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大清早,一个身着灰布衣,身形瘦小的伙计敲开了九叔义庄的大门。
在见到王洸后赶忙满脸堆笑地拱手说道:“您就是王少爷吧,我们家老爷和小姐想邀请您和您的同学去府邸一叙,尽一下地主之谊,王少爷您现在可否方便?”
王洸沉吟了半刻,似有为难的对伙计说道:“今日正好老师和附近的友人约好要去山里踏青,此事不好推脱,麻烦转告任老爷,我们下次一定登门拜访。”
伙计点头称是,就要回去复命。
王洸开口叫住了他:“回去的时候劳驾给我带句话,不知能否有幸邀请任小姐一同去踏青?”
“行,一定给我家小姐带到。”伙计有些沉重的心情旋即轻松道,有了这句话,他回去也能交代了小姐。
伙计走之后,王洸把尤城一众人等叫到了一起,说起了他的计划。
“我没意见。”尤城听完王洸的计划后冷冷道。
王若曦注意到尤城的表情,清亮的双眸给了王洸递了一个眼色。
尤城怎么样,她都无所谓,可是现在她怕王洸和尤城因为那一战而起了芥蒂。
虽然尤城是个战士,可是目前在队伍里也起着坦的作用,他站在前方就能够对王洸起到保护作用。
王若曦的心思王洸自然一清二楚。
不过男人之间的关系,她并不能完全理解,就像人与人之间的悲欢并不相通一样,男女之间的交情也不能混为一谈。
与其说这一战让二人之间产生芥蒂,不如说是这一战让二人对彼此更加认同。
你懂我的才华横溢,我知你的自强不息。
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王洸知道尤城就是个面冷心热的傲娇,他虽然嘴上不留情,可是真正到了危险的时候,这家伙都是冲在最前。
任家镇。
任发府邸。
“老爷,就是这样。”伙计把王洸说的话带到。
“你的意思是那群人非但不来,还叫小姐去和他们踏青!”任发眉头紧皱,胖胖的圆脸上此时阴云密布。
伙计见到任发的表情,被吓得更是挺不起腰。
“老爷,他们既然不过来,就让我陪小姐和他们走一趟吧。”一个面容阴翳,留着八字胡,身着金钱鼠长袍马褂,头顶小圆帽的老者对着任发说道。
“此事是不是太麻烦云叔你了。”任发面露歉意,语气中有着恰到好处的无奈和迟疑。
“无妨,顺便也去看看他们是何方神圣。”被称呼为云叔的老者笑了笑,脸上都是满不在乎。
“云叔,他们可不简单啊。”任发意味味深长道,然后神色一转道:“不过姜的还是老的辣。”
“去把小姐叫下来,去和他们说小姐会过去的。”任发对着伙计吩咐道。
“是。”伙计赶忙应声。
……
那名伙计过来告诉王洸,任小姐会赴约踏青后,众人便在镇外等着她。
良久……
当绚丽的红霞布满天幕时,乳白的炊烟和灰色的暮霭交融在一起,象是给镇上的房屋都罩了—层薄薄的玻璃纸,使它们变得若隐若现,太阳的光线透过云层后也变得温柔了起来,淡淡的微风始终似有若无。
这曼妙的风景并没有使众人的心情变得更好。
“她是不是放我们鸽子了!”地中海大叔早已等的腰酸背痛,还不见人影,不满地抱怨道。
尤城背靠一颗老树,口中吞吐着一根细麦秆。
跟在大叔身后的二人也对着王洸投向了疑惑的眼光。
王洸此时脸上也都点挂不住,还没开始,这就被放了鸽子。
王若曦感觉到王洸周围的空气渐渐变冷,就上前宽慰道:“她可能被什么事情耽误了,再等等。”
“嗯。”王洸点头道。
当天幕之上遍布着的红霞开始消退时。
任婷婷和一名老者才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那名老者此时的表情也有些挂不住,毕竟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等这个大小姐换衣服和梳妆打扮完就已然到了下午。
“让诸位久等了,我是任家的管家,叫我云叔就好。”云叔对着王洸众人开口道。
“无妨,这位就是任婷婷小姐了吧。”王洸对着任婷婷笑道。
“你就是王洸吗”任婷婷伸手和王洸握了一下。
“正是。”王洸转身对她介绍到了众人。
“这是我的姐姐王若曦。”王若曦点头礼貌一笑,任婷婷心里一紧,这人居然比自己还美,又好有气质。
“若曦姐,你好。”
“那边的人叫尤城,他脾气不好,你不用管他。”
“那位就是我们的老师。”
地中海大叔礼貌的点头。
再向任婷婷介绍完男女青年后,众人便向西南那做山走去。
“我们要去那一座山上去踏青吗?”任婷婷问道。
“没错,有什么不妥吗”王洸逮到机会。
“就是我父亲让我不要去那座山。”任婷婷有些迟疑道。
“为什么?”
任婷婷摇了摇头说道:“只知道那里一直葬着我的祖父。”
任婷婷身后的老者对着王洸皮笑肉不笑地问道:“王少爷问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随便问问。”王洸也是笑着回道。
“不知道王少爷是哪里人氏?”云叔试探道。
“祖籍京城,不知云叔你呢?”王洸隐晦的给了王若曦一个手势。
“我从小就在任家镇长大,一直跟着老爷也快五十年了。”云叔又是提醒道:“年轻人的好奇心不要太重,不该管的,最好就不要管,你说对不对。”
“云叔这话可就狭隘了!如果我非要管呢。”王洸暗暗蓄势准备偷袭。
空气内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众人紧盯着云叔,随时准备出手。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们来镇外过家家?而不是在镇子里把你们都杀光。”云叔阴测测地低语道。
云叔话音未落。
一道光能射线激射而出,直直奔向云叔。
射线瞬间就贯穿了云叔的心脏。
云叔若无其事地看向了胸口的血洞,那处血洞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云叔伸出尖长的舌头来回舔了舔嘴唇,露出尖利的牙齿。
“因为除了九叔,你们都是羔羊啊!”云叔此时干瘪的身体好像被充了气似的不断膨胀,尖利的手指指甲也迅速生长,就像细长的匕首一样。
“整死你们当然要远离讨厌的猎犬啊”他尖啸着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