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船船下,自己人,外人全都在盯着林承他们。
这件事已经不是林承能否处理好的问题,而是林承能够处理的让众人都为之信服,为之的问题!
“韩义公、黄公覆、朱君理你们想要做什么!?”
林承冷着一张脸,冰冷的神之下,似乎一团怒火正在熊熊燃烧一般。
被林承叫到名字的三人,都在自己名字响起的一瞬间,身躯不自觉而颤抖了一下。
不要以为林承这段时间都是白混的。
事实不管他们认可不认可林承,其实林承在掌权的这段时间里,都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对林承他们这些人老臣,其实多少有些敬畏之心。
只不过是作为老臣,自恃功高与不愿接受一个只有自己年龄一半的小辈管辖的心理依旧占据风而已。
因此一时间,三人都有些畏首畏尾了起来。
半晌没有人站出来说一句话。
“听说这林君奉掌权貌似还不到一个月吧?便已经有了如此威信?!”
鲁肃很是意外的看着这一幕,林承在这些老臣心中的威信还远在他的估计之啊!
“很正常。”
反而是张纮一脸理所应当的捻须笑道:“林君奉邀请我们都是给他做帮手的,到时候咱们都是辅,唯有他林君奉方才是主!”
“既然他想要做谋主,那自然应该拿出做谋主的样子,做到一些我们做不到的事情。”
鲁肃闻言,一脸好奇的看着张纮:“这么说子纲你是承认,自己不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张纮伸手轻抚胡须,毫不掩饰的点了点头:“某不如也!”
鲁肃眉宇一紧,抬头看向林承,眼底闪过阵阵忌惮之色。
张纮看着鲁肃似有敌意的样子顿时恍然大悟:“子敬,当初你与君奉书信对阵,纸谈兵可是输了?”
“……”
鲁肃面色一僵,但随便又缓和了下来,随性的点了点头:“那一局我输的心服口服,因此这不是想要在这局找回点颜面。”
“谋主这个位子可不是这么好坐的!”
谋主,乃是一方势力之中,专门出谋划策,指定方针战略的人。
主公有什么麻烦事也是第一个问谋主,而后才是其他的谋士。
也就是第一顾问的位置。
如汉初张良、以及后来曹操的荀攸、刘备的法正都是这个身份。
因此林承想要坐稳这个位置,周瑜、鲁肃、张纮这三个人都必须对他服气才行。
“年轻人就是好,有股冲劲和拼搏的架势,像我这般输过一次之后,就已经放弃了。”
张纮看着鲁肃一副斗志盎然的样子,不由的悠然一笑。
他们这些人,之所以会与林承互通书信。
其一,林承每次送来的礼物和书信中的遣词用句都正合心意,让他们不禁惊呼世间竟有人能如此懂我?!
其二,便是林承的书信会附带一份对于当今天下看法,以及一份排兵布阵的见解,或是谋略用法。
作为谋士,这种新奇的交流方式,以及那份见猎心喜的激动,都让他们情不自禁的与林承保持着联系。
而最后的结果便是他们都输了!
包括周瑜在内,他们所有人都是因为在纸输给了林承,才会接受邀请动身来到江东的。
“纸谈兵而已,见解再强,可要落到实处就不一定了。”
鲁肃的眼底升起一阵熊熊战意,眼中全都是林承的身影:“今天若是不能让我服气,这个谋主之位我与他抢定了!”
“年轻人……”
张纮抚须轻笑,看着鲁肃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
“先生,还请给我等一个说法!”
“老朱即便是对新兵的训练有些问题,但也应该让周公瑾作为他的副手,协助他训练新兵。”
韩当胆量最大,对林承也是最不满的一个人。
因此这次同样是他第一个站出来对林承提出质疑。
“不错,我也认为先生在此事的处理,存在一些问题!”
黄盖随即也站了出来,表示对林承这样处理的不满。
“老朱跟随先主南征北战,这么多年战功赫赫,且从未有过丝毫差错!”
“在军中威望甚高,那些新兵或许不知,但是先生作为主公的左膀右臂应当知晓才是!”
相比起韩当的直来直去,黄盖话语间要更有进退,同时也知道利用朱治以往的功绩来压林承一头。
“只有这些吗?”
林承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扇,扇尾的金铃铛响起一阵铃声。
这铃声虽然悦耳,却让三人都不由的眉头一紧,总觉得自己等人在林承面前犹如一场笑话一般。
“先生这样做,就不怕我们这些老臣寒心吗!?”
黄盖咬了咬牙,最后还是祭出了大招,将事情拉到了新老对立来。
正常来说这个时候,林承应该适当的服软,稳住这些老家伙的心。
此事也就这样维持着表面和平的糊弄过去了。
但林承却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冷笑一声,轻蔑的看着三人:“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