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打着,赵大胆像想起什么事一样对我说:“孙,我那天交待你的事,你可别忘了!我这边可是万事俱备了!”
我一听,这突然咕噜一句是啥意思?你哪交待我什么事了?心里虽然充满疑问,但我还是不动声色地等着李主任出完牌,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在我伸手抓牌的时候,我恍然大悟。
我把抓的牌放好,从一对东风里拿出一颗道:“放心吧!主任,我记着呢!东风!”
赵大胆:“碰!孙,你记住,我说的那几条一条都不能漏!”
我说:“知道,九条!”
赵大胆:“吃!这事你可得仔细点,哪怕一点点纰漏都不能有!俗话说那个什么?”
我说:“您就放心吧!一万!”
赵大胆:“胡!”
赵大胆:“你们看现在的电视里都演些什么!”
我斜眼一看,是丰胸内衣的广告。
我:“二饼!”
赵大胆:“胡!”
赵大胆看着电视,嘴里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我一瞟,是比基尼美女臀部的镜头。
我:“三条!”
赵大胆:“胡!清一色!”
李主任:“小胡!把电视关了!”
麻将打到四点多的时候,赵大胆说:“这是最后一把了啊!该收拾收拾回去做饭了!”
我瞄了他一眼,见他的右手食指在鼻孔处来回蹭了几下。
我:“二筒!”
赵大胆:“胡!掌一色,大三元!”
李主任:“操!”
最后赵大胆大获全胜,一杀三,狂赢一百多块钱。我点炮多,输的最惨,不光五十块钱输光了,还欠了赵大胆十几块!
在我们收拾战场的时候,胡班长的儿子从里屋出来说道:“妈妈,我嗓子疼,要吃点药!”
说完就走到电视柜那里,去拿赵大胆吃过的那盒药。
胡班长急忙拦住道:“儿子,别吃那个药!妈妈再给你拿一盒!”说完从电视柜底下的抽屉里拿出一盒同样的药,掰出两粒放到儿子手里,又在饮水机上放了一杯温水说:“药一次吃一粒,水慢点喝,别呛着!”
我和赵大胆对视了一下,心里都充满了同样的疑问。药盒都一样,为什么电视柜上的药不给孩子吃呢?那赵大胆在胡班长不知情的情况下私自吃了两粒!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我仔细看了一下赵大胆,想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异常?赵大胆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我感受了一下身体各器官的运行情况。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因为这都过去三四个小时了,要是那药有毒的话,早就发作了!
赵大胆还是没忍住好奇心,问胡班长道:“小胡,这两盒药不都一样吗?那盒为什么不能吃?”
胡班长脸色稍微红了一下道:“那盒里边装的是避孕药!昨晚吃完,我顺手装进那个空盒里的!”
我一听差点没憋住笑,赵大胆用手摸了一下下巴,下颌上为数不多的几根胡须又掉了一根。他捻在手里,若有所思地说:“小胡,这药可不能乱放!是药三分毒,你可得注意点呀!”
胡班长说:“最近这孩子也不知是怎么了?动不动就感冒发烧,这都断断续续两个星期了!家里的药都翻出来了,是有些乱!”
李主任说:“那得去医院看看,别自己瞎吃药!”
胡班长说:“唉,现在的医院,我还真不敢信!去过两次了!血都验了,说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这孩子明摆着不舒服,还正常?你说他们是人不行还是机器不行?”
我一听,医院检查不出来毛病而人却明显不健康,这就不正常了!我朝孩子呆的里屋看了一眼,心里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赵大胆看我的脸色有些凝重,应该是猜出了些什么。他对胡班长说:“有些事没法说清楚!你让小孙看看吧!”
由于那位郭大姐到厂里感谢我的事情早被王大爷宣扬出去了,所以厂里的人对我除怪救鬼的传闻由原来的将信将疑,变成了深信不疑,他们早把我归为了奇人异士的范畴,也幸亏我来厂里的时间短,与他们都不太熟,才没人找上门求助,要不然我的业余时间肯定就应酬不断了。
现在听赵大胆这么一说,胡班长就客气的对我说:“孙,你看出什么了?”
我问她:“那屋是孩子住的吗?”
胡班长摇摇头说:“不是!是我们两口子住的!”
我说:“能过去看看吗?”
胡班长说:“当然能!”
我便走到了那间屋子的门口,站在外面观察里边的情况。当我停住脚以后,感觉到一丝很微弱的凉气从屋里飘出来。这屋里肯定有东西!
我仔细地打量起屋里的布置,一张一米乘两米的双人床,被子叠的还算整齐,一左一右两个床头柜上,除了电话和台灯也没有其他东西了!床头的墙上挂着大幅的结婚照,要不是挂在这里,我很难把里面的新娘和眼前的胡班长联系起来。
床左侧的空间较宽敞,所以放了一个小写字台,胡班长的儿子正坐在那里看着我。我目光下移,看到地板上孩子的书包张着口倚在写字台旁。
表面看起来很正常,我迈步走了进去,看了看写字台上的课本和作业本,作业本是那种二百零四格的稿纸,上面只写了不到半页字!
我问:“小朋友,这么长时间只写了这么点字呀!”
胡班长的儿子有些惭愧地点点头!
胡班长在我身后说:“这孩子写作业总是拖拖拉拉,人家俩小时就写完跑出去玩了,他得一天!”
我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头,说道:“可能是我们打麻将吵得他没心思写!”
我手上并没有传来异样的感觉,看来孩子也没问题。
我试探着问道:“小朋友,你最近到过什么比较脏乱的或者陌生的地方吗?”
胡班长的儿子,眨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说:“没有!”
我又问道:“那你和陌生人一起玩过吗?”
孩子又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