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打者是左打者的原因,苏青特意往二垒方向靠了靠,没想到他打到的相反方向,当真是失策了,苏青连忙回头赶,捡起了已经停在地上的棒球,而此时打者也已经快逼近一垒了。
苏青手套往上一捞,球被送到了右手上。
“帅啊,不过来不及了吧。”
“来不及了,肯定会晚的,而且他前一个动作还没有结束,这样很影响传球的,硬传是很容易传......偏。”
身为资深三垒手,增子自然觉得这球处理不了了,毕竟太巧了,托了青道球场凹凸不平的福,要换成正规球场,这球估计早就弹起来了,而苏青也能更轻松的拦下球,到时候再传肯定来得及。
只不过说知道球砸坑里,没弹起来,滚了几圈不动了。行进间的传球是最难的了,很难发力,这要是换成他就不传了。
力量不够的话,球是肯定会提前坠落的,到时候是很容易出事了,要知道三垒这个位置,正常传球都不一定能传好,更何况这种发不到力的传球。
“啪。”
山冈稳稳的接住了苏青传过来的球,而此时修北的三棒打者也很惊讶,他也是三垒手,他是确定了刚才那球肯定来不及了的,才没扑垒的,这是怎么传过来的?这么快?
“好快。”
发出声音的是泽村。泽村也已经打过几场比较正式的比赛了。对球场上的常识也是有了解了的。
其中一个常识就是内野滚地球的处理一定要谨慎再谨慎,尤其是三垒,不是越快越好的……
因为很容易发不到力,传偏。为什么一垒手要回劈叉呢?就是为了接到各个方向的传球啊……
增子的传球他也见过很多次,每次回传前期看起来很快,但到了后期速度就消失了,且在重力的作用下开始下坠。
这可是青道的力量型打者增子诶!他都这样,更何况其他人了。
可是现在苏青的传球给他的感觉就是好快,太快了!球几乎没有下坠!这是重力也追不上的速度!
“噗,噗,噗”
陈心淡定的把口中吃完果仁的瓜子皮吐了出来。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很正常的传球水平呀,连这点臂力都没有打什么职业?
苏青拿起手套分别跟成宫鸣,白河,山冈,平井翼都碰了碰。要雨露均沾嘛。
“帅啊,苏青,这递球,这传球,我都怕你摔倒。”
苏青是斜着把球送到的一垒,传完球之后差点就摔倒了。
“谢啦。”
成宫鸣这次没有傲娇,因为刚才那球苏青处理的的确很漂亮。
“不客气~”
跟大家有说有笑的回到了休息区,但在经过国友监督身边的时候苏青有些忐忑,刚才他没有透露实力吧,只是正常守备?
国友监督也看出了苏青的忐忑。
“做的不错,继续努力。”
该敲打的时候敲打,该鼓励的时候还是要鼓励的,在守备上自然是要多鼓励。
得到鼓励之后苏青笑了。
啊呸,什么时候他的要求这么低了?
就这样又过了两局,修北的人在看了一轮投球之后终于能稍微发挥一些作用了,从成宫鸣手中敲出了两支安打,不过没什么大作用。打线不够连贯,后继无力。
因为有克里斯加御幸的双重顶住,小天使每一球都看得无比认真。同时对变化球产生了一些小心思。变化球真的好帅啊把打者骗得团团转的样子,如果他也会的话,是不是也能像那个黄毛一样?
六局下半,苏青迎来了自己的第四个打席。
站在打击区上的他全无了之前的兴奋劲,此时的他只在想怎么样才能即掩盖住自己的真实实力,另一方面又能维持住他的百分百上垒呢?
怎么样打才能显得他是因为运气原因才上垒了的呢?
苏青陷入了沉思。
此时修北已经更换了一位投手无他,上一位投手投的球数已经超标了。
新上场的投手是修北本来打算应对青道的王牌投手。
真是看不起人呢,明明他们稻实才是去年进入甲子园的队伍,而青道已经好几年没进过了呢,他们稻实才是西东京的王者!
就在苏青思考的时候,修北的王牌也把球投了出来。
好低!是他的理想型!该死!
想到国友监督给他设下的限制,最终苏青没有出棒,而是眼睁睁的看着这球进入了手套。
“ball。”
好想打啊!
看到第二球苏青再一次的睁大了眼睛!有没有搞错?还来?
苏青被震惊的都没有出棒,他被修北投捕的勇气给震撼到了,对他连续投低球?有没有搞错?山守的神足面对他可是一颗低球都不敢配!
“Strike!”
修北的捕手自然是不知者无畏,他此前并没有看过稻实的资料,自然不知道苏青最擅长的就是打低球,一开始配低球只是试探,发现苏青一点出棒的意思都没有,于是又配了一颗,发现苏青竟然还是没有出手,这不就是不喜欢打低球吗?
这可太好了!
还来!
淦!苏青又一次回过头看向了国友监督,他真的忍不住了啊!这人挑衅他啊!这真的不能忍!
国友监督依然没有任何表示。
而苏青实在是忍不住了!下场就下场!这么没劲的比赛不打也罢!
修北的捕手见苏青退出了打击区,很有仪式的重新粘了粘打击手套,又甩了甩球棒。等重新站定的时候,修北的捕手感觉苏青整个人的气势都不一样了。
恼羞成怒了吗?看来不能再继续配低球了,这样下去哪怕打不好也会打的吧。
来一颗坏球先吊一吊吧,反正现在球数领先。
修北捕手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但已经进入暴走状态的苏青管他好球坏球呢!他忍不住了!
“嘭!”
木质的球棒与棒球亲密接触,发出了跟铁质球棒完全不同的打击声。苏青看都不看把球棒随手一扔,就开始跑垒了。
不要看休息区,不要休息区,他看不到,他看不到。
当苏青跑过一垒的时候,球也飞过了青道的铁丝网,这次连捡都没得捡。
“开玩笑呢吧?刚才那球,是坏球吧?”
“我记得我们学校的铁丝网多高来着。”
“啧啧啧,终于忍不住了。不愧是青,这脾气就是大哈。”
陈心不由得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