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
白小乙陷入对夔牛宝术的熟练中。
在天空角斗场中,
太乙天尊这个名号,在炼体境中已经有了不小的名气。
白小乙对待修炼非常辛勤。
时常在天空角斗场中一待就是一天,借此消化熟练,对夔牛宝术的掌握。
修炼了龙帝境,在同阶之中,白小乙都是无敌的存在。
哪怕是偶尔遇到炼体篇第七层那个实力的生灵,白小乙也要斗上一斗。
因为他的实力,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达到了第六层圆满。
那种实力快速提升的感觉,非常美妙。
白小乙也担心提升太快会根基不稳,所以整日泡在天空角斗场消化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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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
夜晚,天空下着大雨,电闪雷鸣。
白小乙站在八股树下,顶着****。
已是寒冬,八股树的叶子也未曾掉落一片。
自十六岁那天来到藏书楼,已经是五个月了。来时夏日炎炎,此时寒冬刺骨。
五个月的时间,他从一个实力勉强炼体篇二层,再无法精进的废材,到了今天。
炼体篇.六层,圆满。
仅仅论炼体境,白小乙已经是一方好手了。
甚至,他已经可以突破下一个境界了。
一般有第五层那个实力就可以突破下一个境界,并没有硬性要求。
但白小乙不满足,
他想要跨越那个鸿沟。
六层与七层,仅仅一层所隔,天壤之别。
这道鸿沟,是普通天才与真正天才的差别。
这么说吧,
炼体篇六层的实力,放在一般的地方,也是个了不得的天才。
而在白家这样的大势力,一定要第七层,才是天才。
“既然我又能修炼了,既然有这个条件。
我白小乙,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少年大帝又如何?
我就是少年大帝。”
白小乙抬头望着天空,珍珠大的雨滴滴在脸上,未掀起一丝波澜。
他平静的自语,其间是熊熊的野心。
今天下雨,电闪雷鸣,夹杂着****。
所以,今天是个很特殊的日子。
白小乙想要在今天,一举突破炼体篇第七层。
他取出古朴的宝罐,其间装着麒麟宝血。
白小乙发现,这罐麒麟宝血的主人,是头雷麒麟,所以他一直省着用,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就是今日。
他又取出另外一个罐子,里面装着这些时日积累而来的雷泽液。
数量惊人。
白小乙盘坐在被雨淋湿,满是泥土的地上,将夔牛宝骨握在左手心。
一咬牙,将麒麟宝血与雷泽液一齐倒入口中。
一咽而下。
突然,天空中的雷电一闪而下,直击白小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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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还要从两个月前说起。
那天,白小乙像往常一样签到,签到的物品是一枚晶莹剔透的宝骨,宝骨坚不可摧。
其上记载了种种炼体秘术,白小乙给他取名为炼体宝骨。
通俗,好记。
宝骨上记载了一种炼体方法,名叫雷炼术。
雷炼术的先决条件是要在雷雨天。
白小乙等了两个月。
今天,
在他看来,是最适合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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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电击在白小乙身上,想像中的焦黑身躯并没有发生。
那一束幽蓝的闪电,仿佛有灵智一般,悄然钻入白小乙体内,未引起一丝波澜。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雷炼术中的秘法,炼雷术。
白小乙全身被一股幽蓝色的电弧包裹,一头夔牛在其身后若隐若现。
他这是在借雷电的威力祭炼宝骨。
闪电一击一击的落下,白小乙毫发无伤。
嗖嗖嗖,
黑暗中,一道道白色身影隐匿穿梭,他们的目光集中在白小乙身上。
有欣喜的苍老声音传出:
“活了这么久,我居然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如此精妙的炼体法门?”
一旁另一道声音传出: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这应该便是早已失传的雷炼术,这小家伙,有些机缘啊。还有那头夔牛,似乎是完整的夔牛宝骨激发。
说不定,他还真与白帝有几分关联呢?”
“哈哈哈……”
黑暗中有狂笑声传出,“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孙子。”
“那不是我儿子吗?”
“那不是我曾孙吗?”
“那不也算是我孙子吗?”
这一群人警惕的盯着四周,以防有人捣乱。
虽然身处白家,这样的担忧是多余的,但一切小心谨慎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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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乙并不知道暗中有人再观察自己,还不止一个。
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怕。
这是白家,他从未想过隐藏实力。
白家与世无争,是一个团结友爱的大家庭,那些因为嫉妒而暗下杀手的事,事断然不会在白家发生的。
这是白小乙在白家活了快十七年,长辈言传身教,自身也不断观察,最终明白的真相。
他此刻全部的心思斗投入在突破之上。
大自然的雷电,雷泽液,麒麟宝血,三者齐力。
白小乙一边运转炼体篇,一边运转炼雷术。
天空中。雷雨越来越激烈。
两个小时后,
雨停了,雷散了。微微的细风吹拂着白小乙湿透的衣襟。
暗中的身影也暗自散去。
身体是凉的,心却是热的。
炼体篇第七层,他突破了。
白小乙如今身体越发白净了,但其间蕴含的力量,却是成倍的增加着。
他起身,缓步走进藏书楼内。
洗澡,换衣服,一头扎进温暖的被窝,他现在,只想美美的睡一觉。
突破第七层之后,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
嗯……更强了。
第二天,
藏书楼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是一位身着赤袍的少年,有着和白小乙一般青涩的脸庞。手中拿着一柄玉骨折扇,腰间夹着一块美玉,脸上总是带着淡淡得微笑,看起来,很温暖。
白小乙看到他的第一眼,便猜到了赤袍少年的来历。
大周六皇子。
赤袍少年似乎对藏书楼的书籍很感兴趣,不浮躁,静心读书。
藏书楼半天不来一个人,现在来了一个也不爱说话。
白小乙也乐得清闲。
两人各自看书,互不打扰。
临近黑天,赤袍青年才起身准备离开。
走到柜台前时,他微微拱手,道:
“这位白兄。”
白小乙这才抬起头来,很疑惑得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