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霄很顺利的把父母接到清河湾小区父母来到身边也安心了再也不用挂念了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刚从大山深处来到城市居住的张爸张妈对城市生活里的一切都是充满好。
“云霄,这城市里人是会生活啊,楼房里还带厕所,刚开始我还担心,这么高的楼房,要是个茅厕,那还不得跑出去几里啊,这下可好了,不用出屋能解决,还带冲水的。”张爸爸有点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的感觉,什么都觉得新鲜,靠在沙发,觉得儿子有出息,脸露出喜悦之情,说道。
这其实是再普通不过的生活设施了,可是一辈子没走出大山的农民,当然不知道楼房里的居民家家户户都有厕所。因为在大山里,厕所都是在室外,有的甚至是露天的,更不会有带冲水的马桶。
“老头子,你尽说些现眼的话,这叫抽水马桶,这一片楼房住着几千人,要是都往野地里解个大手,那多壮观啊,那种的庄稼还不得肥死啊!”张妈妈是幽默,别看人精瘦,可都是乐观派。
“哎哟老婆子,你不是在城里姑娘家带孙子住了半年吗,我长点见识,看你说的,城市里能在大野地里厕所啊,多不明,那还不得把警察忙死啊!”老头子基本没有边际的回了一句。
“警察还管这个啊,你问问云霄?”老妈妈似乎老爸懂得更多,有点不服气的说道。
其实,老俩口基本是天天拌着嘴走过了大半生的,但感情绝对没有裂出一条缝。可是现在的年轻,很浮躁,受不了一点委屈,因为一件小事或者因为一次拌嘴,有可能闹分手,甚至大打出手,继而离婚,这种事并不少见。年轻人的肤浅与自私,造了遇事得分个对错、不能吃亏的特性,而他们根本不懂执子之手,携手到老的真正含义。
“哈哈,爸,妈,你们现在有的是时间相互讨论了,新鲜的事多着呢!”张云霄看到父母能在自己身边愉快的生活着,为人子,总算尽了点孝道,内心有一种满满的幸福感,“我一会儿去趟公司,午要是不回来,你们自己弄点吃的行,不管我了。”
“咋那么忙啊?快过年了,该息会儿息会儿,房子买了,公司有了,也不缺钱了,别老累着啊!”老妈非常关心的说道。
“让云霄去吧,一个几百人的大公司,他要是不去,那还不乱了套。”张爸爸乐呵呵的说道。
老俩口非常知足,但她们并不知道张云霄公司是个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这套房子是怎么来的,家里有钱没钱她更不清楚,两老口基本是奔着享福来的,内心的激动无处不在。
“行,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说完,张云霄出了家门,进了电梯。
张云霄去了趟公司后,晚让彪子开着霸道,拉着郝杰占水,赴宴去了。孙猴子得知张云霄回来后,马不停蹄的张罗着,急于验证张云霄他们的能力和江湖地位,所以孙猴子准备了两桌,一桌由孙武陪着张云霄吃饭喝酒,隔壁的一桌由孙猴子陪着一个社会大哥吃饭喝酒。
张云霄答应赴宴,说明决心与孙猴子合作,这也是合作的前兆。
小包间里。
孙猴子一个人陪着当地一名社会大哥钟山和他带来的三个马仔吃饭。
“钟哥,快过年了,请你们吃个饭,顺便想收一收账。”酒过三巡,孙猴子眼看大家喝得差不多了,小心翼翼的说道。
其实,在年龄钟山孙猴子小十来岁,与张云霄他们大不了几岁,但是孙猴子畏惧地头蛇的n威,也只能下贱的叫哥,这样差着辈了。
这期间孙猴子非常殷勤的敬着酒,陪着笑脸,可是在现实生活,往往你越殷勤,对方觉得你越是软弱可欺。
钟山,坑蒙拐骗起家,如今也混得人五人六的,有了自己的施工队,有了房子、车子和票子,成了家。如今的钟山,在外表来看,把自己漂白得如同一位事业成功人士,一身藏青色的西装,锃亮的商务皮鞋,短茬小平头,有点质彬彬的样儿,绝对是看不出像一个社会大哥,更不像古惑仔那样整天刀光剑影的,小脸白净如雪。但是,在包工头的眼里,钟山其实是一名地地道道的地头蛇,外表的荣华掩盖不了内在的粗俗。
“哈哈,请我们吃饭是假,要账是真啊,孙猴子,你家大业大,还在乎我欠的那俩钱吗?说实在的,今年我也没怎么干活,地产行业太热,我这条小船经不起风吹浪打,本打算干点休闲娱乐的项目,结果折了,我还背着一屁股外债呢,要不再缓缓,我这儿真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钟山一乐,说道。
钟山喝得脸颊菲红,笑得也很开心,不像是个背着外债的人。因为孙猴子年年要账,可怪的是钟山年年不还钱,但是每年还是能够从孙猴子那儿拿到不少工程活。而且是自己不亲自出面,只要马仔露头行,因为钟山这个地头蛇的名声在外,想从包工头那儿要点活,都得给面,更别提孙猴子了,要不谁也别干了,反正横的不怕愣的,愣的不怕要命的。
