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25章 那就别离开(1 / 1)凉凉公举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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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风月漫才一动,他就压住了她的动作,嘴下也越来越不客气。

风月漫吃痛,终于回了神,顿时心虚得很。

逝歌松开她的唇,嘴边还沾着鲜红的血迹。他冷笑一声,有种说不出的诱惑。

“怎么,心虚了?”

风月漫下意识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盯着逝歌的嘴唇没有动,眼睛越来越深,越来越亮。

逝歌察觉到不对。

却见风月漫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将他拉下来跌到了她身上,她也不叫疼,凑上去就叼住了他的嘴唇,学着他的动作狠狠啃回去。

不止啃嘴,她还无师自通,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一手撑着云,一手端着他的脸,从他的嘴唇啃到下巴,再往下啃到喉结,一路往下拱。

风月漫狠起来是真的狠,特别是啃到喉结的时候,简直跟狼狗见了敌人似的,不咬断你的喉咙不肯罢休。

饶是逝歌,都被她啃得脑子炸开了,一片空白,只剩下了火辣辣的痛感。

好似有什么地方不对啊。

等他想明白什么地方不对的时候,风月漫好似力竭一般,衣衫松松垮垮,趴在他胸口苦兮兮地望着他,苦兮兮道:

“下面我不会了”

下面不会了。

逝歌眼神飘下,刚好看到了傲人的曲线,沉甸甸地压着他胸膛。

那种奇异酥麻的感觉,后知后觉地传到了他脑海里面,让逝歌整个身体都顿了顿,似感觉到周身都有小虫子在血液里涌动,一阵一阵的翻腾,激起一道一道的暖流。

他脑子里再一次炸了。

脑子里面什么都没想,一切只靠本能。

停留在半空的那朵云,倏尔撑开了一个结界,凭空消失,消失之前,只看到了风月漫躺在云朵之上,从逝歌的肩头边露出半张脸来,眯起眼睛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她的一头乌黑的长发,纠缠着逝歌的长发,铺满了云头。

琉璃殿。

风月漫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睛,也没在意是什么地方,掀开被子就起来了。

左右看了看,正好在床头看到了一叠折好的淡蓝色衣裳。一把抓过来,抖开换上。

路过中央那从萤吻的时候,还很好心情地与它们打招呼:“好久不见啊。”

然而现在是白日,萤吻花朵都在睡觉,谁都没理她。

叩叩叩。

风月漫开门,门口站着端了一碗红枣小米粥的白缮,以及白缮身后目光颇有深意的司命。

风月漫喝着粥,一度以为把目光都黏在她身上的司命会问些什么,却不想司命这回很沉得住气,居然什么都没问,等她喝完粥,就跟着白缮走了,好似真的是跟着白缮来给她送补气益血的红枣粥,并没有什么别的意图似的。

风月漫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于是倚着门目送他,正好抓到他回头看风月漫。

司命似乎没想到会撞上风月漫的视线,着实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无声地说了句什么,然后露出高深莫测的笑,走了。

风月漫看懂了。

司命说的是:“干得漂亮!”

呃,不晓得是夸她还是夸逝歌。

风月漫失笑,无意识地抹了下嘴角,想到了发生过的事情,喃喃道:“我也觉得干得漂亮,唔,味道还不错”

风月漫也没去问白缮逝歌去哪里了,反正趁他不在,她悄悄回了趟上澜宫。

自从未释走了之后,她以为回去会看到一片草势惊人的废弃宫殿,不想站在门口,婆娑树下的紫藤萝依然开的茂盛热闹,站在门口都能看到宫中繁花似锦,比未释在的时候还要漂亮。

风月漫简直惊呆了。

这这这真的是上澜宫?她不会是走错地方了罢?还是说她长时间没回来,上澜宫被天帝收回另赐他人了?

还是来了个田螺姑娘了?

