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
“牛牛,真牛!”王世祖翘起大拇指,连说了三个牛。
“说谁呢?”彪子虎不啦叽的,冲着王世祖问道。
“哈哈,彪哥,你们牛,你们要是再晚个十来分钟,我们得全军覆灭,霄哥牛,张嘴要10万,任大寿也牛,一巴掌一脚能解决问题。”王世祖无机灵的回道。
“哈哈,跟没说一样。”张云霄抿嘴一笑,说道。
“草,我觉得其实张海涛最牛,你看这小脸光溜的。”李万三伸手摸了一下张海涛那一点伤也没有的小白脸,挺诡异的说道。
“草,又窝里斗,能不能说点别的。”张海涛知道李万三是在嘲笑自己胆没啥战绩挺来气的说道。
“哈哈”车内一阵欢笑。
任大寿,是近年来在道混得较成功的一个了,前些年,别人挖煤,他开砂石场,那几年由于砂石场多,遍地都是这界河砂石场离市里远,生意一直不怎么好。
近年来,环境治理,许多砂石场关掉了,唯独界河砂石场处在两省交界处,没有关停,这生意好的不得了,每天出沙量万吨,早已经赚得钵满盆满的。前段时间小煤窖关停,聂黑子加入了进来,当时任大寿并没打算让聂黑子入股,最后一想,在自己的生意不好时,聂黑子还是帮助过自己的,自己是一个讲义气的人,所以还同意聂黑子加入这个砂石场,不过占有股份例非常小。
当然任大寿另有实体开了个道桥公司由于自己能够垄断经营沙石料所以凡是搞建筑的、修路的公司,都能给任大寿的面儿,因为任大寿能掐他们的脖子,沙石料。
道桥公司。
韩磊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之后,开着霸道直奔道桥公司。
在道桥公司,老田和任大寿正聊着刚才发生的斗殴。
“寿爷,老四的人拉沙石料平时还能守规矩,是近段时间平时爱喝点酒,所以有时做点出格的事来。”韩磊进屋开始推卸责任。
“咕噜”
“来,你再说一遍。”任大寿喝了口水,瞪了一眼韩磊,韩磊随即把嘴闭。
“咣”
任大寿一个大嘴巴子抽了下去,韩磊被抽得生痛生痛。
“草泥马,我让你说话了吗?”任大寿瞪着眼珠子,开口骂。
“你咋开口骂人呢?酒劲还没过啊!”老田一边给任大寿续着水,一边说道。
任大寿咽了口唾沫,说道:“自打今年以来,你韩磊老跟老四扯没用的,有事没事扯一块,这沙石场好像是你们俩的似的。我告诉你,别说在西郊区,是在京都,我任大寿不点头,一粒沙石也不能运出去。老四有什么好?平时没事给你找个小姑娘,揉揉肩搓搓背,不是这点事吗?老四为什么跟你好,不跟别人好?不是看了你能让沙石料随到随装吗?更深的意思我刚才在沙石场跟你说了,我不重复了。你说说,今天究竟是咋回事?”任大寿如鹰隼一般的双眼,透着寒光。
“是老四想多拉一趟,说是那边修高速路,用料多,让我照顾一下,加了一个塞。”韩磊如实的交待。
“那不得了吗?加塞?你们加塞还跟人家干了,你干得过人家吗?老四被揍成那样了,你跑哪去了?我告诉你,韩磊,这个社会哪那么多英雄豪杰?都扯淡,干得过人家是老大,干不过人家是老二,压不住人家那是窝囊,没本事。”
“”韩磊低头无语。
“你姐夫聂福来是曾经帮过我,但人情我也还了,别在外面瞎,任大寿跟我姐夫是好哥们,扯淡呢。你姐夫开煤窑好的时候,我任大寿吃糠咽菜,想在煤窑插杆旗,你问问你姐夫,他让插了吗?草,煤窑关了,找我来了,我接受了,这人情我是不是还了?你在我这儿干了三年,房子、车子、票子都有了,开霸道抽华,我任大寿都牛。你说说,这场子你看得咋样,亮点在哪儿?”任大寿三年怨气,一吐为快。
“我”韩磊欲言又止。
“草,我最后问你一次,这场子看得了看,看不了走人,别占着茅坑不拉屎,我那饺子馆给你,咱们一刀两断,谁也不欠谁的,能不能干明白?”
