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瞳孔一缩,这是要宽衣?
呵!想她也不是第一次看他身子,比如上次为了脱困,驿站那回,如此就再把他当做一具活尸体,查找起来,岂不是更方便了。
想法纯洁,但当手指触碰到他衣服的时候,手还是不受控制的颤了颤,毕竟尸体可没有温度,她只好心中默念了几声南无哦弥陀福,这才使得最后一件亵衣完美脱下。
不得不说,祁玉的身材比例很好,用她的行话来说就是骨相好看,肌肉紧实,即使背对着,她也明显感觉到自己脸红心跳,果然是个祸害!
哗哗的流水声响起,她才走出了屏风,开始寻找睿儿口中所说的玉。
一番寻找,果然在床头一个精致小盒里发现了,她小心的拿出,正想确认一番,不料手里一空,抬眸看时,一把三尺青锋剑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诚然,气势汹汹的剑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以为还在沐浴的祁玉,此时他衣襟敞开,蜜色的胸膛还在滴落水珠,俨然是才发现端倪,突兀起身,她憨笑着弹了弹剑身,铛铛两声,说道:“声音清脆,刀口锋利,果然是好剑!”
声音落下的同时,指间已经飞出一根寒光闪闪的银针袭击而去,祁玉猝不及防的躲过,再次向她刺去时,方向已经失去了水准,只听咔嚓一声,屏风已经被劈成两半,好巧不巧的是花月正从那里经过,这下整个人都被绊倒直接摔进了浴桶里。
闷哼一声,整个人再次站起来时,一张脸已经在眼前放大,她惶恐不已,强撑着桶壁,下颚抬高,“你好狡猾。”
祁玉面色一怔,微微挑眉,“是你?”
花月暗叫糟糕,莫不是暴露了?
手臂一抬,铺天盖地都水花就向他撒去,只是这次,里面夹杂的再不是银针而是慕容语的迷药。
瞬时,祁玉已经站立不稳,只留下含含糊糊几个字,“六年前……我们……是不是见过?”
凉风吹过,花月脚尖一点,哪里有时间细听,快速跃上房顶和前来接应的慕容语汇合而去。
此后,慕容语总是时不时拿这件事来调笑她,本来是来查看一下玉佩,最后还演变成湿身了!
反观,祁玉第二天醒来却是淡定的很,追云却是傻眼了,忙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大人,你没事吧!”
祁玉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半响才在他耳边说出了心中猜想,追云闻言,眼眸瞪的看大,好半天才说,“大人,你是说昨晚的女刺客是花仵作,可她明明是……男子。”
说到最后两个字,追云明显底气不足,再看自家大人眼中的肯定,惊叹出声,“难怪我总觉得花仵作身上有一股阴柔之气,以前我还觉得是她常年和尸体打交道的缘故,还有就是再热,她也把领子捂的严严实实,原来是怕暴露女儿身。”
祁玉欣慰的颔首,下床捡起屏风处遗落的银针,递给他,“你闻闻这上面有什么味道?”
追云疑惑的接过,忽然眸色一亮,“这上面有一股淡淡的苍术的味道,所以断定此人肯定是常年和尸体打交道的仵作,按照常理来说首先可以推断为李绵,可她不会武功,所以符合这一点的,又对那块玉又兴趣,除了花仵作也是没有谁了。”
祁玉再次赞同他的观点,追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莫非自家主子早就看出花仵作是女子,只是一直没有挑明。
难怪昨晚他听到里面打斗惊醒,跑了进来,正纳闷暗夜卫是干什么吃的,却不想大人早有安排,如今应该是确认无误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事,这边的疑问得到了解决,花月却因为祁玉昏倒后的那句话一夜未眠,刚开始,她以为他认出了自己才会积极的抛洒迷药,回到家才发现,自家因为掉入桶里的缘故,脸上的人皮面具已经掉了,露出的也是女子面目,他应当不认识才对,可他的意思却是见过一般,难道他之前见过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