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桥公司。
一帮闲人围着寿爷一边打着麻将,一边谈论聂爷的事。
“寿爷,您说这聂爷江湖一生竟然死在一个无名之辈的手里,咋那么背呢!听警方说凶手还是一个孩子,这聂爷咋跟孩子也干了呢?”一个牌友说道。
“我也纳闷,这聂爷太的埋汰了,咋越混越没形了呢,孩子惹他什么了,怎么这么深仇大恨呢?总不会抢了孩子的零花钱遭到报复吧!哈哈,丢人啊!”寿爷摸着老瓜子幽默的说道。
“聂爷是缺钱的人吗?能抢孩子的零花钱吗?我看成是老糊涂了,受老四鼓动,了老四的圈套。”老田在一边补了一句。
聂爷的死对其手下的一帮人影响很大,老四更是坐立不安,觉得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
这几年背靠聂爷这棵大树,狐假虎威的,横行于砂石运输行当,没少干坏事,这遇到阳城帮的张云霄他们,几番交手不但没有干趴下他们,对方反而势力越来越大。这聂爷的死更是蹊跷,成是他们干的,但是警方一时半会是找不到凶手,这以后肯定也不会放过自己的。所以,老四整天胡思乱想,觉得自己真有一天走在大街被张云霄的人再捅几刀,或者哪一天他们直接踹门把自己捅了也不是什么稀的事,想到这,老四怂了,彻底认怂了,于是拨通了寿爷的电话。
“嘀呤呤。”
桌子寿爷的手机响了,寿爷偏头看了一眼,是老四打来的,接通手机后,用头夹在肩膀,双手还不停的摸着麻将子,问道:“老四有啥事啊!”
“寿爷,那啥跟您说点事。”老四有点变音的说道。
“啥事?快说,别磨叽了,正打麻将呢!”
“那啥昨天晚我想了一晚,您跟张云霄他们说说,与他们还是和解吧!”
“哈哈,聂爷也死了,你也被捅过三刀,玩呗!继续玩呗!草,谁怕谁啊!想和解?咋和解啊,你的一次和解没有诚意,这一次人家相信你吗?我看你是属狗的,改得了吃屎吗?”寿爷压根没看老四,要不是老四从自己的砂石场拉料,这电话不会接,说白了老四还是为自己挣钱的人,也没为难他。
“这车把头我干不下去了,打算干点别的,从此与张云霄他们不对着干了。”
“不对着干了?这是你的诚意啊?骗小孩呢!那老张车祸的事咋说啊?”
“那车祸的事其实是聂爷按排的,我是被冤枉的。”
“谁信呢?那人家说你咋出现在了车祸现场呢?是聂爷押着你去的?别他妈的聂爷死了什么鸟粪都往聂爷身泼,你看你像个混社会的人吗?还有点斤两不?”寿爷不停的挤对着老四。
“寿爷,要不我给赔点钱完事!”老四倒是干脆的说道。
“赔多少啊!那王世祖还关着呢,这又咋说啊?”
“这这要不寿爷你说咋办咋办。”老四六神无主的说道。
“我看啊该赔钱的赔钱,该的自首自首去,要不这事我没法调解!”
说完寿爷把电话挂了,自语道:“这老四,又想把老子当枪使!什么东西。”
老四无助的看着手的电话,四仰叉的躺在床,真有点求生无门,求死无路啊。
这几天,寿爷兑现了诺言,把着张云霄与n支起了关系。聂爷在世时,王世祖的案子被定性为行凶杀人,少则三年多则10年,因为是造成老四重伤,在聂爷的干涉下n放风打算重判的,可是聂爷死了,加之阳城帮的势力做大和寿爷私下活动,最终定性为轻伤,刑期最高不超过三年,最终王世祖被判了两年,这寿爷真是功不可没。
寿爷给看守所的管教干部打了招呼,说是好好照顾王世祖,同时看守所里的狱头与寿爷素有交往,不过一年前行凶滋事过失杀人也进去了,寿爷也给这个狱头打了招乎,并给予这个狱头家里人不少帮助。
老四心神不定的走进了公安局。
那场车祸让老四的内心煎熬实在受不了,天天做恶梦,有时被恶梦惊醒,思前想后,还是自首吧,因为那天车祸张云霄他们是报了案的,聂爷一死,自己的靠山没有了,张云霄他们肯定会旧账重提,到那时来个重判还不如现在自首换个轻判什么的划算。
王世祖在狱头和管教干部的照顾下,在看守所里过得还是不错的,并没有遇到狱友的欺负,反而自愿当起狱头光头大哥的小弟,时不时的给狱头根烟,打个洗脸水什么的,手脚麻利,眼里有活,很受光头大哥的喜欢,没多长时间两个人混得很熟。
王世祖和狱头光头大哥坐在地铺正抽着烟吹着牛。
“光头大哥,你说这人怎么才能成为真正的大哥啊?”王世祖一脸崇拜的问道,顺便递一根烟并帮助点着。
“有钱有人能成为大哥呗!像任大寿,他可是我们初的同学,同学那时,十多岁了还整天流着哈喇子,谁见到他都得躲着走,害怕那哈喇子溅到自己身,没想到干个砂石场,有钱了,身边还围着一帮人,成了大哥呗!”光头大哥双眼闪着晶光,给王世祖举了个例。
“是啊,寿爷他风采照人,出手动辙万!我还敬过寿爷的酒呢!”王世祖一脸的自豪的说道。
“咣当”
王世祖所在房间的铁门被打开,老四被理成平头,穿着黄马甲进来了,一脸失落的,如同丢了魂似的。
“光头,你们照顾一下这个老四,面打过招乎的。”一名管教干部说道。
“什么关系啊,王管教,你说清楚点,好让我们心里有个数!”光头傲然问了一句。
“他是一个处长的老乡,别为难他,你们都别找事啊!”说完走了。
“噗哧,老子还以为多大的关系呢,世祖,给这个老四讲点规矩。”光头大哥始终没有起身,只是坐在大通铺不停的抽烟说话。
“好嘞,大哥,看我的。”王世祖应声说道,并冲着老四吼道:“过来,给大哥先敬个礼!”
