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时，元凤哪还容的一个龙族的人在自己面前废话，定是直接动手将其打个残废。

只是今天不知道为何，元凤在知道越永宁的身份是龙族的二殿下之后，她想要动手，却不忍心。

元凤在上界的名声不大好，也是因为她肆意妄为，只要得罪了她的人，她向来不会顾虑太多。

即使是元凤自己，也说不出为何自己会有这种纠结的情绪。

一种直觉告诉她，在很久以前，自己也曾经有过这种不忍心的时候。

只不过任由元凤怎么想，也没有这段记忆。

睚眦留在原地，一边的孔宣对他怒目而视，而青鸾则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孔宣哥哥，师父可是说了她今日不动手，那必然是今天不想动他。”

青鸾见孔宣想要召唤五色神光，也知任由事态发展下去，必然会闹出大动静，引起法则的重视，便赶紧提醒孔宣注意分寸。

孔宣冷哼一声，但也将五色神光收了回来。

“睚眦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青鸾松了一口气，看向睚眦，说道。

睚眦和青鸾的交际不多，以往也没怎么在两族的战场上碰上。睚眦原意是不想理会青鸾的，又想起传言青鸾是最受元凤宠爱的一位凤族殿下，便也点了点头，同意了。

“你和师父之前认识，对吗？”确认周遭无人之后，青鸾说道。

虽是问句，但青鸾的语气很果断。

见睚眦不说话，青鸾又道：“你很诧异我为什么知道？五千年前，师父红鸾星动，主姻缘，但为大凶。四千年前，师父的命相突然还原成了以前的样子，而今，却又变成了五千年前的样子，依旧是主大凶，我原以为是因为路星渊那个人族，但想起来人族也不可能轮回五千年，首先人族的灵魂便会随着时间慢慢变弱，今天看师父的态度，你才是那个变数吧。”

“凤主命相除了天道之外，无人可以窥探，即使是天道，也不见得能看见全部。”睚眦面色冷静，完全不为青鸾的话所动。

“那些不过是传言，论推演之道，即使是鸿钧道祖都赞扬过我，你又怎么知道我不能看见呢？”

青鸾的表情看起来特别认真，由于她给人特殊的亲和感，若是别人，还真的要相信青鸾的话了。

然而睚眦从来就不是一般人，他从最开始就没完全相信过青鸾。真正的谎话，总是半真半假，假中有真，让人分辨不出来。

睚眦不说话，两人之间陷入沉默，最终还是青鸾打破了这时候的尴尬的气氛。

“你很聪明。”青鸾突然笑了一下，看向睚眦的眼神中多了一点赞同。

“师父的命理即使是天道也无法窥视，但我见过那么多人的情情爱爱，生生死死，我离开凤鸣山的日子不多，和师父几乎相处了九千万年，也是五千年前，她和往常不一般，不过凤鸣山除了我以外，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在这方面，其他人总是格外的迟钝。

其实我说主大凶，你也应该清楚，龙凤两族的矛盾不是一朝一夕，从祖龙和师父诞生起就有的矛盾，何况你还是祖龙的亲儿子，这都不用推演，便能知道的结果。”

青鸾叹了叹气，心想和这种沉默寡言的人说话是真的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