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笑着为祁玉打着扇子,瞄了一眼还在说话的人,“黑心的,你的属下是不是太聒噪了?”
祁玉轻轻推开他一点,“你找把椅子坐下,别挡住我的光了。”
墨染瘪嘴,“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自顾自的倒了杯水,熟料水一入口一股怪味就直击咽喉,他当场就吐了出来,“周扒皮,我只是怼了几句,没必要连干净的水都不给我喝上一口吧!”
祁玉黑脸,“对你,我还不至于。”
意思就是你还不值得,墨染鼻子皱了皱,怎么也觉得心中酸涩,临了扔下一句话,“你.......真是不可理喻。”
见状,花月快步拦住他的去路,“你们俩怎么了,怎么没有发觉事情有什么不对之处吗?”
“你有什么高见?”这小子到处招花引蝶,现在还要来做和事佬,那么好,他就要看看他嘴角能说出什么花。
花月倒是没有察觉他的意图,转身拿过他刚才用过的茶杯,只见那杯壁沾染着一层红褐色的浑浊物,她用食指轻轻一擦拭,红褐色的物质就覆盖在她手指上,她又取过盛水的茶壶轻轻晃动过后,清澈的水顿时变得浑浊不堪,她浅浅一笑,“两位,可否容我做个小实验。”
墨染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只见她命人送来一些木炭和一些丝织物只是片刻壶里的水已经被分离为一些清水和一些金光闪闪的物质,阳光下甚是赤眼,墨染大惊,“你是说水里面有黄金?”
花月笑着点头,其实她也没有想到水里面会是这种物质,当时她只是想用简易的装置查看到底水中有哪些物质却是不想结果出乎她意料。
“你不会是变得戏法吧!”墨染不相信就这样简单就可以得到黄金,上次这种无中生有的灵异事件他还只是在街头的杂耍上看到过。
“小郡王,你今个儿喝的水没有掺杂茶叶再加之你倒水的时候摇动了茶壶才导致水体混杂,味道古怪,而往常是反之,所以才没有发现,你觉得我说的可有道理。”
祁玉凝眉,“阿月的意思说,只要确定这水和锦屏山同出一脉那么就可以确定武姓商人表面上是在修建璀璨山庄实则是在提炼黄金。”
“正解。”花月相视一笑,不知怎么的,她越来越觉得这人就是和他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默契。
墨染挠了挠头,“你们这样说,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今天上午我去县衙问朱县令关于那十户人家户籍迁往的去处,他虽然是给了我地址,可我派人去查看的时候却发现牛头不对马嘴,所以我猜测是不是那些人被他们绑上山挖金矿去了。”
花月凝眉,“我也觉得这件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所以我觉我们最好问一个可靠的人关于当时这些病故和消失的人为好,以及为什么偏偏选择他们几户人家的原因。”
“谁?”
“崔玲。”墨染朝花月使了个眼色,“你不觉得她对你有点意思吗?”
祁玉气急,“胡说!我们可是办正经事。”
“我胡不胡说,你自己真的没有一点数。”墨染眉眼挑的老高,就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那么我先派几个人去山庄周围暗查一番。”
“我觉得可行,但你的人也要小心。”花月回答。
自己救了她,崔玲也是一个心机单纯的女孩子,想必她一定不会隐瞒,如此算是应下。
“你......”好大一会,祁玉长舒出一口气,“阿月,我等你消息。”
花月来到崔玲的房间处,还没进门就看见一些被子枕头类东西飞出,她一边闪身躲避一边大声呼唤,“玲儿......”
“大哥哥,我在呢。”崔玲闻声而出,且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尬笑着的崔氏。
“你们是一家人,怎么还打起来了?”花月一边拉着两人进屋一边劝说。
崔玲咬了咬唇,“他们都能把我置于死地了,哪里还把我当做家人。”
崔氏轻叹,“闺女我也是没法,你是知道的,在我们家,一向做主的都是你爹,我一女人有什么办法。”
崔玲一听更加烦躁,“胡说!要不是你说什么女子要遵从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家里没有长兄,所以作为长姐的我应该担起家庭的重担,这些都是你说的,现在你又老话重谈,难道是还想逼死我不成。”
......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指责,花月听着也不是滋味,索性送上两碗茶,“这里面有一杯里是毒药,不如你们选择其中一杯,反正你们都憎恨对方,不如阴阳两隔来的实在。”
“这......”崔氏面露难色。
“怎么?犹豫了。”花月扬了扬手中勾兑好的两碗茶水,淡绿色的茶水泛起层层涟漪,崔氏朝里看了一眼,头摇的如同拨浪鼓,“不是,我只是想着玲儿还小,不如大兄弟指明毒药是哪碗,我走的也安心些。”
花月点头,抬手递上其中一碗,崔玲想要阻止却被崔氏一把抢过饮下,无奈木已成舟,刚才还鲜活的人儿此时已经闭上了眼睛,崔玲只的瘫坐在地痛心疾首的呼喊,“娘......”
“你们两个这样折磨的不是对方而是自己,明明彼此都还在意对方,为何还要违背心意,要知道你们可是亲人。不如今日我做主,握手言和,因为接下来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问你们?”
闻言崔玲立刻破涕为笑,但还是有些不相信,于是问道:“大哥哥你的意思是说那不是毒药?”
花月大笑,“那只是迷药罢了。”
话落她扶起崔氏并喂她吃了解药,崔玲这才恍然大悟般叩谢,“谢谢你大哥哥。”
醒来的崔氏见到这一幕也是喜出望外,她蹙了蹙眉,回想起刚才昏迷中花月所说的话,她后悔至极,“大兄弟,你两次有恩于我们,定然是好人,但我知道你一定是干大事的人,如果以后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农妇一定知无不言。”
花月朝外看了一眼,顺便关好了门窗,“村东头的十户人家到底是得什么病死的?”
崔氏迟疑,“听说是得罪了山神以至于沾染了瘟疫.......但我知道那不是真正的原因,因为我家男人会点医术,所以村子里有什么头疼脑热都会找他,再说头一天我还看到柳家老大几个上山砍柴来着,可是第二天就听村长对我家男人说他们一家得了病,最后他们挨着的几家人都全部死亡了,随后便有人连夜搬走了,其实如果我们有能力也想搬走,但是这托儿带母的也忒麻烦了就留下了,现在想想真是可惜了柳家那几个半大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