老四畏畏缩缩的走了过来。
“咣”王世祖一个耳光盖了过去。
“你咋打人呢,世祖,你也太没人情味了,要不是我,你非得判个十年年的。”老四现在仗着一个处长梗着脖子说道。
“哎哟握草,现在咋的那么会说话呢,以前不这样啊。我听说聂爷死了你的装好人了,草,打你咋了,再找你大哥来掏我呀。”王世祖叫嚷道。
其他的犯人都缩在一边连大气都不敢出。
“我说王世祖你捅我三刀我倒没说什么,现在咋还记着仇呢?”老四一边说一边向后退。
“nn三刀那是轻的,你要是不算计我,老子能nn吗,老子能进号子吗?”王世祖瞪着鹰眼步步紧逼的说道。
此时的老四懵了,本打算来个自首换个轻判,没想到在看守所里又遇见了王世祖,真的晦气。
“别,别,别乱来啊,世祖,有事好好说。”老四蔫了,一副孙子样说道。
“啪啪啪”
三个大耳光贴了过去,“说你马拉个币啊,你以前的威风呢,威风去哪儿了,跟老子干啊,来啊,来跟老子干啊!”王世祖如同发泄的猛兽吼道。
“”老四退到墙根一时无语只有靠着墙根站好。
“来来来,给大哥磕三个响头,也算是见面礼了。”人高马大的王世祖,说话间,一把揪着老四的黄马甲拽了过来,可是老四是不下跪。
狱头光头大哥,一脸的狞笑,看着王世祖的精彩表演,自己偷着乐。
老四本来身材王世祖瘦小了一圈,也不是王世祖的对手,这牢房的氛围太恐怖了,已经让老四吓尿了裤子,“嘀嗒嘀嗒”的往下滴。
光头大哥捂着鼻子,腾的一声站了起来,二话没说,“咣”的一声踹了过去,正好踹在老四的小腹,老四被踹了个四仰叉,捂着小腹在地打滚。
“的腻腻歪歪的,看你那点出息,咋尿裤子了呢,你们几个过来,看着干吗,还用得着老子动手吗?”光头大哥吼了一嗓子。
卷缩于一角的几个犯人穷凶恶煞的走了过来。
“给我踢,给我往死里踢。”光头大哥又吼了一嗓子。
光头大哥话音刚落,老四从地爬了起来,直接冲向大铁门,使劲的拍打铁门,发出“咣咣”的响声,并嚎道:“管教,老子要换房”
跟过来的几个犯人朝着老四的屁股是一顿猛踢。
“咚咚咚”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大铁门再一次被打开。
老四顺势跪下去一把抱着管教的大腿,死死的不肯松手,嚎道:“管教,老子要换房,他们打人啊,再不给老子换房,老子让他们给打死啊!”
“打你?怎么不打别人啊!”管教面无表情的问道。
“谁的知道啊,我刚进屋他们打人,管教你再不给我换房,估计是活不过今天了啊!”老四哭得惊天动地,撕心离肺。
“光头,我刚才给你们说了,照顾点,别让我的面子过不去,啊,别再惹事了。”管教朝着光头说道。
“管教,这新来的犯人不懂规矩,我们给他讲规矩,他倒反过来骂我们,不信你问问他去。”光头理直气壮的说道。
“行了行了,别太过分了,走个面,啊,新来的犯人不懂规矩慢慢来,不能着急的。”管教说完想走,可是老四是死死的不松手。
“去去去,把他拉过去!”管教话音刚落。
王世祖冲过去,“好嘞!”
去揪着老四的一小搓头发使劲的向后一拽,老四痛得直咧嘴,老四终于松开了手,“咣”的一声大铁门又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