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以寻心中荡漾,乘胜追击,问:“今日,你只需给为师一个答复,你喜欢为师吗?”
宋白玉白皙的皮肤上散布着可疑的红晕。在逝以寻一再追问和鼓励以后,终于轻微的点了点头。
逝以寻便又鼓励他道:“说出来,亲口说给为师听。”
宋白玉很难为情,害羞的扭过头去,小声道:“喜,喜欢”
逝以寻情难自禁,再往宋白玉这里靠了两步,他有些,欲,拒,还,迎。
逝以寻厚着脸皮,凑过去,满足地笑:“既然如此,来小白玉,给为师亲一个。”
“师父唔”逝以寻很主动地伸手,将宋白玉搂进怀里,带着万种风情,嘴巴贴上了他的嘴巴。
这么一块嫩豆腐,迟早是要吃的,赶晚不如赶早啊!
只不过,逝以寻啃了啃,味道和她想象中的有些差距,于是又啃了啃,问:“小白玉啊,你的唇,怎么又冷又硬?”
“回师父,那不是弟子的唇,那是师父的床柱子。”
这么一把不温不火,不咸不淡的嗓音回答着逝以寻,和温泉里的宋白玉的样子大相径庭。
逝以寻再企图寻找她那害羞的嫩豆腐时,哪里还有人影儿
某女猛地张开眼,清醒了过来,逝以寻又哪里泡在那飘渺的温泉里,分明是躺在她的大床上。
深思了片刻,某女得出一个深刻而惋惜的结论原来是做梦啊,还是一个n梦!怪不得,油盐不进的面瘫徒弟宋白玉会抽风抽成了那副风s样
一侧头,逝以寻便惺忪地看见宋白玉正一脸正直地站在她的床前,躬身作恭敬样,不由得怨念横生,道:“小白玉啊,为师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没事不得随便吵醒为师的美梦吗?”
“对不起师父,弟子以为师父是在做噩梦”,宋白玉一本正经的回答,看不出一点在开玩笑的模样。
看得逝以寻觉得他,有点“欠揍”,可她又舍不得揍他。
见逝以寻不知道在想什么,宋白玉边开门见山,道,“今日是我们与琼华派的仙剑大会,师父迟到不得。掌门已经派人催促多次,让师父快快去剑仙台。”说完,他便出去门外侯着了,等着逝以寻更衣。
随便扯了一身青衣道袍裹身,逝以寻伸着懒腰,走出卧房,宋白玉一见逝以寻出来,他立马就转身,走在前面道:“师父请随弟子一起去剑仙台罢。”
同样是一身青衣道袍,宋白玉就留给了某女一个无比干脆又安静的背影。
这徒儿连背影都这么俊,不愧她这个做师父的已觊觎了很久了。
大清早起来就见到如此怡人之景,难免有些心神漾漾,再思极早间做的那个n咳咳,那个梦,逝以寻瞬间觉得鼻间哄热一片难以抵挡。
梦虽然只是一个梦,但在梦里所说的那个压抑在我心中多年之事却却是千真万确的。那话,是逝以寻在心中肖想了不知多少遍,想说却又说不出口的话啊。
突然觉得要是她说这话的时候,宋白玉就已经来她房里并听见了,该多好,既免去了难堪又表达了心意。
抱着这样一份侥幸,逝以寻两步跟上宋白玉,问:“小白玉啊,你来为师的卧房时,可有听见为师在说什么动情的话?”
“有。”宋白玉犹都不犹豫一下,就道。
逝以寻眼睛一亮,问:“为师说了什么?”
宋白玉顿了顿,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就在逝以寻以为他可能是真的见她的梦中告白而感到不好意思说不出口时,宋白玉突然道:“师父在啃床柱子,并说怎么又冷又硬。”
个破徒弟!
此事多说无益,逝以寻已经猜到了,想必她在这破徒弟心中,已经没剩下多少高大的形象了。
再来说说今日的仙剑大会,是他们蜀山玉泱派和昆仑琼华派的一场花哨比试大会。每隔个几年都会举办一场。
每届比赛时,由他们这边挑选的弟子和琼华那边挑选的弟子进行单打独斗,当然,他们都是正规的门派,比试什么的都主张点到为止。
除了偶尔个别。
为什么会有个别?
