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了执念,让乐修猛然一怔。
烛舞舒服地沐浴完,穿上了里衣,后觉得困乏了,干脆外衣也不穿了,直接入睡。
乐修看了全程。
确定烛舞睡着后,他偷偷摸摸地凑近去看了她。
嗅着那股淡淡的玫瑰香,他一时入了迷,一刻钟后,他走向了浴缸。
里面的水已经很温凉了。
他用那修长的手指伸进了浴缸,眼里一丝满意闪过,像是在感受烛舞的温度。
眼神闪了一下,下一秒,他眼角瞅到了在旁边摆放着的烛舞的肚兜。
白色的,绣着一朵朵水绿色的花,清新淡雅,不似她之前咄咄逼人的性子。
手指一痒,乐修垂下眼睫,眸子里闪过复杂的光。
下一瞬,他的手伸向了那兜衣。手握紧了拿在手中十分烫手的兜衣,骨节突出,状似挣扎。
最后,乐修心里的欲望还是战胜了道德的约束。将兜衣小心翼翼地捧起嗅了一下,乐修将它放进了衣袖里。
他将水十分小心地洒在了地上,将屋子里弄乱。很快,就出了院子,直奔自己的房间。
乐家是丞相之家,他们对乐修还算是喜欢,所以给他安排的房子还算可以。不说多宽敞,至少不狭窄。
刚刚进门,乐修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母亲在喝药。
他有点疑惑,母亲哪里来的药?
母亲身体不好,所以他的银两全给她看了病,钱花完了却还在很严重。
她毕竟养了他,所以即使感情不深他也为了他而跪地求人了。
只是想着大小姐的回答,乐修的眼神暗了暗。
这个恩情,既然给了她机会,她现在不还,总有一天,他自会讨要回来。
看到乐修额头上又有了包扎的痕迹,乐母心里直纠着。
他这些年吃了太多的苦,可是,他这样也算是成长了,所以乐母面上没有表现出异样。
也就是她这样的表情,曾经让乐修痛苦不堪。母亲不爱自己,何等地讽刺,不过自从知道了真相,他已经释然了。
他笑了一下,问道:“你从哪里拿来的药?”
“是一个大夫说他为府里的贵人治病,途径此地,闻到了浓郁的药味,本着救死扶伤的心态,他过来看了一下,就给我开了药。”
见乐修满脸不相信,乐母急着解释:“原本我是不打算让他帮我看的,毕竟我们的处境……可是他见我不同意,竟说已有贵人付过医药费,让我只管看便是。”
“我也不知道他说的贵人是谁,只是实在推脱不了……咳咳咳”乐母急着解释,竟是咳出了血。
乐修赶紧安抚住了她。
“嗯,我知道了,你就喝吧。”
眼睫微闪,乐修问乐母:“你知道是哪里医馆的大夫吗?”
他的心里有了想法,并且急于求证,语气不免有些激动,让乐母一下就愣了一下。
很久没见修儿情绪这么强烈了。
就连她告诉他真相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大的情绪。
她又哪里知道,那个所谓的真相,乐修早就在心里预想过了。
他不是她的亲生的,她只是扶养他长大而已。
乐修的生母,另有其人。
只是,现在还不到时机,乐修垂眸,想到了那个娇纵的大小姐,届时,她又该如何自处呢?
下午的一幕幕,印在乐修的脑海,他一时间竟生出了不舍之意。就这样,一直耽搁着,这才引来了后来的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