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见到阿巧饺子馆之后马上就被吸引了。
咋说他也开了六年饭店,有经验,一眼就看出饺子馆是个赚钱模式,能够引爆市场。于是打定主意做饺子,并且就做阿巧饺子馆。
老谭跟他说阿巧饺子馆现在不加盟不合作,要做饺子馆可以,他可以派过去一个面点师傅,但是做成阿巧这样就不行了,虽然老谭是创始人,但也不能破了规矩。
张宇问能不能代理呢?他可以在呼市代理阿巧。这个老谭也没答应,毕竟不是老板做不了主,再说现在也没有向外埠发展的打算。
省城还没玩明白呢,就想着去外地,有点飘。
看老谭态度坚决,张宇也就没再往下说。
接下来几天由燕子全程陪同,带着张宇在省城游玩两天。按理说老谭应该陪着的,但老店那边正装修,他得在现场看着,同时还要完善公司的各项制度以及运营流程,抽不出时间来。
由燕子陪着也行,在呼市的时候和张宇已经熟悉,成了朋友。加上燕子对接待这事做的比老谭和艳华好,还是女同志,更给面子。
但每天晚上都要在一起吃饭,艳华也陪着。
北陵公园。
燕子和张宇在陵前的甬道慢慢走着,左右两边的护陵神兽忠诚的俯卧着,警惕的注视着每一个往正陵走去的游客。
燕子今天穿了一件白底蓝碎花的连衣裙,显得非常年轻,一点看不出四十多岁的样子,说三十六、七都有人信。
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眉如远黛,眼含秋水,秀气的鼻子高挺,丰满的身材在连衣裙的衬托下叫人浮想翩翩。
燕子是漂亮的,身上散发着成熟女人的气息,比青涩的姑娘更吸引人。
如果细看,此时燕子的身上少了当初的风尘,多了几分令人尊敬的自信少了勾人的魅惑,多了端庄的大方,有着职场丽人的魅力。
这样的女人叫人心动。
张宇和她相跟着走着,不时拿眼睛看一眼,眼神里是发自内心的欣赏。
说实话,他被燕子吸引了。
张宇并不滥情,他和郭晓莹在一起时确实是喜欢,用了真情。错误的是不该离婚。
这样说有点矛盾,但很多时候人就是在矛盾中犯错误。
不由自主,鬼迷心窍,猪油蒙心,等到什么都失去之后才追悔莫及。
现在他被燕子吸引,但也只是吸引,用欣赏的目光看着而已。没有年轻人的怦然心动,经历过感情的事之后也沉稳下来,有了抵抗魅惑的能力。
只是在心里感叹,这女人真美,还利索,早认识就好了。
“咱们到正陵里头看看不?”眼看到正陵门口,燕子问。
“不进去了,就是个坟。在外面走走,听说后陵挺大的,有许多古树。”张宇说。
“嗯,咱俩往后陵转转。”
后陵很大,有许多小道儿相通。俩人就近拐上一条,走出去五十多米进了古树区。遮天蔽日的树木把火热的阳光挡住,身上霎时间凉爽不少。
北陵公园的后陵古树参天,像原始森林,是天然氧吧,每天早上天还没亮就有不少人进来锻炼,非常热闹。尤其是一些老头老太太,进来后一待就是一天,啥时候饿了啥时候回家。
七几年的时候,后陵这里有狼出没,一般情况下一个人不敢进来。到了八十年代,公园管理起来,后陵修了水泥路,安了路灯,游人渐渐多起来,也安全了许多。
但每年也都会发生几起命案,人们提起后陵就打怵。有一部电影叫“陵后凶影”讲述的就是发生在后陵的一起命案,挺吓人的。
再后来随着城市的发展,公园周围建起了高楼大厦,居民多起来,也热闹起来。公园的开发管理也跟上了,后陵才真正安全起来,有了络绎不绝的游人,并且成了青年男女谈情说爱的最佳场所。
俩人走了一会儿,都有些累了,在小路边的长条椅子上坐下来。
“我是真想和你们合作,就你家这个模式到呼市保证好使,肯定赚钱。”张宇脑子里还在想饺子馆的事,禁不住对燕子说。
“我们现在不想合作,刚两家店,还没扑腾开呢。”燕子委婉的笑了一下。
