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援朝的别墅里,鬼剃头男被招了过来。
安援朝沉默了半晌,才开口说道:“老鬼,你我是多年的交情,大胡子跟你不能,他在我眼一个马仔而已。但是,大胡子是你推荐来的,才来三个月,这大胡子来大都会已经惹出不少事了,修理一个小妞,用得着大张旗鼓的抛尸吗?这大胡子办事也太张狂了吧,我不管以前大胡子与金镖公司有啥恩怨,跟我大都会有半毛钱的关系吗?这不是拉我们陪葬吗?你说这事咋办?”
“听大哥您的!”鬼剃头男十分紧张的说道。
“人是你推荐的,事是你们操办的,出了事没主意啦,当初咋没想到后果呢,这两起案子胡队长说了也不是百分之百的铁案,搞不好翻了案,这是啥意思,你琢磨琢磨,你说这大胡子咋办?”矮墩墩的安援朝不停的挠着大脑瓜子,烦躁的说道。
“大哥,这事我来解决。”鬼剃头男一拍胸脯说道。
“我相信你能处理好,这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大胡子对你负责,你要对我负责,我这这么大一个摊子,面那么多的人,我还得对他们负责,再说了,安爷还不知道,要是知道了,搞不好重新组合,到那个时候你该干嘛干嘛去吧!安爷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发起火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安援朝此时真正觉得这两起事有点大条了,一向话语不多的安援朝唠唠叨叨的说个不停。
“大哥,你不用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这给小光打电话,来个快刀斩乱麻。”鬼剃头男露出凶相说道。
“知道咋做行,去吧,别再留下隐患!”安援朝一摆手,说道。
“明白!”说完,鬼剃头男离开别墅。
安援朝起身点了一根烟,大口大口的嘬着,鼻子双孔不时的喷着两道烟来,看来安援朝真的嗅到危险了。
大胡子离开大都会当夜,被张云霄盯稍,连夜派出一路人马,去向不明,意图不祥。
晚,在东北松花江边某个小镇娱乐城的包间里,大胡子正在与一帮狐朋狗友打着麻将,兜里有两钱了,麻将打得很大。
一脸络腮胡的大胡子,嘴叨着烟,穿着一件皮夹克,身边坐着一位小很会讨大胡子欢心,时不是地的朝大胡子脸啄一下,并不停的帮着大胡子码着麻将子,大胡子面前的桌子放着成捆的。
“,你说我这一把是五千呢还是整一万?”大胡子说着用那流着口水的大舌头旁若无人的在的脸卷了一下,很牛的样子说道。
“胡哥,你手气不错,连庄好几把了,趁势下一万呗!”小娇滴滴的说道。
“草,有魄力,听娘们的,下一万!”大胡子抓起一打拍在桌子说道。
小光带着两个人,在这个小镇转悠了好几天,早已经摸清大胡子的生活轨迹。此时,小光不露声色的走了进来,低下头,在大胡子的耳边小声说道:“胡哥,出来一下,有点事!”
大胡子开始一愣,大眼珠子转了两下,冲着身边的道:“你先玩着,我一会儿回来。”说完跟着小光走出了娱乐城。
“小光,你咋来了,一会儿我请你们,这娱乐城里俄罗斯小妞特别多,一堆一堆的,个个人高马大的,哈哈,都跟奶牛似的,白菜价,随便玩!”大胡子爽快的说道。
“胡哥,车说吧!”小光表情严肃。
“啥事,这儿不能说呀!”大胡子急眼的问道。
小光一把扣着大胡子的后脖领,往前拽,说道:“让你车说,咋不听话呢!”
大胡子明白,小光不是自己的人,小光的到来应该不会有好事。
“草,是安哥让你来的?还是老鬼啊?”大胡子梗着脖子问道。
“我能告诉你的是,咱们单独谈谈,谁派我来的不重要。”小光并没有直接回答。
此时,门前停着一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下来两个人,跑过来直接反剪大胡子双臂,不由分说的押着大胡子往车拽。
“小光,小光”大胡子连忙喊道。
小光并没有理会。
随后,大胡子车后被两个不认识的人夹在面包车的间。
“咣”
车门关了,面包车在黑夜向郊外驰去。
捷达车里。
彪子他们一行三人早盯大胡子,不过纳闷的是大胡子被拽一辆面包车,随后时隐时显的跟了去。
面包车里。
“胡哥,我也没办法,那两起事闹大了,刑警队说定不了性,你看咋办啊!要不在这面按个手印?”小光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纸,说写的是那两起案子的经过,大意是大胡子一人所为。
大胡子借着车内顶灯看了一眼,说道:“这事啊,不是摆平了吗?你们饶了我吧,我老妈一个人在家0多岁了,我要是没了,我老娘咋活啊!”
