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背叛血脉的亵渎者!”
看着拿着木叉棍棒的村民堵在村口,阮妙灵轻轻压手,笑着说道:“不,我们不是亵渎者,我们只是为了追求更好生活的人,和你们一样的人。
我们应该有更好的生活,而不是任凭长着翅膀的家伙压榨。
同族们,醒醒吧,随我们一起反抗,摆脱翼人的控制,孩子老人会吃饱,妇女男人会有好衣服……”
“亵渎者,别想蛊惑我们,再不离开,我们就要进攻了。”一个老年人大叫道。
从衣衫亮丽肠肥脑圆就可以知道,他的生活相当优渥。
再看其他人呢?
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既得利益者,当然不愿意做出改变。
阮妙灵说道:“大家看村长,不事劳作,却生活优渥,你们终日辛苦,却不得温饱,为什么?假借信仰之名,行剥削之实!
醒醒吧,大家醒醒吧,只要摆脱翼人,就可以吃饱穿……”
“背叛信仰的家伙,受死!”一声暴喝打断了阮妙灵。
随之而来的,是一根闪烁着光芒的羽箭。
噗嗤
尖头没入肩膀,顺带着把阮妙灵打了个趔趄。
缓缓握住犹自颤抖的箭羽,阮妙灵看向村民,说道:“箭矢算什么?能有落在父母身上的皮鞭厉害?
受伤算什么?能有听到嗷嗷待哺的孩子的哭声却无能为力痛?
流血算什么?能有眼睁睁地看着妻子被拖着的眼泪苦?”
“该死的,既然你怎么能说,就去向始祖忏悔吧!”暴怒中,暗中放箭的村长儿子再也憋不住了,提着斧头冲了出来。
“死吧,亵渎者!”
到了近前,举起斧头就砍。
“住手!”
暴喝中,一根木棍倏地从旁边刺了过来,正好点在了斧头上。
咣当,斧头落地。
一个高而瘦,面容坚毅又衣衫褴褛的年轻人及时出手,救了阮妙灵一命。
当然,他不出手,也不会有事就是了。
“科尔瓜,你要背叛信仰,投入亵渎者阵营嘛?”村长儿子暴跳如雷。
“佳兆犒,她说的很对,没有你们,我们就能吃饱穿暖!
如果我早一点站起来,我父母就不会饿死,我姐姐也不会被卖到城里去。”
科尔瓜看向其他人,说道:“我们有最虔诚的信仰,日日祈求始祖,让我们可以进入天国。
可是有嘛?
没有!
所有的收获被抢走供奉始祖,不过是养肥了他们罢了。”
科尔瓜伸出木棒指向村长一家,叫道:“今天,就是你们偿还债务的日子。”
佳兆犒吓得退了两步,才声嘶力竭地叫道:“科尔瓜,你疯了,你不怕神灵的制裁么?”
“如果神灵是公正的,他应该制裁你们这样的吸血鬼!如果神灵是圣明的,他应该让大家吃得饱穿的暖!如果神灵是仁慈的,他应该体谅大家活下去的心愿!
只有神灵是虚假的,他才会镇压我们,恐吓我们,杀戮我们!
父老乡亲们,杀了村长一家,分发土地,抵抗暴政,一起过好日子!”阮妙灵振臂高呼。
“杀了村长,一起过好日子!”科尔瓜举臂应和。
其他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好兆头是,它们放下了对着阮妙灵的木叉,同时和村长拉开了距离。
分裂已经出现。
但是,目前这就是极限了。
村长的淫威根深蒂固,没有人杀了村长,村民是不敢有大动作的。
最重要的是,没有尝到甜头,语言的号召力确实还是不够。
佳兆犒趁机捡起斧头,一斧头砍向科尔瓜。
“来的好!”
科尔瓜大喝一声,木棒直刺,后发先至正中佳兆犒手腕。
咣当
斧头再次落地,佳兆犒惨叫着抱着手腕后退。
看科尔瓜没有追击,阮妙灵叫道:“科尔瓜,宜将剩勇追穷寇,杀了他,带领大家伙过好日子!”
下意识地,科尔瓜急追两步到了近前,手中木棒一刺,正中佳兆犒喉头。
“呵……呵……”
佳兆犒伸手指着科尔瓜想说话,却无法说话,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噗通倒地。
发现自己杀了人,还是村长的儿子,科尔瓜真的有点瓜。
阮妙灵没给他思考的机会,叫道:“科尔瓜,村长跑了,带领大家一起追,打破村长家分粮食分衣服。。”
“乡亲们,跟我一起追,打破村长家,吃饱穿暖!”科尔瓜叫道。
“打破村长家,吃饱穿暖!”
终于,有十多个年轻各自举着木叉木棒呼喝支持。
“走!”
阮妙灵推了科尔瓜一把,带领众人往村里走去。
其他村民虽然没有呼喝,却也默默地跟上。
村长根本没有给儿子报仇的想法,斧头落地的时候就溜了,当众人进村的时候,他已经到家了。
石头堆砌的高门大院,里面是连栋小楼,对比村民们的木棚草窝,强的真不是一点半点。
此时,村长已经组织家丁和奴隶上了墙头,各自持刀提枪准备坚守。
看着村民不断迫近,村长叫道:“刁民造反了,都给我守住,等城主派来援兵,它们死定了!”
也许觉得自己的鼓动不够劲,他又叫道:“杀一个刁民,赏黄金一两,女人一个。
杀两个刁民,放归自由身,赏黄金十两,刁民的女人任选!”
“墙上的兄弟们,杀了村长,自然获得自由,钱仓里的钱也是我们的,何必要他那一点点赏赐。”阮妙灵叫道。
村长距离近,可是阮妙灵有扩音器啊,一时间,墙头守军人心浮动。
一会看村长脖子,一会看墙外村民,很犹豫。
“刀勾贝毕,你忘记平时受的苦了嘛?洞科英当,你忘记你女儿是怎么死的了嘛?
佳兆犒已经被我杀了,再杀了村长,我们就报仇了!
分粮食,分衣服,分田地,个个都过好日子。
如果你们不敢动手,开门放我进去,让我来!”科尔瓜大声喊道。
哗
墙头守军越发动摇了。
村里两个最能打的,一个死了,一个在对面,压力好大。
相对的,村长这边好像成了弱鸡。
“谁敢抗命,我要他小命,都给我守着!”一个恶狠狠地声音暂时镇压了守兵的动摇。
经营了这么多年,肯定有几个休戚相关的恶奴心腹的。
然而,村长知道大势已去,趁着没被包围,溜了……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当然是打进去,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论称分金银啦。
尝到了甜头,接下来的工作就好展开了。
不管怎么说,这第一颗火星是丢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