“你们真应该考虑考虑外地市场不行我入股,咱们做合伙人,你们说的算,我啥也不参与。”张宇说。
“呵呵,你倒是挺大方,不怕到时候把你踢出去呀。”燕子说。
“你们不是那样人,看出来了,你和艳华都是做事人,这点我相信。”张宇认真的说。
“我们确实是做事人,不坑不骗。”
“你们考虑考虑,可以到呼市发展,呼市餐饮市场比省城好,发展还快。”
“嗯,呼市消费水平高,并且人们认吃,敢在吃饭上花钱,这一点比省城强。省城饭店已经饱和了,市场非常成熟,人们消费理智,利润越来越低,钱不好赚。”燕子实事求是的说。
“所以说到呼市发展嘛。”
燕子笑了,看着张宇说:“你呀,见缝插针。”
张宇有点讪讪的笑了。
他这一笑,让燕子感到很厚道。
从去呼市到回来,这些天俩人几乎都在一起,虽然没唠什么个人私事,也没深入了解,但从说话办事上张宇给燕子的印象很好,稳重、实在,是个有想法的人。
换句话说,张宇给燕子的印象是个做事的男人,并且可靠。
燕子对他有好感,但不是喜欢。如果是三年前,还是在麻将社混日子的时候,碰上这样的男人她会有想法,并且想方设法的去接近。
现在有些不可能了。
所以说不管男人女人,都要自立,有了自立才有自信,而自信往往让人有容颜之外的魅力和尊严。
尊严,永远都是自己给的,也是活人的骄傲。
俩人没啥事,没什么主题的随意聊着。不知怎么就聊到了个人的私生活上,是燕子先问的。
张宇实在,也没藏着掖着,把自己的事一五一十的向燕子讲述一番,最后说:“哎,人不能飘,我就是飘了,赚两个钱不知道咋嘚瑟好了也活该,自己作的,这个我认。好在饭店还在,没折腾光,给自己留点家底。
现在想呀就是对不起孩子,也对不起老婆,不能叫老婆了,前妻。”
“复婚呗。”燕子说。
张宇苦笑一下,说:“复不了了,人家找人了,过得挺好,比我强。”
“噢”
“孩子还有两年大学毕业,这两年给他攒点儿钱,等毕业了找个好工作,然后再给买个房子”张宇说。
“男孩女孩?”燕子问。
“男孩。”
“还得给他娶媳妇呢。”燕子说完笑了。
“媳妇自己找去,我认掏钱。”张宇说。
“那你也不能自己过呀,还得找一个。”
“现在是没那心思,老实了,不敢嘚瑟就省思把饭店做好,说句不怕你笑话的话,现在对女的打怵,想都不敢想。”张宇诚实的说。
“怕再被骗。”
“那倒不是,现在没啥钱,没人骗,主要是心理作用,有阴影。”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咋说还有个饭店呢,天天进钱,还是有钱人。碰着合适的再找一个,不能一个人过。看我没?去年搭伙的死了,现在还想再找一个呢。”燕子说。
张宇看了燕子一眼,然后说:“咱俩不一样,你是掉头了,找一个正常。我这是啥?让人家骗了,还和原配离了,干的不是人事,活该报应”
这也许就是一个男人的忏悔。
燕子拿异样的目光看了张宇一眼,刚才张宇给了她一个厚道的感觉,现在给的是这个男人很实在,并且坦诚,敢于面对自己,一点不虚伪。
虽然不该因为个女人跟老婆离婚,但好在认识到自己错了。不像那些不负责任的男人在女人面前装相,满嘴的自己有理,把离婚说成是老婆的错,自己啥事没有似的。
这倒让她对张宇有了同情,还有一丝欣赏。
“看到你们的饺子馆我心活了,做饭店就得这样,一心朴正的。你家的模式好,有特色,尤其是饺子酒文化做得到位,老百姓喜欢。
跟你说我是相中了,这个模式拿到呼市保证好使,开业就能引起轰动。我在呼市待的时间长,对呼市了解,就和你说的一样,呼市人认吃,敢消费,相对来说对穿戴还差点。就咱家这饺子馆到呼市,三年就能发展十来家店,一家店一年不用多赚,六十万不成问题,十家店就是六百万,还干啥去?”
说实话张宇的话叫燕子有些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