“你先把手印按了吧!别跟着个老娘们似的,好在也混过几年,见过世面的人,别让我动粗!”小光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大胡子并没有按手印的意思,坐在身边的两个小伙子,二话没说直接拽着大胡子的手,蘸了蘸印泥按手印,小光立马把那张纸收了起来。
随后小面包车继续往前走,来到松花江边,大胡子被拖了出来,一把把大胡子按在雪地。
江面冰冻几个月了,冰层厚度足有一米多深,光滑如镜,冰面早已经架起近两米高的柴跺子。
跪在雪地的大胡子,不停的作着揖说道:“小光,你让我给大哥打个电话,我不能死啊,我老娘0多了,儿子才岁,留我一条命吧,大都会的事我什么也不知道不行吗?”
“咣”
一个大耳光贴了去。
“胡哥咱们都是在道混的主都是过了今天没明天的主。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现在不死最后还得吃枪子我们大家都得陪葬知道不折了你一个幸福一大家。大哥说了让你修理一个小娘们你也太明目张胆了作了作了还抛尸怕警方不知道啊你这不是作死吗”小光吼道。
“小光,我平时对你咋样?你自己说说,不能保住一条命吗?”大胡子并没有放弃求生的希望。
跪在雪地的大胡子已经浑身颤抖着加室外零下30来度冻得大胡子哈拉子结成了冰钩子。
“胡哥,我也不为难你,喝两口酒吧,少受点罪,免得难受。”小光说完,把一瓶闷倒驴打开,这是北方草原高度烈酒。
“小光,什么酒?这是毒药,老子不喝!”大胡子一把把那瓶闷倒驴打掉在地,哭嚎着说道。
“胡哥,这事你也别怨我,我也没办法,这是大哥下的死命令,你必须死,你只有一死才能救大家,明白吗?”小光并非无情,只不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咔嚓”
子弹膛,一把五四阻击枪顶在大胡子的后脑门。
大胡子梗着脖子想站起来,可是两支胳膊被死死的控制住。
“小光,让我给大哥打个电话不行吗?我也是为大哥卖过命的人,打个电话不行啊,虽然看场子时间不长,哪一次哪个小妞不听话不都不我修理的吗?脏活都是我的,还换不回我这一条命吗,你让我给大哥打个电话吧,说不一定大哥还能念及旧情,饶我一命啊!”大胡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胡哥,打不打电话有意义吗,对不起了!”
小光说完眼睛一闭,抠动了板机。
“嘭”
子弹从大胡子的后脑勺射入,额头而出,喷出一团血雾,大胡子一下子栽倒在雪地里。
“抬去,浇汽油,麻利点!”小光吩咐道。
两个粗壮的小伙子把大胡子抬柴跺子,又从面包车里拿出两桶汽油浇,小光划了一根火柴,“扑嗵”一声,柴跺子窜出3米来高的火苗子。
螳螂扑蝉黄雀在后。
不知道何时,彪子伸手一把搂着小光的脖子,一把冰冷的n顶在了小光的胸口。
小光正准备从裤兜里摸那把大五四,观察多时的小李子一把直接扎向小光右手的手背。
“啊”
小光一声惨叫,连枪带手从兜里拨了出来,阻击枪掉在了雪地里,小李子捡起了阻击枪,冲着身边n的两个小伙吼道:“还不快滚!小心老子毙了你们,跟大胡子一块陪葬!”
因为从始至,小光他们跟本没发现彪子一直在跟踪,所以压根没有防备,所带的两个小伙子,也是临时抓凑的,纯属那种给钱干活的那种,反正钱已经到手,听到小李子一声吼,头也没回的撒丫子的消失在黑夜。
“大大哥,啥啥意思啊!”
小光断断续续的说道。
刚才不可一世的小光,此时面对死亡的降临也的怂了,裤裆里不停的往下滴着水,在江面那堆柴跺子熊熊燃烧的火焰的映衬下,明显能看到小光脸的肌肉变了形,右手被小李子扎了一刀后,血淋淋的往地滴着血。
同时,小光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脖子是被一支粗壮的胳膊死死的掐着,那力道十足,让自己动弹不得。
“没啥意思,我们是来救大胡子的,可惜晚了一步!”李万三随即机警的插一句说道。
“是是警察啊!”
“嗯”
李万三哼了一声。
随即彪子把小光拽车进行了“突击审询”。
随后,小李子一脸的兴奋,立即给张云霄了一个电话。
此时,已经是晚10点多了,张云霄一看小李子的电话,不知道是福是祸,愣了半天没敢接,但最终还是接了,但没有说话。
“霄哥,咋不接我电话呢?”小李子反问道。
听到小李子轻松的口气,紧张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有好事啊?快说!”
“那个啥,抓着一个活的。”
“什么”张云霄腾的从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