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点了点头，可以说是有理有据，虽然有些地方让人听着就像是编出来的，不过没问题，说得通就可以，破案吗，就是要小心求证、大胆假设，脑子不转的快一点，怎么可能发现案子中的蛛丝马迹。

而且就算明知道自己手下是要抢功，只要合情合理，自己干嘛不推一把，毕竟属下破案，自己也是有功劳的嘛！~

根据陈sir讲，关海这个军火集团他们已经跟了很久，网已经逐渐张开了，就等着收了，所以想让黄子歇停下，以防打草惊蛇。

“你先出去。”

雷蒙让黄子歇离开，他准备和陈sir好好聊聊。

“老陈，你看，你还在盯着关海，但是我的人觉得尊尼汪的问题更大，这个军火集团你们的进度太慢了，不如这样，合作办案！信息共享，我想你也想早点将这个军火走私集团打掉吧，毕竟最近一段时间枪械泛滥造成的影响太大，上面也在敦促我们抓紧办案，保证社会稳定，所以事情就这么定了吧。”

雷蒙找了个很合适的借口直插了一脚，虽然是用商量的语气，但是也点出了这个案子拖的时间太长，上面很不满意。

“合作办案可以，但是地点要在油麻地。”

陈sir看了雷蒙一眼，虽然同意了他的要求，但是自己也给出了条件，把办案地点设在油麻地警署，那么主办权就在他们那，西九龙警署顶天是个协助办案。

“可以，到时候办案的人会过去，我知道你手底下有个刺头，估计你们也就交换一些信息，想配合办案很难。”

雷蒙有些无奈的说道，他之前和陈sir一样，面临着手下够勇但是没脑子的囧境，但是现在不同了，虽然黄子歇的一些办案手法还很稚嫩，但是肯动脑就能让上司省不少心，不过千万不要学陈家驹啊。

“呵呵！”

陈sir自然听出了雷蒙的意思，尴尬的笑了笑。

“说点别的吧，明年一月我很可能就要调离西九龙去总部任职，我打算和上面商量一下，调你来西九龙做署长，怎么样？”

有些事要尽早谋划，虽然将陈sir推到自己目前这个位置有点难，但并不是没机会，也只有他才最适合，按理来说尖沙咀警署的菩萨耀最是首选，但是太过懒散，现在什么事都交给黄启发来做，而且雷蒙所说的上面，是他这个派系的上面，并不是上级，由此可见陈sir也是一路人。（只为引出剧情用）

“之前不是说要调一个总督察过来么，怎么没消息了？”

西九龙警署要调来一个总督察做副署长这事早已经弄得人尽皆知了，能让标叔去负责霸王花的组建，也是为了趁机将副署长塞进来，直接抢下一些权力。

但是没想到，鬼佬一直在推的这个“总”督察不给力啊！最近俩月都没有什么大的功劳加身，所以级别还是高级督察，要是拖的太久，标叔回来那个副署长位置，估计也没什么用了。

“就算他来了，短时间那些人也不会推他上位，有标叔帮你也能压得住他。”

雷蒙不屑的说道，西九龙警署不说被他和标叔经营的固若金汤，但是随便插个钉子就想搞风搞雨，那是在想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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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不去油麻地警署吗？”

变装姚开车趁着红灯问道。

“去是要去，不过是明天，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现在去见线人收集点情报。”

午休刚过黄子歇接到太保的电话，小高已经找到了，黄子歇想试试看，能不能从这个吃两头的线人那里，先一步得到关海的货舱位置。

来到约定好的爵士酒吧，刚停好车黄子歇就看到了在酒吧拐角胡同里的太保，将自己手里的信封递了过来，黄子歇也从衣服兜里拿出一叠折好的报纸递了过去，太保点点头转身消失在胡同里。

打开新闻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照片和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目标就在旁边的酒吧里，并且附送了目标任务的大哥大号码，以及大致的身份信息。

将照片递给变装姚，他看完收了起来，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酒吧。

“客人，想喝点什么？”

爵士酒吧老板走了过来，虽然现在时间还早，但是有客上门自然要接待一下。

“老板，我们找人。”

拿着证件在老板面前一晃，就见老板的笑容相对来说没有那么公式化了。

“这个时间来的客人很少，我可以帮忙，能问问你找谁吗？”

这么年轻就当上警长了，年轻人上位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不用了，我已经看到他了！”

隐约记得这家酒吧的老板是警校的退休教官，但既然已经退休了，有些事那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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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高，过来聊聊！”

