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龙眼睛都看直了。
先不说这盒子里装着的物件价值多少,就光这个盒子,选材上成紫檀木,做工精细巧夺天工,一看就是名匠纯手工雕刻,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恰到好处。用它盛放上千万的东西都毫不逊色,只能相得益彰。
阮玉龙嘿嘿一笑,“不知小姐想怎么交朋友?”
“好说,我有一个朋友在你那欠了点钱。之前他在角斗场打黑拳还了多少我不追究,权当是利息了。这个东西算是说代他还你的钱,连本带利也只多不少。”
“你看,怎么样?”沐云溪笑颜温和,话语平常,却在眼神中流露出一股狠戾。
阮玉龙琢磨了一下,道:“你刚才说他在角斗场打拳还钱这跟我没什么关系吧,我就是开财务公司的。”
沐云溪也不急不恼,只是平静的看着他,一秒,两秒,三秒钟……看得阮玉龙眼神有些飘忽了才缓缓地说道:“有没有关系你不知道?既然这样,那当我之前的话没说。”
沐云溪玉手在盒子上一勾,盒子回到自己面前。
阮玉龙伸了伸脖子,显然有些不甘心。“我是开财务公司,不是凯慈善的,钱借了出去收不回来,连人也跑了,这不合适吧?”
沐云溪看了看他,笑了一下,“那这样,如果你想要钱也可以,我给你两个选择。”她从包里拿出支票写了几笔放到盒子旁边,然后一起推了回去。
“闫地欠你100万,之前他打拳赢的算利息,我把这100万本金一分不差的还你。”
说着,她又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玉石,质地圆润通透,是上等品质,如果做成成品,至少300万起价。
“要钱还是要盒子,你自己选。”沐云溪给出最后的选择。
让他直接接受一个条件或许还会犹豫不定、讨价还价,但如果先让他体会一下失去机会的感觉,再适时的开出另一个略逊一点的条件供其选择,本就已经先入为主有了倾向,现在只会更加肯定之前的选择。
阮玉龙摸了摸光头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几百万的钱是小事,但这女人之前能轻松的从角斗场把人带走,现在不仅是拍下上千万藏品的神秘人,又与海云间老板关系非比寻常,这就耐人寻味了,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说不定这还是一棵可以攀附的大树呢!
阮玉龙一拍脑袋:“好!那我就卖你这个人情,东西我收了,以后人债两清!”
说完,把盒子盖上要走。
“等一下。”沐云溪叫住他。
阮玉龙回头:“还有什么事吗?”
“您是贵人多忘事啊,钱还了,借据呢?”沐云溪伸手。
“对,对。”阮玉龙回头看着混混,厉声道:“还不快把借据给人家!”
沐云溪接过借据看了一下没有问题,两手一撕,“行了,你们走吧。”
“好,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随时恭候。”阮玉龙放下一张名片跟混混出了包间。
他们走后,萧雨和孟刚进来。
“师母,这就摆平了?”孟刚觉得是不是进展的太顺利了?他们可是被虐了两年了都反抗不了。
“那不然呢?收了我的三百多万的东西,他赚大了!”沐云溪哼了一声,“不过嘛,怎么吃进去的过几天就怎么给我吐出来。”
沐云溪给樊墨白打了一个电话:“东西他拿走了,你可以追踪了。”
挂断电话,孟刚问:“师母,追什么?”
沐云溪看他,“你以为东西就这么给他了?真是便宜他了!我当然要拿回来了!”
“怎么拿?”孟刚傻愣愣的问。
“你以为刚才那盒子里只有玉石吗?那里面还有一个微型追踪器,阮玉龙这些年坑来的东西可都在那了。”沐云溪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
孟刚想了想道:“那他如果没拿盒子拿了钱呢?”
“一边是300万的玉石,一边是100万的支票,换成是你,你选哪一个?只要他不傻都会选玉石。而且他还是个玉痴,那玉石让他看进眼里就拔不出来了!”
孟刚不禁感叹,真是每一步都机关算尽啊!
原本樊墨白就是孟刚心里的大神,沐樊悠是妖孽,以为沐云溪是这一家子里唯一一个正常人,现在看来,最逆天的是师母啊!
“师母,那接下来怎么做?”
“后面不用你操心,你师父那边有安排。”
说到这,沐云溪突然想起什么,拿出手机给樊墨白发了个信息:阮玉龙那有半块伏龙玉牌,你把那个给我。
几分钟后,樊墨白回复:“好。”
搞定了这些事,沐云溪看看时间,沐樊悠快放学了,已经有快一个月没去接过她放学了,心血来潮去了学校。
星期四没有社团活动,所以放学早一点。
学校门口、两边马路依旧站满了人。沐云溪到时看时间差不多了,就站在了路边等。
刚想把耳机塞进耳朵里,就听见远处有人喊:“怎么回事?停下!”
沐云溪抬头,看见一个老人倒在马路中间,有人过去搀扶,有人跑着追一辆摩托车,应该是摩托车肇事逃逸。
摩托车开得很快,几个人都没有追上,嘴里喊着骂着却无济于事。
车子朝沐云溪这边开来,沐云溪一边往耳朵上塞耳机,一边往前迈了一步,抬腿一伸,好巧不巧的一脚踢在了摩托车上。车身一偏倒了下去。因为速度太快,擦着地面滑出去十几米远,车手也在地上翻滚了几下躺在路边。
追上来的几个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向沐云溪竖起拇指。
不一会儿警察来了。摩托车车手摘下头盔坐在路边,看起来十六七岁的样子,身上有些擦伤,额角也流下血来。明明是肇事者,不但没有丝毫歉意,还一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样子,让人看了就不痛快。
来的警察也是一脸的无奈。
沐樊悠出来本来还挺高兴,紧接着看见路边坐着的人和警察,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沐云溪捂着半边脸低头拉着沐樊悠低头往前走,就听那坐在地上的少年嚷嚷道:“就是她踢我的!害我伤成这样,我要告她!”
警察拦下沐云溪和沐樊悠。沐云溪拧紧了眉头,慢慢把手放下,换成笑着对警察说:“我就是轻轻的踢了一下。”
警察看着面前的母女二人,怎么感觉这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