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亮了亮手里的令牌,“我知道你是张氏,关于王氏的案子我们有话问你。”
张氏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关上了门,话语冷冷,“我是张氏,但我不认识什么王氏。”
“花仵作,你看……”吴勇本就是个暴脾气,如今真想踹烂眼前的栅栏门。
花月摆手,只淡淡的说道:“我知道王氏和你相交深厚,你想保存她的清誉,可是她的事已经成为事实,惟今你应该和盘托出你知道的,替他昭雪才是首要。”
“你拿什么保证抓到凶手?”门内传出声音,花月面色一喜,果然她没走远,于是她道:“拿我的名声。”
在这个世界里名声比性命还重要,甚至有人为了它失去所有也甘愿。
淡淡的日光照在这个平淡无奇的黑瘦男子身上,只觉的他周身都染上了一层阳光,特别是他眼里的笃定和认真仿佛什么事情都难不倒他,无形中让人想要相信他,最终张氏决定赌一把。
“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进了屋内,刚开始还是简单问话,张氏一边给一岁多的儿子喂饭,一边认真看答着,直到问到王氏死前,她可见过她时,她停住了手里的动作,只把孩子往她老婆婆怀里一推,“娘我有事,要个几位官爷出去一趟。”
她老婆婆笑着摆手,“你有事就去忙,宝儿我看着。”
花月和吴勇跟着张氏一路走,最后来到一个河滩处,她方才停下,“前天晚上我们本是村里几个人一起去抓蛇,可是她却说让我们先走,她想多抓几条,结果我们倒是走了,她就在这儿被侵犯了,事后她没有回家而是去我家梳洗,因为她怕她公公起疑,当时她说她本来想一死了知,可孩子还小,她放不下心,所以我敢保证,同为孩子母亲的我,她绝对不会自杀的,因为最后我可是亲自送她回家,看着她入睡的。”
说到此处,张氏却是捂脸哭了起来,仿佛那悲惨的一幕正在面前发生。
花月等她平复好情绪,才问,“她可看清那人的脸。”
张氏擦了擦眼泪,摇头,过了好一会,她眼睛一亮,突然道:“她说当时她被侵犯的时候,正往篓子里放蛇,所以那人过来抓她时,她一把扔了过去,最后她在被侵犯反抗的过程中亲眼看到那人手背流血了。
花月观察了一会地势,此处连接得一条河流乃是山上的雪水化了汇集而成,因为是流水,所以即使是冬天河面上的冰都很薄,她用脚试了试冰面只听卡擦一声,冰面破裂开来,她连忙收回另一只脚,又看了其他地方都是山崖陡峭且荆棘丛生,她寻着野草被压的痕迹一路往前走,竟然有一条小路,她顺手一指,“那里是去往何处?”
张氏没有迟疑,“我们村。”
“那就是了。”花月转头对吴勇说,“你们排查的如何?”
吴勇想了想,很是认真,“依照你的要求我们已经初步确定共有三十人,现阶段还在接触中。”
花月凝眉,忽然想起什么,却是再次查看刚才那条隐秘小道,只见她蹲下身的时候,眸光却死死的盯着几个清晰的脚印,她用手比了宽度和深度,最后就拿着树枝在雪地上计算,不知多久她起身对吴勇说:“那么身高八尺,单身无业,性格内向,身上有抓痕,手背有毒伤的本村男子最近买了伤药或者就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