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外面院子,宋蔓语说:“殿下是不是故意的?他根本没事了,我真怀疑他是不是被我吓晕倒的?”
“太子小时候确实被吓得病了数月,这不是假事。只是现在,能被你三言两句吓倒,确实很奇怪。”宋雄远摸着他花白的胡子,认真思考着。
此时脑中的林琳说:“肯定是这样的,这个家伙,怎么可能因为你一两句话变成这个样子。说不定他是故意这样,然后待在国公府。你这个呆子中了他的计了!你说说你重活一世,怎么还是这么笨?这么容易上当?让你远离,你不远离。”
林琳数落着宋蔓语,宋蔓语没有出声,只是认真思考着。
宋雄远看到发呆的宋蔓语,连唤她好几声。
“祖父,怎么了?”
“是宝儿你怎么了?我叫你三声,你都没有反应。”
“祖父,对不起,我刚刚在想事。想着殿下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借着这个机会住进我们家里。可是为什么了?他是不是有什么对手,仇家?”毕竟第一次碰到宗少渊的时候,他受了很严重的伤,奄奄一息。
宋蔓语的话让宋雄远明白,他的孙女果然是有大智慧的人,竟然可以想明白这一点。
“不清楚,不过我们也赶不走,就让殿下暂时待在府中,你千万不要再吓他。万一真吓出一个好歹来,估计不知道住到猴年马月去了。”
宗少渊不按规矩行事那是出了名的,皇上与皇后宠着,他行事更加乖张。
就在此时,宋蔓语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她赶紧捂着。
“是该用饭了,青杏,你去请太子殿下起来用饭。”吩咐一边的丫鬟青杏,青杏连忙去请宗少渊。
待青杏走后,宋蔓语笑着看着宋雄远。
“祖父,我们吃饭去吧!”
“嗯,是不是早就饿了?听说,你下半夜一直守着殿下。”
“对,祖父,我告诉你件事情。”宋雄远的话提醒了宋蔓语,宋雄远停下脚步,看着宋蔓语。
宋蔓语左右看了一眼,然后点起头,趴在宋雄远的肩膀上,告诉他那个女影的事情。
宋雄远皱起眉头,他说:“好大的胆子,是谁?”
“不知道,但是太子殿下说是是个女的。”
“你放心吧,这件事情交给我。这几日你尽量不要一个人。”
“我倒是想一个人。”宗少渊在,她能一个人吗?
宗少渊一直说着各种不舒服,宋蔓语针与药都用上,给他调理身体。
肉眼可见他的气色一天好过一天,但是他非得蹙着眉头,扮着不舒服。
宋蔓语想去药园,都拖了两天。
这天,她准备背着宗少渊前去,驾着马车飞快的跑着。
到半路时,感觉到马车里面有动静,掀开帘子一看,宗少渊正坐在里面吃着糕点。
“你怎么在这里?”宋蔓语感觉胸口一堵,赶紧拉停马车,生气地看着宗少渊。
“孤睡在这里,突然间马车就动了,把孤吓得半死,县主你是想谋害孤吗?”
宗少渊哪里像被吓着的模样,他吃着那桂花糕点,一脸的享受。
“你不要太过分了!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宋蔓语忍不住了,把他拉下马车。
堂堂太子殿下被一个女人拉下马车,就像揪着他的耳朵。
宗少渊比宋蔓语高,他稍微弯着然后继续吃东西,远远看起来好像是哪家的河东狮正在修理自家的丈夫。
“孤哪里过分?县主你才叫过分吧!要是按照朝廷的律法,你估计板子免不了。”
“怎么,殿下想要打我吗?别忘记,谁救你的命。你不报恩也就算了,现在报怨?”宋蔓语现在被他天天缠着,很多事情都做不了。
“所以你承认了?”
“承认什么?”宋蔓语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立刻改变态度,那就是打死不认。
宗少渊站直了,从怀中取出手帕,把上面绣着语字那面对宋蔓语看。
宋蔓语吸了口气,然后把头微转,看着远处的大山。
“这是你的吧?那天救我的人是不是你?”
“我长得这么美,救你的人是个丑八怪,怎么可能是我?”宋蔓语想着要不承认了吧?可是承认了会不会中他的计?谁知道宗少渊心里在算计什么?
不行,不行,她不能承认。
“打扮起来是挺美的,不打扮的时候跟她一样。”
“才不一样,我不打扮也是很漂亮的。只是太子眼有疾。”
“那你就继续治啊,把我的眼疾治好,让我觉得你美为止。”宗少渊这话让宋蔓语明白,说什么都能掉到他的坑里面。
她不说,但是心里又憋着一口气。
这也就是因为他是太子,但凡换成别人,她早就拿针把他扎成哑巴。
不行,宋蔓语心里不舒服,她不能这样咽下这口气。
于是抬起脚用力地踩在宗少渊的脚上。
“疼,你干什么?”
“哦,对不起,殿下,我不是故意的。殿下是不是受伤了?”
“你是故意的。”宗少渊才不配合她,但是宋蔓语不承认。
“臣女怎么敢了?借臣女十个胆子,也不敢踩殿下啊!”宋蔓语潇洒地转头,头发甩在宗少渊的脸上,有些甩到他的眼睛里面。
“宋蔓语,你的头发甩进我的眼睛了。”宗少渊鬼吼着。
宋蔓语才不管那么多,直接坐上马车准备离开,宗少渊飞到马车上,坐在宋蔓语的旁边。
“好功夫啊,殿下。”
“那是,本殿下可是文武双全,有才有貌,风迷万千少女。”
“打住,要真是这样,殿下怎么还不成亲?还不生子?也不至于让老臣联名上书皇上……”宋蔓语最后收住了,没有把废太子三字说出来。
面对宋蔓语突然间收话,宗少渊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问:“怎么不继续说了?”
“我怕太子殿下受不住,真相是很残忍的,没有人愿意嫁给太子。”说就说,反正现在就他们两个人,事后不承认就行。
“哈哈哈……”宗少渊的笑声快要尴尬出天际,他仰头干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