所见,他们万万不会相信屎的威力竟然大到这种地步。
人人脸上涌出一个表情:学到了。
顾宗明眼看自己的嘴巴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下意识就是要去咬断自己的舌头,秦墨一只盯着他,眼见他动作,直接跃起身子一个飞扑过去,手起拳落,冲着顾宗明的嘴巴一拳砸了下去。
顾宗明一把年纪,牙口倒是挺好。
足足砸了十几拳,一口好牙砸碎了。
好了,牙床子应该不会咬断舌头吧。
一个瞬间没了牙的顾宗明两腮迅速憋了下去。
在这个严肃又恶心的审讯现场,陆棠忽然惊觉,靠拔牙原来真的可以瘦脸。
不光能瘦脸,还瘦出了酒窝。
“除了骊山,你还在在哪里有私军?”
秦墨打碎了顾宗明的牙,反手甩开顾宗明血糊糊的下颚,冷漠的从一旁接过随从递来的帕子,擦着手问。
顾宗明想要咬紧牙关,然而,硬件不具备,无法咬紧也没有牙关,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脱口就道:“你们这些蠢货,当然不会知道我一共有八处私兵豢养点。
我能让顾云鹤从清水县往出弄人,就能让别人从别的地方往出弄人。
那些被弄出来的,长得好的身体又孱弱经不起拳打脚踢的,我就卖到小倌坊里赚钱。
赚来的钱给我充当养私军的军费。
至于那些身体好的,全部被我送到各大私兵处,我让人教给他们功夫有把他们扔到私军的训练场去。
他们就是我养的私军的活靶子。
他们学会了功夫,他们想要活命,就要拼命的反抗拼命的反击,这样我的私军才能得到更好的锻炼。
而锻炼的最好地点,就是山中。
可为了不让我们召国的勇士吃太多的苦,这山又必须是富饶之地的山脉。”
随着顾云鹤一个一个的报出山脉名称,点读笔则一处一处的点亮该山脉附近某一个具体的位置,然后这个位置会显示出一个名字。
在地图上,这样微不足道的地方根本没有名字,所以点读笔也只是闪现一瞬。
陆棠抓起毛笔,飞快的记录。
用了约莫两个时辰的时间,秦墨问清楚每一处私军的所有情况。
因为事情严重,他先一步拿着口供离开。
接下来要审讯的,就是水利大坝。
顾宗明虽然没有直接打理大坝,但是黄云升黄邦元与他是一伙的,之前顾宗明入狱,他咬死了没有招供黄邦元。
只要黄邦元还能在外面活动,他就不可能死。
这是他另外一重保障。
而事实上,顾宗明被抓之后,黄邦元立刻就潜逃了。
朝廷下了追缉令,但至今没有抓到人。
京兆尹愤怒的瞪着顾宗明,“黄邦元人呢?”
顾宗明凄厉大笑,他莫名其妙的招供了所有私军的事,他知道,黄邦元的事他也瞒不住。
他现在就想知道,这些人给他喂下去的倒地是什么。
单单一个铁蛋屎绝对不会有这种功效。
然而,他嘴巴张开却只能回答对方的问题。
“你们想要找黄邦元?就凭你们的智商,当然不会知道黄邦元正藏在溧阳大坝的腹中。
但凡你们敢对我如何,黄邦元立刻就会将溧阳大坝毁了。
溧阳大坝修建的时候,就存在问题,这问题后来姜意发现了,但是我却没有让她修复。
这世上,除了姜意,不会有人知道溧阳大坝还有问题,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有人修复的了。
而这个问题,恰恰成了黄邦元摧毁溧阳大坝最方便的条件。
只需要轻轻动一点手脚,哪怕是一条小河都能冲垮这大坝!
而你们,想要保住溧阳大坝,就必须保住黄邦元,因为姜意在他手上,而你们想要保住黄邦元,就必须将我释放。”
陆棠嘿的一笑,“你说姜意在黄邦元手上?做梦呢?”
顾宗明瞪着陆棠,心头升起不好的预感。
下一瞬,陆棠就道:“你的私生子呢?”
顾宗明心头咯噔一下。
陆棠道:“你是不是以为你的私生子已经死了?”
顾宗明心下虚虚颤了颤。
陆棠道:“那对不起,就在前几天,我们得知了你的私生子不光没有死,他还登门找到了姜意,认了母亲,现在,他们母子俩正研究溧阳大坝呢。
当然了,所谓的研究就是你的私生子把溧阳大坝的修复图给姜意看,姜意露出欣慰的目光。”
“不可能,他不可能活着,他死了,他早就死了,出生就死了。”
陆棠冷笑,“那就要感谢你的好同僚谢成年了,当年你们相互倾轧,谢成年败北离开京都。
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他偷走了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