因为门派有差别。
他们大蜀山玉泱派只收男弟子,举目望去,上上下下都是清一色的阳刚男子,咳,逝以寻这个尊教除外而琼华派,不仅女掌门身材火辣妩媚多情,属上天入地难得的物一枚,门中弟子也全都是清一色的美少女啊。
让男女对决,很不小心就容易擦出火花。打得那才叫一个、难分难舍。
爱他就要好好揍他,这是琼华派掌门传下来的惊世骇俗之门训。
所以,要是遇上个别性格特别要强的琼华派弟子的话,玉泱派弟子绝对遭殃。轻则缴械投降,重则被追着喊打喊杀。
这要怪也怪他们玉泱派弟子,素质普遍偏高。而且每每仙剑大会之前,逝以寻都会提前个三两天好好给他们上一课。
男子嘛,要懂得怜香惜玉,要懂得包容谦让,要懂得以笑容面之。否则以后极有可能找不到媳妇。
于是弟子们谨记着某尊教的教诲,都对琼华派的女弟子疼爱有加。除了个别,其余的基本能打出感情来。
据逝以寻往年的经验,仙剑大会上,男女比试,起哄的,抛媚眼的,打着打着到最后搂抱成一团的不在少数。
因而,逝以寻觉得,这样的仙剑大会才十分之花哨。但不乏其精髓所在。
什么精髓?
联谊啊。
路上有不少弟子和逝以寻他们往同一个方向去,看见逝以寻与宋白玉走来,都要恭敬地称逝以寻一声“尊教师叔”。
看他们着急的样子,逝以寻猜测,怕是自己走得慢了,会抢不到好位置看美女。
等到逝以寻到剑仙台的时候,掌门已经端坐在剑仙台的最上边了。
一身镶了银边的白衣道袍,长发以白玉簪束着一个发髻,年轻俊美的面庞显得成熟又稳重。
逝以寻好好的打量了一番她的这位掌门师弟,曾经一度,她以为她这位同门师弟是玉泱的第一美,但自从见证她的小白玉的成长与蜕变以后,他不是某女心中的第一了,小白玉才是。
掌门师弟名慕涟微,有一个不好的习惯,那就是毒舌。
逝以寻一度怀疑慕涟微一天不损她,他就精神紧张,睡觉失眠,吃饭还没胃口。
眼下,逝以寻取出随身佩戴的隐魂剑,御剑飞行至剑仙台的上方,撩起道袍便在慕涟微身旁的一张空椅坐下。
宋白玉不跟逝以寻一处,而是去其他弟子们该去的地方。其实宋白玉若呆在逝以寻身边也并无不妥,毕竟慕涟微这个掌门,弟子太多不好站上来,而逝以寻只有他这一个徒弟。
只是,宋白玉不喜搞特殊。
慕涟微两边各摆着一张空椅子,这其中一张自然是逝以寻的,而另一张,则是为迎远道而来的琼华派女掌门准备的。
左右都是坐女人,这慕涟微应该福气不小了,也丝毫不见得他因此雀跃,脸色看上去臭得很。
逝以寻理了理道袍,与慕涟微寒暄道:“掌门师弟甚早啊。这是没睡醒么,脸色不大好。”
慕涟微是有起床气的。年少的时候逝以寻与他一起修行,师父总会让逝以寻去叫慕涟微起床,为此,逝以寻没少遭慕涟微的拳打脚踢。
不过结果往往是慕涟微鼻青脸肿。
此刻,慕涟微不清不淡地抬头,睨了逝以寻一眼,道:“哪里比得上师姐悠闲。”
逝以寻猜摸不透,他这是在埋怨她来得太晚,还是在感慨他自己太忙呢?照理说,有人心情不美丽,她是不应当添油加醋让他心情更丑的。
只是某女容易嘴贱,丝毫见不得人家心情不好,
一见就会落井下石,于是逝以寻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掌门师弟,我没留意时辰,一不小心就睡晚了,故而来迟了些。掌门师弟不会见怪的罢?”
