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没有再问,却是有条不紊的折叠好,再小心翼翼的放入怀里,“如此,闲暇的时候,我看看卷宗,再给你答复。”
“那好,小人就在此谢谢大理寺卿,祁大人了,以后有空再请大人喝杯薄酒。”
祁玉不语,算是应下。
不远处正在躲猫猫的李绵听到此话,差点笑出了猪叫声,连忙捂住嘴,不屑的摇头,瞧瞧,当年她就是被她一本正经的深情模样瞎了狗眼,到她要离开义庄的时候,她可是拼死拼活的跪在地上几天几夜,只为求她爹,让她跟着她。
到了后来,她得偿所愿,也不顾前嫌的为她带孩子,就那样当牛做马的过了三年,直到有一天她误闯她洗澡的地方,她这才发觉,这么个人竟然是女子,再想起她以前说的话,方觉这人嘴里都是谎言,偏偏还正经的紧,让人惆怅,让人心疼,这也是她原谅她欺骗的原由,也许这些年她自己也是忘记自己还是个女人这个事实。
“看什么呢?”头顶一个男声响起,李绵吓得猛地一抬头,正好来了个头碰头,她揉了揉痛处,有些怨怪,正想骂几句脏话出出气,却在看到来人相貌时,傻了眼,这不是混世魔王,墨染小郡王吗?以前她和爹爹在义庄的时候,有时候他也来,不过爹说小郡王尊贵,她又是一个女子,所以害怕她冲撞贵人,所以她都是躲在角落处偷偷瞧着的,不想今天却离得这么近,偏偏还真的撞了,忙道歉,“对不起……”。
话一说完,猛地往前一冲,寒风中只留下墨染一个人在后面呐喊,“你给我站住,听到没有。”
可怜他今天身着一惹眼的粉色长袍,玉带束腰,特别是袖口和领边都用金丝线勾勒,如此一来更显贵气,按理说粉色一般男子都驾驭不好,但是他皮肤白皙,这样一穿搭简直如一只行走的桃花,却不想此时除外,只见他潇洒的甩了甩如墨长发,一只手还揉着乌青的眼睛,委屈巴巴,说话也带着哭音,“不管你是谁眼前红人,今天都必须受罚。”
如此大的响动,自然引起了花月和祁玉的注意,此时两人都已经快步走了过来,看着原本风流俊朗的人儿,现在一身狼狈,但通过国都的流言,再结合是谁敢在祁玉这儿这般行为,花月已经约莫猜出他是谁,忙上前一礼,“在下花月见过小郡王。”
她当年在义庄的时候,常年在停尸房待着,偶尔有空就出去接点私活,往往他来时,两人都无意错开,半年后她又去清水县做了仵作,墨染也只是听说过她,却没见过真人,如今一见传闻中的花悦竟然是一个瘦削可怜的书生模样,眼里闪过一丝不屑,指了指,“你就是花悦?”
花月点头,墨染抚了抚衣袖,又周身整理一番,无赖般的把一只腿放在梅花树上一蹬,可怜还开得正好的梅花,已经无可奈何的离开枝头零落成了泥,看着漫天花雨慢慢飘落,他像是得逞一般,嘴角绽开一抹会心的笑容,他说,“本王听说你这朵花是个仵作,寻常还会帮着查案,不知今天你可有本事找出伤了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