黄子歇走过去，一拍那个正在吧台喝酒的人说道。

“你谁啊，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

小高在等人，实在无聊就要了杯酒喝，不过最近做了件亏心的事，喝着喝着有些醉了。

“现在能聊了么？”

再次拿出证件放到小高眼前问道。

“条子了不起啊，我告诉你，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

也不知道是酒劲上来了还是小高胆子就这么大，说着话还拿手指戳黄子歇胸口。

“砰！”

黄子歇只直接抓住小高的脑袋，狠狠的在吧台上一撞，然后捏住他的脸，将酒杯里剩下的酒，全部洒在他被撞破的鼻子上。

“啊！~啊！~”

小高的惨叫声引来了老板，不过被变装姚拦住了，黄子歇发现了，就不能和这种人用温和的手段，以后对待犯罪分子，必须心黑手狠。

“现在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盯着小高的眼睛，黄子歇笑着说道。

“能！”

看着那带着微笑的脸小高怕了，他身边就有一个经常笑眯眯，但是杀人不手软的阿浪，自己逆他的意思，面前这个警察不会杀自己，但是揍自己一顿时一定的。

“告诉我关海的货舱位置，我给你笔钱，让你带着你母亲离开港岛出去避避风头。”

虽然可以来硬的让小高屈服，但是回想起来的一些剧情，知道小高还有一个老妈在老人院，如果他要是像原本一样死了，那样一个老人该怎么活下去。

“阿sir，你说的我怎么听不明白。”

小高还想装傻充愣，他现在就期待袁浩云早点来。

“别和我装傻，你把关海的货舱卖给了尊尼汪，你觉得关海知道了会饶了你吗，你不为自己想，是不是也为你老娘想想，如果关海要清理门户，你让她怎么办？还是你认为你能逃过关海的追杀？”

黄子歇的话让小高心咯噔一下，他怎么知道自己将海叔的货舱告诉了尊尼汪，难道尊尼汪那里有警方的卧底！

“我要一百万！”

小高一咬牙，心中做了决定，有了尊尼汪给的钱，在从警察这里搞到些，带上老娘离开港岛。

“不值，如果你连尊尼汪的货舱一起告诉我，我可以考虑一下。”

虽然黄子歇知道尊尼汪货舱的位置，但是他必须要一个完美的证词，总不能说某线人给出的线索吧，那站不住脚啊。

再说能够花钱解决的事，那不叫事！虽然黄子歇没有做生意或者在股市赚钱的才能，但是自己中奖那些几千万不用留着长毛啊，花点钱换自己安安稳稳的晋升，很值得。

再说如果把关海和尊尼汪一起搞定了，雷蒙绝对不会吝啬报销这一百万。

“一百万，两个货舱的位置，不然我把你带回去，然后在将丢出去，说你做了警方的污点证人，你老娘在老人院的一直到死的开销我包了。”

黄子歇这话没有乱说，这种事他干的出来，小高手上有没有人命他不知道，但是贩卖军火肯定有他一份，所以坑他黄子歇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哪怕不知道关海货舱的具体位置，但是明心医院，尊尼汪的货舱他还是记得的，抄了货舱那些军火绝对是大功一件，至于关海完全可以留给油麻地警署继续跟下去。

“阿sir，我算是服你了！一百万两个货舱的地址。”

卖一次是卖，卖两次也是卖，这次肯定不能留在香港了，不过这些年攒的钱在加上这一百万，两百多万去大陆应该能过的很好吧。

小高从开始吃两头就想好了退路，什么国外人生地不熟的他才不去，要去就去大陆，自己以港岛商人的身份，投资一个小服装厂花不了多少钱，经营个两年如果港岛这边有机会，在回来也是一样的。

尊尼汪的野心整个集团都清楚，早晚和海叔做过一场，海叔未必是尊尼汪的对手，而且以尊尼汪的狂妄，在解决了海叔后，肯定越发猖狂，那就离死不远了！只要他死掉，那自己回来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黄子歇直接签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顺便又撕掉一张递了过去，让小高把货舱的位置写下来。

“给你二十四小时离港，自己离开时候小心点。”

看着空白支票背面的地址，明心医院有了，就是不知道关海的那个是不是真的，小高拿着支票踹在兜里，将酒钱结算后就离开了酒吧。

“跟上他！在他离开港岛前，不要让他离开你的视线。”

黄子歇他们走出酒吧后，直接对变装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