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保,轩辕景看向一旁跪着的风竹指控:“是她,定是这个贱婢从中捣的鬼,这封信不是儿臣写的,这个贱婢每天待在太子妃身边,肯定熟悉太子妃和儿臣的笔迹,所以写了这封信,陷害儿臣。
你这贱婢,还不快点说出来是何人指使你这么做的。”
夜玄玥笑了:没想到这个顺王反咬一口的能耐这么强。
同时心里也升起一抹担忧:风竹与顺王一伙,若她反过来指控她这个主子或是轩辕璃,岂不对他们不利。必须阻止。
蹲下身来笑意盈盈的看着风竹说:“虽然你背叛了本宫,但念在你跟在本宫这么多年的份上,只要你如实说,本宫会对你从轻发落的。”帮她整理耳边的发丝,温声道:“头发都乱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你是本宫身边的人,无论何时,都要体体面面的。”
其实这番话带着浓浓的威胁:若想你的母亲和弟弟平安无事,想清楚再说,无论如何都是死,何不死的体面些,莫要牵连自己的家人。
“你这贱婢,还不如实交代,若有半句虚言,本宫定不饶你。”贵妃冷声威胁。
风竹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
“你这贱婢,你笑什么?”轩辕景质问,多少有些心虚。
风竹脸色突然变得怨恨愤怒:“本以为我做的已经天衣无缝了,没想到还是被你们识破了。没错,这些信件都是我写的,我模仿小姐和顺王的笔迹写这些信,让你们认为我和顺王勾结,又用小姐的笔迹给大将军写信,骗大将军用战功让小姐和太子和离。
利用今晚的宴会引小姐去西偏院,然后又骗小侯爷过去,再让初雨去请太子,让太子去抓奸,小皇孙点心里的毒也是我下的,都是我做的。”
“你为何要这样做,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皇后质问,众人不解。
“因为我恨你们皇家,你们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却不知百姓疾苦,当初征兵,我父亲有病在身,根本不能当兵,可征兵之人却强行把我父亲带走去服兵役,结果我父亲战死沙场,撇下身怀六甲的母亲和年幼的我。
没有父亲的保护,从小到大我和母亲弟弟受尽欺负,即便后来我进了大将军府,也只能做个卑贱的下人,看主子的脸色过日子。
而你们这些皇亲国戚,达官显贵却锦衣玉食高高在上,凭什么?
你们的荣华富贵都是死在战场上的将士们给的,可你们谁记得他们?我父亲死在战场之上,尸体都未找到。
所以我心有不甘,我也要让你们尝尝兄弟反目,夫妻成仇,父子分离,君臣异心的痛苦。我知道做这些之后我也活不了了,但让你们痛苦,这一切都值了。
虽然今晚我的目的未能达到,但也让你们皇室丢人颜面,我也不亏了。哈哈哈——”
“皇上,这个贱婢简直疯了,应该将她处以极刑,凌迟。”贵妃气愤的提议。
夜玄玥没想到风竹到死都不愿背叛轩辕景,即便轩辕景将她推出去,她也舍不得伤他分毫。自己一人揽下所有罪,秘史记载她爱慕轩辕景,看来是真的。
只是轩辕景真的值得她这样做吗?太傻了。
“你这贱婢,胆大包天,罪不可恕,来人,拉下去,处以极刑。”皇上下令。
“皇上,奴婢死不足惜,但奴婢做的这些母亲和弟弟并不知晓,求皇上不要罪责他们。”风竹最放心不下的是母亲和弟弟,被拉出去前,深情的看着轩辕景。
而当她被拉出去后,轩辕景却狠心的提议:“父皇,为了以绝后患,她的母亲和弟弟留不得,否则她的弟弟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她。”
夜玄玥料到会是这样,轩辕景根本就是个渣渣,风竹被他骗的好惨,不过也是她咎由自取,这就是背叛主子该有的下场,不值得同情。
皇上为了树立皇室的威严,自然不会放过她的家人,今晚皇室丢了这么大的面子,只杀了一个小小的婢女岂能解气,风竹一家被满门抄斩。
就这样便宜了轩辕景,夜玄玥不甘心。
还不等她找男人算账,贵妃却先给她使绊子:“虽然这件事是那个贱婢一手策划的,但太子妃和小侯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谁知道当时是否发生了什么事?”
夜玄玥站出来表情坚定道:“父皇,母后,儿臣和小侯爷是清白的,儿臣可对天发誓。”
贵妃笑了:“太子妃自然会替自己说话,可是否是真话,谁又能知道。”
众人小声议论:“是呀!大婚前便和太子在一起了,谁知道会不会和小侯爷也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没想到大将军和左相府的女儿竟是这般教养。”
再次把夜玄玥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这个仇,她记下了。
“如今也只能等小侯爷醒来询问小侯爷,才能证明太子妃是否清白。”有人说。
一个太监急匆匆的进来禀报:“皇上,小侯爷要不行了,太后让太子殿下过去。”
秘史记载,在这次事件中,本尊被人吊上房梁后被及时救下没死,加上有娘家撑腰并未因这次的事丧命。
但小侯爷却死了,他是太后娘家的独苗。
他死了,太后把所有的过错都记在了太子和夜玄玥身上,因温瑾有错在先,太后拿他们没办法,可暗里没少让人对付他们。
顺王这招还真够毒的,不但让她因为小皇孙中毒得罪了皇后,还因为小侯爷的死得罪了太后,和太子之间也彻底的失去了信任,若温瑾死了,便没人能证明她是清白的,这是把她往死里逼。
若想化解艰难处境,眼下先救小侯爷要紧。
“殿下,臣妾和您一起去。”夜玄玥走到轩辕璃身边说。
轩辕璃没出声,算是默许了。
温瑾被太子一掌打昏迷后,并未回温宁侯府,而是被抬去了太后的慈安宫。
温瑾是直接继承的祖父和父亲的爵位,否则以他那一无是处的废物标配,怎么可能有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