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的！你帮了我的忙，又不收我的钱。我更不好意思！”李婷婷说。

“哎呀！举手之劳，上次你送的那些大骨，已经足矣了！”我说。

“你不会是嫌我烦吧！我只不过来了两次而已！”李婷婷看着我说。

“哪里哪里？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你太客气了！”我说。

“就是嘛！开店哪有不喜欢让人来的？”李婷婷说。

“是呀！请坐！喝口茶吧！”我一头黑线的说。

“也好，今天离上班还有些时间！”说完，李婷婷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品起了茶。

我也不能自顾自地上了呀！便开口和李婷婷聊起了家常。

李婷婷告诉我，她是护校刚毕业的，目前正在这家医院实习，不出意外的话，实习完了就在这里工作了。

我说，护士这工作不错，白衣天使的称号很适合你！

李婷婷撇着嘴说：“好什么好？和我一起的张姐说，天使天使，天天擦屎！”

我听了哑然失笑，是呀，不管干哪行哪业都不容易！

李婷婷问我：“我们休息室里的东西是鬼吗？”

我说：“是一只刚形成的色鬼！”

“你能给我讲讲，你为什么干这行吗？我很好奇！”李婷婷说。

“从小跟家里长辈学了一些，后来又拜师学了一些！”我说。

“能说详细些吗？”李婷婷问。

“那就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哎，对了，你不去上班吗？”

李婷婷看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说：“还得一会儿！”

于是我便把是如何跟姥姥学扎纸和捉小鬼往事，讲给她听。她坐在沙发上，喝着茶听得津津有味。

这时，冯招娣推门走了进来。

冯招娣和李婷婷看到对方都稍微愣了一下，冯招娣的目光先投向了我。

我指着李婷婷对她说：“这位是李小姐，是医院的护士！”

然后又指着冯招娣对李婷婷说：“这位是冯警官！我朋友也是这里的常客！”

冯招娣先伸出手说：“你好！我叫冯招娣！”

李婷婷随后伸出手和冯招娣握了一下说：“我叫李婷婷！”

“哦！幸会幸会！你们有事情要谈？”冯招娣看了我俩两眼说。

“哦！谈的差不多了！我要去上班了！”李婷婷说。

“行！你慢走！”我对她说。

“再见！”

“再见！”

李婷婷背着小背包走后，冯招娣看着我说：“客户？”

我点点头，然后冯招娣又指指桌上的塑料袋说：“她送的？”

我又点点头并随手打开了塑料袋。里面是四只bnn的猪蹄，让我不禁想起了李婷婷的玉手。

冯招娣凑过来一看，然后白了我一眼，没出声。

我说：“你真有口福！今晚可以啃猪蹄了！”

冯招娣似乎有些生气地说：“你自己吃吧！我没胃口！”

“要不我先冻上，等你哪天有胃口了，告诉我一声，我做给你吃！”我说。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冯招娣盯着我说。

“咦？！对呀！我为什么要讨好你？今天我这是怎么了？”我说。

“因为你心虚呀！你是不是对这小姑娘有什么非份之想？”冯招娣咄咄逼人的问。

“哎！对了，我就是对她有什么非份之想关你什么事？”我说。

“你！你没看见人家多大吗？你老牛想吃嫩草呀你？你还有没有社会公德心？”冯招娣脸红红地说。

“耶？这事还能和公德心扯上关系？扯远了吧！”我说。

“怎么不能？古语云，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任何一件小事都会影响整个社会风气！”冯招娣说。

“你升职了吧？当政委还是指导员了？满口大道理！”我开玩笑说。

“唉！都被你给气糊涂了！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冯招娣说。

“啥正事？”

“那个刁军壮出来了！你小心防范着点！”冯招娣说。

“这么快？这小子才进去几个月？”我有些意外。

“听说是办的保外就医！算假释！”冯招娣说。

“草，这得不少钱吧！”我说。

“你说呢！所以我让你小心点，我怕他报复你！”冯招娣说。

“行！谢谢你！我会小心的！你也小心点，经常往我这里跑，我怕他连你也算计！”我说。

“我来这里就是告诉他们，你在公安局里也有熟人！这样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冯招娣说。

“谢啦！”我说。

“所以你也不要再和那个李小姐有什么亲密的来往了！这样会害了人家的！”冯招娣说。

“知道了！”

当天晚上，我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要件纸马还有寿衣等东西，要我明早五点前，送到我们市北部的一个乡镇。看来是有人在晚上过世了。

第二天凌晨四点我就起床装好东西，开车上路了，因为通往那个乡镇的道路不是太好走，需要翻越一座本市最大的大山！我走过两次，知道这条盘山公路，坡陡弯急，车速快不了。所以我就尽量提前出发，免得耽误人家的事。

夏季四点天已经蒙蒙亮了，我越往前开视线越好。等开过了山顶开始走下坡路的时候，天色已经很亮了。

这时我接到了催货的电话，电话那头的人让我再快点，并威胁说，如果来晚了，纸扎和寿衣他们就不要了！还有这样的？出殡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死者不穿寿衣，不烧纸马就敢抬出门？那让周围的邻居和村里人怎么看？

心里虽然有困惑，但我还是说，快到了，让他稍等，不要着急。

虽然客户在催，但我还是牢记驾校教练的话，他说下坡时不要为了省油而使用空挡，这样做省下的钱，轻则不够修车养伤，重则直接没命花。他还说一般情况下，你用几档上的坡就用几档下坡。我知道接下来的路段，坡陡弯急，就把档位挂在四挡，慢慢往下跑。但因为坡度很大，车子即使在发动机的制动下，车速也逐渐加快。在一个拐弯处，我踩了刹车。但感觉刹车软绵绵的，不像之前那么反馈有力。我又点刹了几下。情况竟然变得更糟，刹车几乎没有了。我手忙脚乱的勉强通过了这个弯道之后，已经一身冷汗了！我又踩了几脚刹车，这下完全没有感觉了！糟了！刹车完全失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