慕涟微已经养出一副他独有的深沉腹黑来了,他越是不爽一个人,就越是会笑,一双眼睛浸着淡淡的流光春风得意,笑得容光焕发令百花失色。
他道:“哪里会见怪,女人,都是睡出来的”,笑眼流连在逝以寻身上,看得逝以寻浑身一寒,“不然很容易老的。尤其是像师姐这样不勤于修行,不奋于驻颜的。”
特么的!
逝以寻深吸一口气,很有风度地回道:“掌门师弟真爱说笑,怎么也比不得师弟日夜操劳老得快啊。师弟不知,方才你笑的时候”,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尾,“这里有皱纹呢。”
慕涟微再也笑不出来了,以至于琼华派的女掌门到来的时候都是一副臭脸色。
自从师父羽化登仙以后,逝以寻和慕涟微就是玉泱唯一两个年纪比较大的人了。
说起驻颜,不用刻意去理会,随着修为的增加,自然能够起到驻颜的效用。
现如今逝以寻,年百一十,慕涟微年百一十二,面容都与一般青年男女无异,说是眼角有皱纹也太夸张了些,无非是用来气一气这位掌门师弟。
他毒舌,那逝以寻就是舌毒。
慕涟微面前的长桌上摆着一只大沙漏,随着里面的流沙一点一点地流逝,慕涟微的面皮比锅底还黑。
原因无他,这仙剑大会定的是辰时开始,眼下都快过了一个时辰,还不见琼华派的人来。不过底下的弟子们大都还是有耐心的,毕竟这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情了。
逝以寻宽慰的拍了拍他的肩,道:“掌门师弟稍安勿躁,琼华派不如我们大玉泱都是男弟子,她们出门会格外麻烦些,光是早晨起来着衣梳发涂胭脂,都要花些时间的。”
慕涟微冷笑一声,睨了逝以寻一眼,道:“同为女子,怎么不见师姐也那样?”
某女一口老血。
逝以寻翻了个白眼,本是好心好意安慰下他,不想竟被他倒打一耙,委实郁卒。
索性逝以寻不再宽慰他,将视线往台下扫去,在众多白衣道袍弟子当中轻易寻到了宋白玉那青衣的身影,正端端正正地坐着,不急不恼神情安静。
这整个玉泱,也就只逝以寻师徒二人着青衣道袍,想找他好找得很。
与四周猴急得就差上蹿下跳的同门弟子相比,宋白玉简直就像就像是一位不被世俗所烦扰的和尚?
呸!他当不得和尚,当不得当不得。
后来,一股暖风,夹杂着花香拂来,让整个玉泱都沸腾了。
天空几名轻纱女子御剑而来,体态曼妙轻盈纱裙裹风,整个如下凡而来的仙子,这架势,不是琼华派的弟子又是哪个。
随即那样美丽的女子越来越多,皆是御剑而行,她们簇拥的中间,是一位着绯衣裙裳的妙人儿,长发飘飘,万种风情。
那位绯衣的妙人儿,正正是琼华派的绝代女掌门霍洄无疑了。
剑仙台下方,琼华派的女弟子们纷纷落地,收好自己的佩剑,整个过程婉转柔美,且女弟子们个个都生得娇美水灵,让玉泱的男弟子们都看得痴了。
逝以寻不禁感慨,这出息!
霍掌门径直非往逝以寻这边,在跟前落了脚。眉目含情,肤白唇红,那身材火辣妖娆得委实是让人热血膨胀。
逝以寻连忙起身,与霍掌门寒暄道:“哎唷霍掌门远道而来,正正是不胜欣喜不胜欣喜,掌门快快请坐!”
霍茴生了一双勾魂的丹凤眼,微微一挑,勾起笑意,瞥了正襟危坐的慕涟微一眼,娇笑道:“怎么,玉泱掌门好似不欢迎我来一样?”
逝以寻赶紧掇了掇慕涟微的手肘,慕涟微抿嘴道:“哪里,掌门请坐,别客气。”
霍洄笑意不减,道:“那为何我一来,玉泱掌门就拿这副脸色给我看?且每回都是尊教代为迎客,这于礼总是不合的。玉泱掌门事事都依赖尊教这个当师姐的,这样怎么行。”
这话逝以寻爱听。
玉泱与琼华的交情不浅,这追溯可追溯到好几百年前。霍洄也晓得逝以寻和慕涟微师姐弟之间的那点破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