不过,田螺姑娘没有,百花姑娘倒是有一个。

风月漫还没来得及踏进大门,就看见里面袅袅娜娜像一朵柔软的云彩一样飘出来的百花姑娘。

涟玉。

涟玉见了风月漫怔了一怔,一时之间顿在大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风月漫跟她默默无语地对望着。

最后是涟玉先败下阵来,不自然地扭过头,淡淡道:“未释走的时候拜托我照看门口的这架藤萝。”

“喔。”

可是藤萝在门口呀,你刚刚可是从门里面走出来的。

风月漫的眼睛里都写着明晃晃的三个大字:骗谁呢。

涟玉有点恼:“你别误会,我只是进去看看未释住过的地方,其他地方我半步没有踏足,其他东西我半点没有触碰。”

“喔。”

“你烦不烦!”涟玉恼羞成怒,拂袖而去。

风月漫笑嘻嘻地叫她:“涟玉。”

涟玉顿了顿,并没有回头。

“谢啦。”

“受不起,也用不着,反正不是为你。”

涟玉走了之后,风月漫到里面转了转,去了私库,将收藏的剑一股脑全取了出来送到了药庐,交给了一脸茫然的十春,交代她以后给玄想就好了。

又四处溜达了一番,才回去逝歌的琉璃宫。不过她在门口顿了顿,也没进去,绕到后面的十步青檐,自己跟自己下棋。

十步青檐上面的青檐花开了,星星串串,随着清风送出淡淡的香气,十分怡人。

风月漫觉得太惬意了,下着下着就自己趴在棋枰上睡着了,把一盘好棋弄得乱七糟。

逝歌从凌霄殿回来就看到了这么个景象,一时也顿住了,不晓得该不该上前打破这个画面。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来了,风月漫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唔,逝歌,你回来啦?”

心底仅剩的那一丝恼怒都消弭殆尽了,只剩下了一腔微暖。

那种花好月圆人还在的微暖。

纵使心中百千愤怒,都比不上眼前她安然坐在案前等着他回来,然后道一句:你回来啦。

不过归,若是就此纵着她,恐怕以后更是无法无天了。

因而逝歌没多说话,只是看着她,不笑不动,目光淡淡从她身上扫过,就转身走了。

风月漫心里“咯噔”一声,仅有的睡意都吓没了,连忙起身追上去。

她不敢吊住他手臂,只好抓着他的袖尾,他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也不敢多说话,就那么跟着,乖得不行。

跟着跟着,风月漫七上下的心便乱了规律,十五个吊桶全打水里了,拽着逝歌的衣袖不走了,坐在地上耍赖:“逝歌,你别不跟我说话啊。有什么不对你跟我说啊,我改还不成吗?”

“你改不了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可是知错就改的好神仙。”

“”逝歌拽了拽衣袖,没拉动,低头道,“起来。”

风月漫嘟着嘴没脸没皮道:“不嘛不嘛,要逝哥哥亲亲才能起来”

逝歌:“”

揉揉眉心,重复了一遍:“起来,好好说话。”

“哦。”画风终于正常了,可惜还是坐在地上不肯起来,“逝歌,我困了,要睡觉。”

“起来,回去睡。”

“不嘛,我要你背我回矮油我马上就起来,你不要乱来啊啊啊啊!”

风月漫吓得跳起来,连忙拉好被逝歌扯开的衣襟。

“你大爷的,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这么禽兽,脸皮比我还厚。”

逝歌悠悠然收回手,颇为遗憾地道:“我还以为是你想要了,原来不是么。”

“当然不是!”风月漫断然否决,“老子身上现在都还疼着,鬼才想要。”

“哦。”

逝歌继续走着,却不是先前那样乱逛,而是往寝宫的方向去。

风月漫站在原地,咬牙切齿了一番,还是跟了上去。

这回她也不管逝歌是不是会生气,就不管不顾挂在他手臂上,将大半的力量都倚在了他身上,还没走几步,眼皮就开始耷拉了,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迷迷糊糊道:“逝歌,我好困。”

逝歌微微皱眉,不过还是托住了她依靠过来的重量。

他不托还好,一托,风月漫就得寸进尺,像是没骨头似的全部重量都靠过来了,逝歌不得不停下脚步,将她打横抱起来。

风月漫双手搂着他脖颈,往他颈窝蹭了蹭,梦呓似的道:“逝歌,你这样,我有些舍不得离开了”

“那就别离开。”

“唔,你说什么?咯咯咯逝歌,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喜欢你呀?”

