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安活了九十九辈子了,听到杨夫人一开口,就明白了什么意思。
这就是想要把自己当做女婿的节奏啊。
泡妞泡成老公?
这还没泡呢,真泡了不得原地成亲?
幸亏裤腰带勒的够紧,解了三次都没解开......
虽然是明白了杨家的意思,但是许君安也只是一个劲儿的喝水吃饭,装傻充愣。
他是注定要带领大唐走向巅峰的男人,怎么能被一个女人的肚皮困住呢?
绝对不行!
王和与华安慢悠悠的吃着点心,看向许君安的眼神中幸灾乐祸。
他们也已然是明白了杨家的意思。
先不说许君安把人家闺女看了个遍,上下其手。
就只是许君安这么精湛的医术,就绝对会有远大前程。
人都有生老病死,权势再怎么大的人,也都有生病的一天。
所以一个好的医师,从来都是各方势力拉拢的存在。
“夫人先行去看看琳儿,老夫与小安还有事情要谈。”
杨修业此时走来,他身后则是一个个的丫鬟,端着琳琅满目的酒肉。
刚才还要拼命,此时就已经把称呼变成了小安,视作晚辈,就差直接称为贤胥了。
看着排场,已然是杨府待客的最高规格了。
杨夫人闻言这才从许君安身边走开,临走还要他常来家里坐坐。
许君安继续装傻充楞,不敢多搭话。
“今日多亏了许神医、华神医,小女的病情才能痊愈。”
“老夫先饮三杯,感谢诸位!”
等到酒菜上桌,杨修业满面笑容的举杯,很是豪爽的先喝了三杯。
人逢喜事精神爽,此时他的心情很是不错。
“老夫并没有出力,受之有愧。”
华安起身摇了摇头,目光发亮的看向许君安:“许神医小小年纪却神乎其技,真是让老夫自愧不如!”
“华老、杨掌柜客气了,治病救人理所应当。”
许君安也起身回酒,面色从容,仍旧是一颗平常心。
“不骄不躁,后生可畏啊!”
“叫杨掌柜太过见外了,小安如若不嫌弃就称老夫一声伯父,都是一家人了。”
杨修业转变了思路,此时越看许君安越是顺眼。
“一家人?”
“怎么就是一家人了?”
许君安闻言面容不变,心中很无奈。
优秀的人生也会有很多烦恼,淦!
“杨伯父,这次来除了给杨小姐治病,晚辈还想和您谈一些生意。”
许君安想起来西市的烂泥塘,看向杨修业,很自然的改了称呼。
“生意?好好好。”
“都是一家人,小安只管说,伯父一定尽量帮忙。”
杨修业闻言脸上挂着笑容,更加高兴。
他巴不得能和许君安多些联系,以后嫁女儿的时候也方便。
“我师兄看上西市你们家的烂泥塘了。”
“老杨,你开个价?”
说到生意,王和也不能再沉默下去,顺着就说了出来。
“烂泥塘?!”
“最近怎么都盯上这个烂泥塘了?”
杨修业闻言脸上的笑容减淡几分,逐渐变为严肃:“前些阵子郑文和胡商也曾来过,为的就是烂泥塘,若不是老夫在官面上有些人脉,恐怕就只能就范了!”
“贤胥...小安,非是伯父不肯给你。”
“只是胡商上下打点,势力不小。”
“若是把烂泥塘给了你,恐怕你会被这些胡商的针对,带来不小的麻烦。”
杨修业看向许君安,没有丝毫推诿的意思。
他已经把许君安当成了女婿,把地给了自家人,没什么问题。
长安城中的胡商财力惊人,这些年买通了不少的官员,势力绝对不容小觑。
郑文家财万贯,还不得巴结着胡商?
“伯父无须担心,晚辈既然想要地皮,就已经考虑清楚了。”
“胡商虽然势力庞大,但是这里是大唐的国土,谅他们也上不了天!”
许君安明白杨修业是真心实意的为自己着想,也清楚他的担忧。
不过他也没什么担心,胡商不来找麻烦也就罢了,否则就让他们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都是出来混的,谁怕谁啊?
“老杨放心,胡商有些势力,玉和堂也不是吃素的!”
“谁若是想要找我师兄麻烦,就先过我这关!”
王和此时面色凝重,胖乎乎的脸上杀气腾腾,难得认真起来。
杨修业闻言,低头思略片刻,最终是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把这块地皮给了小安!”
“以后若是遇到困难,杨家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他这句话说出来,就表明了态度。
杨家会和许君安站在一起!
“老杨仗义啊!”
王和闻言大喜,起身称赞。
杨家的粮食生意遍及大唐大部分道,财力势力非常庞大。
“多谢伯父!”
“不知伯父想要多少价钱?”
许君安也同样是心情大好,看向他问道。
“既然已经称老夫一声伯父,还谈什么价钱?”
“老夫曾经为了琳琳的病,悬赏了一万两银子。”
“这样吧,这一万两银子就当是你出的钱,此外再要今后生意的一成干股。”
“贤侄觉得如何?”
杨修业却是笑着摇了摇头,杨家并不缺钱。
他想要的是许君安!
这个年轻人虽然现在不名一文,但是言谈举止超乎常人,医术就连华安都自愧弗如。
而且王和这个老油条都称他为师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却能看出来是真心实意的佩服。
“多谢伯父!”
“今日受伯父如此资助,他日定会对杨家庇护!”
许君安听了杨修业的话,起身看向他,郑重的开口说道。
金市的十亩地何止价值万两?
杨修业要的一成股份,其实也是找个借口资助于他,为他遮挡麻烦。
许君安并不需要别人庇护,但是也领了杨修业的一份心意。
“贤侄有大志!”
杨修业听到许君安竟然说以后要庇护杨家,面容一震,非但没有嘲笑,反而郑重的点了点头。
这个年轻人今后的成就绝对难以估量,即便没有成为一家人,也要与其交好。
此时说定,几人又谈了一些具体的事情。
华安也插话,与许君安讨论了些医术问题,对他的一些奇怪而又新鲜的观点感到震惊,时常若有所思。
“师兄,那块烂泥塘总算是到手了,怎么填平它?”
“十亩地啊,这可是个大工程,一系列下来恐怕得是个天价!”
出了杨府大门,王和已经喝的微醺。
如何填平一个十亩地的大泥塘,这个问题已经在他心中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