“钟哥,300来万的事,对于你来说不算个事,我都要三年了,怎么说也得给我对付对付,三年的利息我不要了,你看行不?”孙猴子有点急眼的说道。
“孙猴子,你说你年年要,我年年没还,你也能过,而且我过得还好,几年来,我这鞍前马后的罩着,你才平安无事,我提一个钱字吗,你想想,要是没有我,你哪个工地你也干不好,三天两头的有人闹事那多闹心啊?这样,这300万,你也适当的给我减点,剩下的我慢慢还,要不我真拿不出那么多。”钟山气时不时的吐着烟圈,理直气壮的说道。
“减多少合适啊,钟哥,从500万减到300万,再减我连工钱都赔进去了总不能让我赔得连裤衩不剩吧”孙猴子带着哭腔说道。
孙猴子有点抓狂要个账确实费劲,这几年哪一次要账,只要一张嘴,这脸面都啪啪的摔在地。
另一个包间里。
孙武一手夹着烟,另一手端着小酒杯,与张云霄他们把酒言欢。
“孙武,你三叔整的海天集团挺牛的啊,到处都是欠你们的账。”王占水有点哪壶不开提哪壶,用湿纸巾擦了擦嘴问道。
“草,占水,不敢说有多大,干个几千万的工程没问题。”孙武向来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要是这账我们要回来了,是不是给点报酬啊!说实在的,要账跟打仗似的,哪有那么好要啊!”占水问道。
“哎呀握草,占水,咱们都是哥们弟兄,提什么钱啊,给点股份也行。”彪子有点神经质的嗷道。
孙武觉得彪子和占水是在唱着双簧,也不在意,而是十分感慨的说道:“账真是要回来了,我也觉得可以给点报酬,可是这大事我作不了做,都三叔说了算。我们以前要一次账,多一个仇人,现在啊要,钱是有了,朋友越来越少了,人情味越来越淡了,仇人却越来越多了,出门都要坐防弹车。”
“回头跟你三叔说说呗,我们一帮人帮你要账,总不能喝西北风啊!总不能眼看着把我们饿死啊!”王占水接着说道。
“草,反正外面欠个千而百的,要是都能要回来,三叔肯定是要给点的,绝对不差事。”孙武回道。
“来个10的报酬行,我们都是朋友,少要点。”占水冒出一句。
“握草,哥们,10还少啊,1千万是1百万。”孙武如同被踩着猫尾巴,嗷嗷的说道。
“你现在不是要不回来吗?钱不在你兜里装着,永远都不敢说是你的,我们能给你要回来,那才是你的,给点给点呗,总装在别人兜里强吧。”
“那也是。”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大家也喝得差不多了,张云霄端起酒杯站起来,有点微醉的说道:“你们在这儿喝着,我过去看看。”说完朝另一个包间走去。
张云霄推门而入,来到桌前,自语道:“哈哈,大家都喝不少了吧,我敬大家一杯。”
“你是谁呀?谁跟你喝啊!”一个马仔没好声气的问道。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都是朋友,我要是真说出来我是谁,你这小崽子能吓出尿来,你小崽子没规矩,我今天不跟你计较。”张云霄极为鄙视的看了刚才说话的那位马仔,说道。
“这样啊,大家都坐下,我们都是朋友,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海天集团新合作伙伴,原金镖公司的张总,这是钟哥,这三位是钟哥的朋友。”孙猴子连忙介绍道。
孙猴子在介绍完,大家表情严峻,因为当听到张云霄三个字后,酒桌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钟山更不会不知道这个人,心头一惊。
有点自不量力的钟奎,愣头愣脑的嚷道:“草,咋的?我告诉你,我叫钟奎,钟山是我大哥,你骂谁是小崽子?”钟奎是个暴脾气,年轻气盛,“腾”的一声站起冲着张云霄吼道。
“咔嚓”
张云霄没有废话,将玻璃杯往桌子一戳,用手一捏,玻璃杯爆裂,玻璃滓子刺破手掌,鲜血与酒的混合物瞬间流了出来。
刚才张云霄手捏玻璃杯一幕,让桌众人一惊,大家心里通透,也在惦量着自己,钟奎瞬间哑口。
“钟馗,你是捉妖驱邪的,但是我看你小崽子有点不了台面,杂鱼一个。”张云霄举着血淋淋的右手,用鹰隼一般的双眼瞪着钟奎嚷道。
钟山虽为地头蛇,今天眼见为实,张云霄他们确实是一个猛人,心里有点不托底了,脸的肌肉抽动了两下,用手压了压了,说道:“都坐下吧,能坐在一块是缘份,和气生财。小云霄啊,你要是跟我干,我保你有饭吃,有钱挣!”
“钟哥,人在江湖,得讲个尊卑有序,我张云霄作为晚辈,敬仰你的威名,但像钟奎这样的小弟,不了台面,带出来还不够丢脸的。我今天把事挑明了,我初入地产行业,情况不熟,还望钟哥抬爱,如今我与孙总合作,他的事是我的事,他有难我得帮,你说是不是?钟哥!”张云霄借着酒劲,直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