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欣雨看着我说：“异性朋友？你只是把我当成异性朋友？”

我见刘欣雨的脸色有些不对，就小心翼翼地说：“目前是异性朋友的关系，以后谁知道呢？”

刘欣雨气哼哼地说：“看来是我想多了！从你骂我堂妹这件事来看！我在你心里其实连朋友都算不上吧！”

我见她有些生气，就哄她说：“看你说的！什么良好的关系不都得从朋友开始，慢慢发展吗？”

刘欣雨说：“谁要和你发展？”

我点头说：“不发展也行！你别生气就行！”

刘欣雨说：“我能不生气吗？你说你在我面前这么会哄人，为什么就不能哄哄我表妹？干嘛骂她！”

我想了一下说：“我没有骂她呀！只是让她要有个学生的样子！这不算骂吧！”

刘欣雨说：“那你干嘛和一个孩子一般见识！”

我说，我没有和她一般见识，是她找人来吓唬我的！我能被一帮未成年的唬住吗？

刘欣雨说：“她是小孩心性，你干嘛还当真和她理论呢？”

我说，我不当真，可她当真呀！

“好啦！还说不服你了！这星期我让你俩见个面，你跟她道个歉！”刘欣雨对我说。

“道歉？道什么歉？”我问。

刘欣雨看着我说：“她是我妹妹，跟她道个歉怎么了？”

“她是你妹妹，我就得跟她道歉？这是什么逻辑？”我问。

“她打电话跟我爸妈说了你许多坏话！估计在我叔叔和婶婶面前也没少说！”刘欣雨皱着眉头说。

“那道歉的应该是她呀！”我说。

“你怎么这么倔呢？道个歉而已，和她搞好关系，对我们有好处的！”刘欣雨站起身跺着脚说。

“这不是倔，是原则问题！你们可以惯着她，但我没有义务惯着她！”我拒绝道。

“真是个犟驴！”刘欣雨伸出手拧我的胳膊，因为衣服穿得多，她并没有拧到我的肉。

“你到底去不去？”刘欣雨好像真生气了。

“不去！”我的脾气也上来了。

我们俩的事，干嘛要受一个未成年的问题少女摆布？我心想

“你考虑清楚！”刘欣雨好似下了最后通牒。

“不用考虑！”我斩钉截铁地说。

短暂的谈话不欢而散，接下来的几天，刘欣雨都不搭理我。

转眼又是周末，中午下班时，刘欣雨又主动问我，去不去向她堂妹道歉？

我说，这星期我要回家！

“那明天你早点回来再去！”刘欣雨做出让步说。

“回来我也不会去！”我依然强硬地说。

“被你气死了！”刘欣雨跺脚转身就走，我也没有挽留。

背着包出门的时候，我到警务室和冯招娣打了个招呼，她正捧着一本犯罪心理学在看。我说：“好好努力！”

冯招娣放下书说：“回家？”

我点点头，

冯招娣有些遗憾地说：“本来还以为今晚又能蹭顿好饭吃吃呢！看来泡汤了！”

我笑笑对她说：“你也别仅着我一个人坑！早点找个男朋友吧！可以理直气壮地让他请你吃！不用像现在这样处心积虑地算计我！”

冯招娣撇撇嘴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守着你的流星雨吧！”

村里，

姥姥还坐在炕上带着老花镜，一丝不苟地糊着她的摇钱树，金山银山等传统纸扎品。我看完姥姥以后，又来到小舅的工作间看了一下，好几捆长长的芦苇倚在北边的墙上，成品半成品的纸牛、纸马、纸房子堆满了大半间屋子。

我问小舅，扎纸活儿好像不少呀！

小舅点点头道：“现在都有钱了！烧的东西也多钟多样了！别墅、汽车、电视、电话都是平常的了，前几天还有个人要纸扎的大哥大！我前两天也抽空到邻市一家做纸扎生意做的很大的人家参观了一下，人家那里种类更多！我还要了几个图纸、样品。星子，人家那都成工厂化了！扎架子的、糊纸的、描绘的，都分工序了！”

我说：“你也可以往大了搞呀！”

小舅叹了口气说：“说着轻巧，干起来难呀！活源是一方面，主要是原材料！现在我这里糊胚的纸不够！外面的彩纸不能糊弄，得买好的。这糊胚的纸，没必要用白纸，我现在用的是旧报纸，但用量太大，我得出去收购，价钱先不说，谁也不在乎卖废纸的块毛的，主要是耽误功夫。”

“那人家是怎么解决的？”我问小舅。

小舅说：“邻市的那家是从他们那里的印刷厂和造纸厂买的废纸和下脚料！不但量大而且价钱便宜！”

我想了一下说：“我们市里也有印刷厂和造纸厂，等我回去帮你问问！”

小舅点了一下头，然后说：“前两天有个人打电话说要纸扎，还说是你介绍的？”

我心想肯定是那名叫刚子的警察，我就点了一下头。

小舅说：“他要的东西是不少，可太远了！幸亏他今天起早找了个金杯大面包来拉，否则这件买卖就做不成！”

我问小舅，别人都是怎么来取的。

小舅说：“别人都是咱镇上十里村的，开着拖拉机就拉走了！远了可不行！拖拉机太慢！用汽车得带棚或者货箱，否则汽车一跑起来，速度快兜风，半路就吹坏了！”

我点头说：“也是！纸扎这东西是个娇贵的东西！”

小舅把手里扎好的一个房子的骨架，往旁边一放道：“我听来拉纸扎的人说，你帮人家看事了？”

我点点头说：“你别让我妈知道！”。

小舅指指满屋子的纸扎说：“纸能包的住火？不过你小心点！你跟你姥姥学的那点东西连个皮毛都算不上！”

你学的比我多？”我问。

“至少不比你少！我都不敢乱伸手，你在外面瞎张狂啥？这事干不好对自身和家人有损知不知道！”小舅从身旁抽出一根芦苇说。

我点点头说：“知道！不过小舅，只要我们不乱杀无辜就没事了！我听一高人说的！只捉不杀就像法海镇压白娘子一样！听说古代的道士和高僧都是这样做的！”

“你舅姥爷，也就是我舅，好像也提起过只赶不杀的！”小舅边拿起剪刀剪着芦苇杆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