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见他说的真诚,也没有问他当时是行驶的什么权利查案,反正过程和她没什么关系,只说:“大人此时要去夜探,除了上述这些原由,最重要的应该是慕容语他们在宝德寺的查探有了重大进展。”
祁玉一脸赞许的看着她,闻言眸中的笑意越加深邃,“确实,刚刚慕容语已经来我房间说,李绵拿给她的眼泪单独来看都没有什么异常,但只要结合燃烧的一种安神香,再加以心里暗示足以让中药之人陷入自己的魔障。”
花月眸子眯了眯,回想宝德寺眼泪出现的时候有香在燃烧,乌员外的房间里出现眼泪也有香在燃烧,只不过一个出现的香是所有香客祈福的香,一个是房间内用的熏香,如果不懂药理的人也是很难看出两者之间有必然的联系,但是祁玉和慕容语一向没有什么交集,往常她要她帮忙都是看在情分上,那么她为什么会听祁玉指挥,除非他给了她什么承诺。
“你不是有什么把柄被慕容大小姐抓住了吧!”花月半开着玩笑,神情落在祁玉的眼中却带了几分探究,更觉得她有吃醋的嫌疑,不过他却没心思安慰,只觉得心里有些甜蜜,但还是有所保留,于是道:“我是和她有所约定,只不过却不是许给她的而是给文斌。”
说到这里,他不留痕迹的瞧了她一眼,只见她眼里带着些笑意,不是讥讽,更甚者是一种欣慰的笑,心下有些怪,莫非她也同意,但他还是继续说,“只要此案一了结,我就立刻写折子上奏,严明文斌在此案中功高志伟,又有功名在身,足以堪当清水县县令之职。”
直到这时,花月早已明白,原来他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以后调查柳家灭门案做的铺垫,更甚者连文斌早前因家贫穷,即使中了举人也只能蜗居在别家铺子上做个账房先生的事情都查了出来,看来他远比她想的要深沉,只不过唯一庆幸的是,慕容语已经在为她和文斌的将来做着努力,真不知慕容大老爷瞧着自己一直看不上的穷酸书生一跃成为本县县令,他是否还会趾高气昂的拒绝,或者是卑躬屈膝的逢迎。
一想到这些,她真的是打心眼里为慕容语和文斌开心。
月上中天,光芒乍现,连着周边的云层都变淡了许多,此时已经亥时,祁玉看了看天色,“差不多可以走了。”
花月答了声好,两人再次见面时都换上了夜行衣。
夜凉如水,天空中还飘散着如烟薄雾,两个人影在黑暗中彷如风一般一闪而过,饶是有人起夜瞥见,再次确认时也会笑着摇摇头,“原来是老子眼花!”
晚上的寺庙相比白天的热闹格外冷清,一路飞跃屋顶,越往大雄宝殿处,花月只看到巡逻的衙役,看来所有人都被那个传言所吓到。
月色悠悠,树影婆娑,冷风萧瑟而过,隐约听到有音乐之声传来,只不过给在这孤寂的夜添上了几分诡异,使人不寒而栗,忍不住猜想莫非真的有神仙降临。
花月眸色一怔下意识的和祁玉对视一眼,寻音而去,果然是从大雄宝殿处传出。
朱门紧锁,应该是无人,可里面谈笑声,歌舞声,杯酒碰撞声连成一片,让人不得不生疑。
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催促,过去看看,就能揭穿这骗人的把戏,可脚却不听使唤的顿住,连带着脚趾都卷曲着仿若在地上刹那间生了根,期间一股冷寒气更是从脚底直打进心里,花月第一次觉得自己也会被吓的手心出汗,也许世间真的有神仙也说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