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
桃儿谷。
陈思圆来到园中,入眼的一切全都是茉莉花,闻着空气中的香味,陈思圆觉得这次受伤也不冤。
上辈子没有享受的事情,这一辈子遇到了。
终于知道为什么很多人到老的时候,就愿意找个地方隐居。
享受大自然带来的美,还能过着安静的田园生活。
真的是太美了。
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那天被那样带着离开,十天时间过去了。
想来那几件大事应该有了结果。
按理说上辈子这个时候四皇子倒霉,已经被软禁了,三皇子的势头最好,七皇子还是不温不火的。
京城的各个家族已经开始站队。
上辈子这个时候京城开始变的热闹,也发生了几件大事,死了很多人,都有一个合理的借口。
那都是表面,只因为死的那些人都是和四皇子有关。
四皇子倒霉,他的势力给瓦解,四皇子信任的人,一个一个接连倒霉。
至于原由,连三岁孩子都知道的事情,陈思圆不愿意多想。
闲着无聊,陈思圆拿着一本诗集慢慢看起来。
一阵风儿吹过,漫天的花瓣飞舞而下,陈思圆忍不住抬头看过去。
真美!
“少夫人?”春兰端着一杯茶到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陈思圆扭头看过去,“你这丫头,整天苦大仇深的,给谁看?”
听到这话,春兰想要下跪,陈思圆立刻开口了,“想要下跪,立刻给我滚远一点。”
这是自己在这个地方醒来后,春苹和春兰最常做的事情。
她们觉得自己没有要伺候好自己,自责,却不知道,陈思圆在庆幸,她保护了自己的丫鬟一回。
“少夫人?”
“行了,我正高兴着,你们出现只会扫兴。”陈思圆瞥了她一眼,接过茶,缓缓喝了起来。
眼角的余光看到旁边红了眼眶的春兰,她的心里其实没有那么平静,
那天觉得自己活着没有希望了,她下决定,就算是死,也要变厉鬼,为自己报仇。
她还活着,报仇的事情也不能忘了。
春苹从外面快步走来。
陈思圆一眼看到,“有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春苹躬身行礼,开口,“少夫人,你走后,整个京城的花一夜之间全部落败。”
“啊?”陈思圆惊了。
春兰也不能淡定了,看向春苹。
春苹也知道他们不会相信,但这都是真的。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花神,怎么会因为我离开就花儿落败?”陈思圆不信鬼神,经历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她知道自己的份量,自己并没有这样的能力。
如果真的有这份能力,上辈子自己就不会惨死,这说明另有蹊跷。
“乔宇琛呢?”
“公子一早就出去了。”
陈思圆点头,来到这个地方,乔宇琛除了开始的几天陪在身边,后来隔几天,他会出去一趟。
做什么,自己不知道,想来应该是大事。
“你说是整个京城的花都败了?”
“是。”
春苹亲自到了京城看到了这样的奇景,现在比较淡定一点,心里也觉得奇怪,仔细看着陈思圆,难道她真的是花神转世?
陈思圆却在这个时候笑了,她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定然是有人那这件事情大做文章。
不管背后的动机为何,显然对自己有利,她觉得很有可能是乔宇琛做的。
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亲自去做,只要在空气中撒下一些对花儿不利的东西,娇贵的花儿落败,也是自然的现象。
想到这个,陈思圆不仅在想乔宇琛的身份。
难道真的是魔教的教主。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京城的各个角落岂不是都有了乔宇琛的人。
一道命令下来,很多人为他忙碌。
可,皇宫呢?
难道皇宫也在乔宇琛的控制范围?
想到这个可能,顿时觉得乔宇琛也太可怕了吧?
竟然连皇宫里都有他的人。
想到了平泰,他是西厂的人,是老皇上的人,也是三皇子安排的人。
想到这个,顿时觉得没有什么。
在京城,会战队,一样能有美好的未来,要么有能力,有智谋,哪怕渺小的自己,也让有些人不敢小看你。
正想着,乔宇琛从外面走来。
春兰春苹看到后立刻行礼。
乔宇琛来到跟前,从后面轻轻抱住女人。
“还疼吗?”乔宇琛说着,眼底满是心疼之色。
春兰春苹看到这,立刻行礼离开。
这个地方绝对的安全,她们不用像是在府中一样小心谨慎。
走远了,她们回头看了一眼,脸上露出笑意。
如果说陶一凡曾经在陈思圆的心里有位置,现在看来,还是乔宇琛更能保护好陈思圆。
“不疼了。”陈思圆笑了,这个男人每次看到自己,都会这么说。
再疼,被这样的捧在手心里也不疼了。
这才几天的功夫,她的身子已经恢复了。
想到这,再次想到了王立。
扭头看向男人,“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
“不用。”乔宇琛快一步开口,“女人应该有一些秘密。”
陈思圆定定的看着男人的脸,他都知道什么?
难道这人知道王立对自己的不同?
原来几次,自己做的很好,没有被人发现,难道是这次?
心底怀疑对上男人坦荡的目光,反而觉得她有些心眼太小。
后来干脆不说王立了。
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只要这人不会伤害王立,她也可以和这人保持友好的关系。
“我听说,京城的花儿全都败了?”这里是桃儿谷,春苹去了京城,不会瞒过这人的双眼。
“嗯。”
“是你做的吧?”
“你觉得是?”
陈思圆笑出声,看向男人那美颜带笑的样子,似乎被这张脸迷惑了一样,“应该是。”
“为何?”
“放眼整个京城,只有你能有这个能力。”
“你这么相信为夫?”乔宇琛说着这话,清楚看到女人眼底的笑意渐渐收起,他努力维持脸上的表情,却还是变得有些僵硬。
走到这一步,这个女人还没有接受自己的意思。
他还是把自己屏蔽在心门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