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言抽了抽鼻子,眼睛红通通的,他又给他哥打了电话过去。
远在中国的傅慎年淡淡的扫了一眼手机,直接挂断。
他穿着一身浴袍,坐在椅子上,昏暗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让他的眼眸多了几分晦暗不清。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滑动着屏幕,视频中,妖艳如滴血的玫瑰一般的女人,附在他身上,亲吻他的每寸肌肤。
男人用手支撑着沙发肘上,欣赏着女人的主动,眼眸越发玩味深邃了起来。
江茗柔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洗去这一幕。
“扣扣扣”
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有些急促。
傅慎年将手机收了起来,大手拢起了衣裳,他起身眉眼阴沉的打开门:“有事?”
“二少被抢劫了。”傅青脸色铁青的说:“对方是嗜毒成瘾的毒人。”
毒人,是那种经常吸毒,或者已经吸毒很多年的人,把毒品当饭吃,戒不掉了。
傅慎年拧了拧眉。
“二少是被对方骗出去的。”傅青想起他得来的最新消息,顿时嘴角直抽搐。
二少居然是因为那二十个姑娘就掉进了狼窝里,结果去了,姑娘长熟了……
自己还被老同学打劫了。
很是无语凝噎。
二少的这种类似的奇葩事情,说来,可能要七天七夜都说不完。
3岁,接到诈骗电话,诈骗人员跟她聊了几句,说二少没有读书的天赋,让二少以后长大了跟着他去诈骗。
老夫人知道后,气得立马报警!这不是诱拐孩子吗?
全家人还怕二少受影响,就给他报大班和小班,想让他忘记。
结果被同班的女孩给欺负,每天都被揍,白白胖胖的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打又打不过人家,就会哭。
老夫人心疼,就把他接回家自己养。
4岁,喝奶差点被呛死。
5岁,差点被饭卡死,被送医院抢救。
6岁,被人贩子用一包辣条就给拐走了,傅家人找到他的时候,小家伙怀里抱着辣条,还一脸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7岁,因太胖,走路摔跤,差点变傻子。
11岁,因长的太精致可爱,被男生当成小媳妇儿,硬拖着回家,扬言以后要娶他!
13岁,因为一颗奶糖就主动跟绑匪走了。
二少14岁在美国冒充18岁参加选秀,因父母探班说漏嘴,只好退赛回老家。
热爱唱歌事业,在美国曾悄悄参加傅氏集团的VR青训,父母心疼他黑眼圈太重,又劝退回老家考大学。
后来立志考大学。
14岁的傅慎言想报清华的学校,到了清华门口才得知,需要网上报名,并且当初的高考已经结束,当天是6月9号。
高考结束后的第二天。
气不过的他,蹲在清华门口边哭边吃鸡蛋灌饼,他要了两个肠,两个蛋,把该加的都加上了,含着一包泪嚎着嗓子大哭,痛苦一口朝着鸡蛋灌饼咬了下去。
他要吃个饱!
后来他去报班,准备第二年大战清华,辅导结构倒闭了,老板卷铺盖跑了,到现在都还没抓到,傅慎言才上了两天课,被坑了一百万。
气得他在倒闭了的辅导机构嚎啕大哭,哭了整整一天。
后来去上哈佛,也是因为机缘巧合,他小的时候就极其的聪明,甚至不是一般的天才。
他跟家里面闹脾气背着个小包裹离家出走,后来又被人给抢劫了,钱身份证,手机全都没有了。
他流落纽约街头,饥寒交迫,又不想那么快的回去认错,在纽约挨了两天饿,被一个穿的像乞丐的老头检了回去。
他在老头家住了两天,后来才发现他是哈佛大学的教授。
他聪明,也算得上是个少年天才,哈佛大学的考试很轻松就过了,教室也挺诧异的。
有教授帮助他,指导他的人生,就走了很多的弯路。
傅慎言也就顺其自然的成为了哈佛的学生,当了教授的学生。
傅青感叹二少这一路,能够长大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了。
就这迷糊的性格,没有被人成功的卖掉,居然能活到这么大,也真是出乎人的意料。
傅慎年听闻,眉眼淡淡的挑了一下:“让美国那边的人过去就行了,这种小事不要来麻烦我。”
最后吃亏的,还不一定是谁。
傅慎年二话不说,“砰”的一声,直接把门给关了。
美国。
傅慎言看着他哥的电话打不通,顿时又嗷嗷的大哭了起来:“呜呜呜呜(┯_┯),没哥的孩子是根草。”
“小爷怎么这么可怜啊。”
“啊啊啊啊啊!!”他扯着嗓子嚎啕大哭,眼泪哗哗的往下流,一边哭还一边诉说自己的委屈:
“我好可怜啊!”
“我怎么这么可怜呀,呜呜呜呜。”
整个包厢里面的人,顿时被他哭的脑袋都嗡嗡的作响。
小信顿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你他妈是不是想死?”
“钱呢?”
“给你爸妈打电话!”
“你不是有的是钱吗?”
傅慎言哭的更加伤心了,小卷毛一翘一翘的,浓密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漂亮的小脸蛋上布满了泪痕。
“我哥都不管我了,我怎么可能有钱?”
“呜呜呜呜……”
“我要怎么办嘛。”
“呜呜呜,你给我哥打电话好不好?”
“不然我会死掉的。”
“我又不是老掉牙了豆牙菜。”
“我还这么年轻,我还这么帅,还这么有钱。”
众人:“……”
“我不想死掉呀。”他看着面前的人委屈的哭泣着。
“你他妈是在骂我们呢?”有人阴森森的看着他问。
傅慎言缩了缩脖子,胆小如鼠,他眼睛红红的,抽了抽鼻子,带着一股子哭腔哭丧着脸:“没有啊。”
“我在说自己。”他又吸了吸鼻子,害怕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掉。
“我就没见过男人眼泪这么多的!”有人忍不住了,真的想往他脸上揍一拳!
“你个死娘炮!”
傅慎言不敢置信的抬眼望着妈自己的那个人,哭的更加厉害了,泪水跟不要钱的珠子一样哗哗的往下掉。
他哭道:“你怎么能让骂人家是死娘炮呢?”
“呜呜呜(┯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