“能,我能干明白,没有下一次了。”
“滚”
室内。
“寿爷,你今天说得有点多了,这韩磊嘴不把风,用不了三分钟准能到他姐那儿磨叨,晚他姐吹个枕边风,这事非跑调不可。”老田挺善意的提醒道。
“草,老田,你我是几十年的交情了,咱们之间没得说,你说这个我信,但聂黑子能黑着脸求我入股,我现在一想,真不该答应,这韩磊是一个眼线,相当于身边埋了一颗雷,这事不能这样运作了。”
“那倒是,别看聂福来60多了,土都埋在脖子根儿了,但有时做事真埋汰,不行,你看着弄吧!”老田说道。
“嗯”
韩磊出了道桥公司大院并没有回砂石场,直接去找自己的姐姐去了。
“姐,这金镖公司的人把老四打得半月板损伤,这任大寿还护着金镖公司,这口气咱们咽不下去啊,要不以后这砂石场镇不住了啊!”韩磊无非是要鼓动自己的姐姐在聂黑子面前吹吹枕边风,想办法治一治张云霄他们。
韩磊的姐40多岁了,是聂黑子的继弦,看身材还说得过去,风韵犹存,可是毕竟是半老斜娘,抬头纹鱼尾纹密布,但话又说回来还是配得60出头的聂黑子的。
“我说弟弟啊,那金镖公司一次协助政府关停小煤窑,折腾得动静挺大的,有点名气,你姐夫也在想招治治他们,你再等等”一身粉色睡衣的姐姐,一边削着苹果一边说着。
“姐,我不管那么多,这口气要是不出,我回家呆着去了,跟以前一样,啥也不想干了,反正你们都不管我,我还是瞎混得了。”韩磊耍赖的说道。
韩磊别看快40岁的人了,小时候可是被宠坏了的,一直没有班,在社会瞎混的那种,一家人头痛不已,好在有个聂黑子这样的姐夫,才把韩磊安排在这在砂石场班,这也是三年前的事。
开始在砂石场班也不好好班,后来在周顺的点拨下,干点坑人的事,一天下来捞不少意外之财,一看有油水,还挺大的,这才安心干了下来。
一看韩磊又要耍小孩子脾气,担心韩磊又走回头路,连忙安慰道:“我的亲弟弟,你消消气,好了,好了,我再给你姐夫说说,想办法管管金镖公司那帮人!一会儿,回去看看爸妈去,别老是泡在砂石场,听说老爸的哮喘病又犯了,你是儿子,多回家看看爸爸去你那事,我放在心。”说完把削好的苹果递了过去。
韩磊一边吃着苹果一边说道:“姐,我知道了,我还有点事,办完事准回去看老爸去。”
“可得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说完,韩磊起身将半拉苹果扔在茶几,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姐姐家。
晚,金镖公司。
一天的疲劳确实让张云霄感觉到生活的不易,可喜的是大家都挺乐观,随便整了几个小菜,大家喝了起来。
张云霄的酒量很大,有时喝完白酒还得来点啤酒。
“草,这几瓶都吹干了?真快。”小李子刚从装修盛世辉煌歌舞厅回来,顺便稍回几瓶廉价的二锅头,没想到大家喝得很尽兴,一个小时不到,竟把6瓶二锅头喝干了。
“你再整点,都当盛世辉煌的经理了,我们今天都出大力了,你麻熘的再整一箱。”王世祖连忙插话道。
“那行,黄毛,咱们一块去,这黑天的,有个伴。”小李子说道。
“行,咱们走吧,快去快回。”
说完,两个人出去买酒去了。
室内。
“霄哥,你说老四能赔钱吗?这任大寿挺够意思的,你说这打架的事,跟他没半毛钱的关系,人家三拳两脚给摆平了,驭人有术啊?”今天的事,对李万三触动很大,言语当充满敬意。
“嗯”
张云霄装了一个,看子样子挺深沉的,没回答。
“我看啊,这里面肯定有利益纠葛,任大寿借此机会,杀杀老四和韩磊的锐气,也算是给韩磊和老四敲个警钟,别让他们做得太过分。”天赋极高的王世祖分析道。
“哈哈,差不多吧!”张云霄一乐,接着说道:“对任大寿我没多大看法,但是聂黑子是韩磊的姐夫,老四也是聂黑子的人,咱们可得小心点,留点心,防止他们报复。”张云霄回来后,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因为地头蛇老四不可能把这帮外来人的当回事,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可能得往回找找。
“嗯,霄哥说得有道理,老四在任大寿面前可能是臭虫一个,可是在我们面前那普儿不真得防着点。”张海涛插了一句。
“哎呀握草,海涛啊,别老前怕狼后怕虎的,该来的来呗,兵来将挡,水来土屯,草,怕个啊?”彪子一向天不怕地不怕,虎不啦叽的说道。
“草,我好懒也是当过兵的人,见过血的人,我怕他啊?”胆小的张云霄傲然回道。
“呦吼,当了三年兵,喂了三年猪,见的是什么血啊?”王世祖追了一句。
“草,霄哥,你看,这都没法聊天了”张海涛挺无语的说道。
“哈哈”
屋内笑声响起!
二十分钟之后小李子和黄毛扛着一箱酒急匆匆的往回赶刚到小院门口一个黑影窜动,突然又消失了。
“谁?”小李子一个激灵,喊了一声,立即抽出剔骨刀,在黑夜,寒光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