逝歌动作一顿。

风月漫似乎没有察觉,已经自顾自接下去了:“不晓得从什么时候起,我觉得我懂了好多东西,似乎也懂了一些喜欢。”

逝歌哽了哽,低头亲亲她额头,轻轻道:“等你醒来,再好好告诉我。”

“唔,不行啊,等我醒来就”她的声音渐渐地下去,就什么几个字已经没有声儿了。

逝歌也没在意,低头看她已经睡着了,眉头皱得更深。

“已经到了随时都能睡着的地步了吗?你到底隐瞒了什么?等你醒来不给我交代清楚,你就别想我原谅你。”

风月漫主动找到了花焰沉睡的大殿,在黑暗的最深处,她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才推开了殿门。

站在门口,与虚弱地半倚在宽大椅子里的花焰遥遥相望。

“你说,你想救我?”

风月漫猛地睁开眼,坐起了身。

外面已经黑了,寝殿里的萤吻花亮起了一盏盏美丽的灯盏。

隔着萤吻花丛,她遥遥对上了坐在对面书案前的逝歌的眼睛。

他手里抓着一册书卷,手边还堆了很多,有一朵萤吻花停在他案头替他照明。

对上风月漫错愕的目光,他看了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看着书册:“醒了?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

风月漫手抓紧被子,松了又紧,被子都被她抓出褶子了她也毫无所觉。

她微微张着嘴,面上的表情变了又变,面对逝歌的问话,她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好在逝歌已经低下头看书了,所以没有看到。

风月漫强行掩饰下眼底的不安,她结结巴巴道:“说说什么?”

“自己想。”

我想不出来啊!风月漫要哭了。能说的你都晓得了,不能说的好像半个字都不能说啊!

她坐在逝歌的床上,左动右动如坐针毡,想下来又不敢下来的模样。

大约是动作大了些,惹得逝歌再次抬头来看:“你动来动去是要做什么?”

风月漫立即不动了。

逝歌也没在意,随口道:“这么乖可不像你了。”

风月漫浑身一僵。

西极战场战事结束,魔君潭岄虽是天界叛徒,但此番魔界元气大伤,她逃回魔界短时间肯定没办法卷土重来。几处封印也重新加固,东海被摄取魂魄的海族和天将也救回来了。

有功的大赏,比如舒翎幕夜凤绪几个,舒翎更是因为风月漫突然辞官的原因,暂代战神之职。

有过的处罚也下来了,比如受玄伊昀牵连的玄想,由风月漫和药君封一顾担保,护得周全,只罚在东海守龙渊封印三千年,暂且保留龙族少君的封位。

玄伊昀以往的亲信,以及后宫的六个爱妾,尽数遣入三千界受十世轮回之苦,刚烈如云袖不堪此辱,当晚自绝经脉而亡,柔弱如兰翎却突然从天界失踪不知去向,而作为玄伊昀后宫第一人的瑚光,却二话没说,从容地领着剩下的几个领罚去了三千界。

司命乍闻之下无限唏嘘。

玄伊昀向来桃色绯闻不断,看起来对每个人都是爱到了骨子里,然而这回叛逃,明知道留下来的没什么好结果,她却依然一个都没带走,其中有多少真情,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司命猜,失踪的兰翎定是想方设法去魔界了。云袖虽说是不堪此辱自绝而亡,但其中多多少少定然还是因为玄伊昀的绝情。玄伊昀若是知晓这个结果,不知做何感想。

就是不晓得为什么,明明看起来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了,但司命总觉得气氛怪怪的,其中以风月漫和逝歌为主。

他这些天特意跑去琉璃宫门口蹲点,嘿,怪得很。前阵子还被他夸赞干得漂亮的风月漫竟然开始故意绕开琉璃宫了,别说踏足了,就连大门都打不上一个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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