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这家伙这次算是完了,估计还不知道究竟是被谁玩儿死了呢。”
“师兄的手段,高明啊!”
许君安此时带着王和在市场里面转悠,两人昨天晚上就已经知道了结果。
不过在听到百姓们议论的时候,王和脸上还是带着佩服的神情。
他在长安城虽然有些手段,但是想要这么彻底的绊倒郑文,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内行看门道,许君安的手段看似简单,操作起来却不是很容易。
单单是人赃并获,就很难等到机会。
“师弟,西市里面有没有商铺想要转手或者是空闲的?”
许君安听到他的话只是笑了笑,要是连一个酒贩子都收拾不了,他干脆就不用在长安城混了。
此时麻烦解决,他也就能省点心思,做些买卖立下脚跟。
“商铺现在是千金难求,不过师兄想要的话,也不是问题。”
“师兄想要多大的铺子?”
王和闻言想了一下,又看向许君安。
西市能被称为金市,每天都是人满为患,来自大唐各地的百姓都有,行商中连胡商都不在少数。
然而市场里面的地方有限,偶尔有商铺想要转手,牌子刚刚挂出来就被人抢占了。
不过王和在西市经营多年,自然也有自己的渠道。
“越大越好,起码比玉和堂要大上三倍吧。”
许君安边说边走,想了一下玉和堂的规模,随口说道。
“大三倍?!”
“这恐怕......不太好办啊!”
王和闻言面容一抖,差点没摔了一跟头。
玉和堂的铺子已经是由三间铺子合并起来的,再想找出比之大三倍的铺子。
就算是王和,也无奈的摇了摇头。
两人正走着,不知不觉中就已经走到了西市的最西端,一块烂泥塘旁边。
许君安打量了一眼,此处烂泥塘面积广阔,少说也有十亩地大小,转头说道:“这块地是谁的?”
“是粮商杨修业的家业,师兄难道是看上这块地了?”
王和闻言惊愕的看向许君安,接着说道:“这个烂泥塘占地十亩,虽然很大,但是想要填平了需要很大的代价。”
“之前郑文联合着胡商想要买,但是杨修业根本就不卖。”
许君安听了王和的话不为所动,整整十亩地,西市甚至长安城没有比这块地更合适的了。
他转过头看向王和:“杨修业现在还在西市做粮食生意吗?”
“杨家的粮食生意遍及大唐,在西市也有店铺。”
“只是这一两年他的独女染了重病,找遍了名医都没有治好,没心思打理生意。”
杨家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杨修业甚至还放出话来,只要能治好他的女儿,愿意出一万两银子作为酬劳。
只是天下名医,甚至西域的医师都闻风而来,都没有将其治好。
“染了重病么......”
许君安闻言眼神一亮,开口道:“明天你和我去杨家一趟。”
“去杨家...师兄难道也会医术?”
王和也不是笨人,闻言眼神中闪过惊诧还有些许怀疑。
倒不是他不相信许君安,只是医术一道讲究的是沉淀,几乎不可能速成。
所以闻名天下的名医,基本上都是些上了岁数的老头子。
而许君安也就二十岁,和名医的形象实在是有些差距。
“先看看他女儿的病再说。”
许君安也没有否认,若是能够将杨修业女儿病治好,这块地也就能收入囊中了。
选好了地,许君安接下来也就只在西市随意逛了逛,和王和分别之后向家走去。
短短两天的功夫,先是不可一世的石三吃鸡暴毙,后又是郑文涉嫌杀人被抓。
小六子和许小婉脸上的快乐和轻松显而易见。
许君安回到家的时候,许小婉都已经做好了饭菜,只等着他回来开席。
期间说起石三还有郑文的事,小六子直呼报应不爽,对坊间流传算计郑文的那个人佩服不已。
许君安对此只是淡笑,他们还都只是孩子,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次日上午,许君安就从家出了门与王和会和。
杨家并没有在西市这边,而是长安城达官贵人云集的东城区,还需要穿过朱雀大街。
两人坐上马车出发,路过朱雀大街的时候许君安掀开帘子向外张望,纵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还是忍不住赞叹。
朱雀大街将整个长安城南北贯穿,平均宽度达到一百三十多米!
一条街道宽一百多米,可想而知它的壮观景象。
在后世的任何一个朝代,甚至现代城市,都没有一条宽一百多米的街道。
许君安与王和一路没有停,期间也在不断的听他说着关于杨家的资料。
得知杨家小姐的名字叫做杨林,年芳二。
不知不觉之中马车停了下来,到了杨家门口。
王和昨天就已经派人给杨修业递了拜帖,门房见到他来也没有阻拦,指引着他到了客堂。
“管家,你们家掌柜的在哪里?”
坐下之后,王和迟迟没有见到杨修业出来,只有杨府的管家招待,疑惑道。
“王掌柜见谅,掌柜的正带着华神医给小姐瞧病,稍等片刻。”
管家面色一滞,赔着笑说道。
“如此正好,我也通晓一些医术,若是能帮上贵小姐则是最好。”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许君安听到管家的话,便让他再度引路。
“唉!”
“若是两年前老夫至此,说不定还能有些机会,现在恐怕是......”
刚进到杨林的卧房,许君安就听见一声沉重的叹息,一位白发老者坐在椅子上摇头。
老者名作华安,他也并不陌生,之前穿越的时候就听说过华神医的名号,今天算是第一次见面。
“杨掌柜,小子略通医术,能否看看贵小姐的病情?”
许君安上前一步,屋子里面有个面容疲倦焦急的中年男人,想必就是杨修业了。
“略通医术有什么用?”
“华神医都没......唉!”
杨修业扫了一眼许君安,见他如此年轻,不耐烦的冷哼了一声。
这两年打着会医术的旗号来骗钱的人多了,他心中已然是把许君安列入了这类人,所以没什么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