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我们没有察觉,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正是蜕变的开始。后来才懂,一个人的时候,铠甲穿在里面,因为不在乎,所以无所顾忌。爱上一个人的时候,铠甲穿在外面,故作轻松,也难掩内心的在乎。当懦弱转化成一腔孤勇,约定执着成了一生的信念。到了最后,才发现,我们已经成了披荆斩棘浴火重生的勇士,甘愿为爱守护一生。
“想什么呢?又开始发呆了。”暮辰被蓝月握紧的那只手掌忽然发力,手臂顺势一拉。正在无限感慨之中的蓝月,惊觉身体即刻失去重心,朝着一个令人心慌的地方倒了下去!
“啊……”
无奈她的身体完全脱离了掌控,在一双有力的臂膀的引导下,一下子落入了一个瘦弱却坦荡温暖的怀抱。
蓝月侧脸贴在他柔软的胸膛上,耳朵里充满了急促的,凌乱的心跳声。
这声音让蓝月的脸颊发烧,可是牟足了力气也丝毫挣脱不开暮辰有力的禁锢。羞愧难当,心慌意乱的她恨不得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沙土里。
“暮辰,大家都看着呢!”
“月亮,大家可都比你自觉多了。”暮辰笑得坦然极了。
“什么?”蓝月抬头一看,才发现偌大的房间里面,除了他们这对姿势暧昧的情侣之外,早就已经空无一人。她的脸一下子红透了,既无奈,又害羞,像个孩子一样手足无措地依偎在暮辰的怀里傻傻地笑了起来。
蓝月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理智,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连身问道:
“可是,你,你的胳膊,双腿已经好了?”
她反身捏了捏暮辰的手臂。惊喜地发现,它们虽然依旧瘦骨嶙峋,依旧布满伤痕,可是不再像之前一样毫无力量地垂在身体两侧。
“别忘了景彩可是妖界神医的关门弟子,再加上我的天赋异禀,自然是药到病除。”暮辰说得云淡风轻。
蓝月却心疼地瞥了眼他袖口处藏不住虬曲的伤口和疤痕,趁着他大吹牛皮的时候连忙起身,逃离了他的怀抱。
蓝月红着脸从卧室跑出去,一眼就看到景彩在门口等着她。蓝月用手缕了缕刚才因为惊慌而散落的发丝,不好意思地朝她笑了笑。可是景彩却一副欲言又止地样子,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一种惋惜和遗憾。蓝月悸动不已的心脏立刻岑寂下来。
“景彩姐姐,不好意思。我,我以为你已经走了。”
蓝月努力维持着脸上渐渐僵掉的笑容,迎着她快步走过去。随着两个人的距离越来来越近,蓝月清楚地看到一向端庄稳重的景彩竟然紧张地绞着手指,脸上一副为难的神情。
“小月,我在等你。关于暮辰的情况,我还有些话要对你说。”
“嗯,姐姐,我们坐到沙发上慢慢说吧。”蓝月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但她仍然主动拉起景彩的手,引着她在沙发上坐好。自己则转身想要去帮她再添一杯茶水。
景彩却没有松开她的手,用力把她拉了回来。
“小月,对不起,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话一出口,景彩柔美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汽。
蓝月连忙放弃了离开的想法,转身坐到景彩身边,握着她的手安慰她说:
“姐姐,你帮了我们这么多,不要说什么对不起。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我真的希望自己永远也不用对你说这些话,我真希望自己可以不用像现在这样破坏你们难得的幸福时刻。呵,现在这个样子,让我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庸医,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坏人。”
“姐姐,别这么说。你的苦心,我都懂。其实,我大概能猜到你要说些什么。你放心,我已经做好了准备。”蓝月只顾着安慰难过的景彩,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后背已经出了一层冷汗,把轻薄的衣衫都浸透了。
“你已经知道了?”景彩惊讶地抬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