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洛栖高深莫测的说:“唉,你是系统你不懂。”
开玩笑,它以为她真的不想进去吗?人是要懂得适可而止的,而房间本来就是别人的私密空间,她这样未经允许擅自进去是会让人反感的。
至于之前?笑死,那是试探看不出来吗?
当然,如果人家不拦着她,她还真就厚着脸皮进去了。
祁笙一出来便看见顾洛栖一脸幽怨,那气呼呼的模样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一碰就炸毛。
这么一看他竟觉得她有几分可爱。
他脑海快速闪过一些片段,似乎在他的印象中她都挺任性的。
任性胡闹,肆意妄为。
所以可爱都是假的,可恶才是真的。
想到这些他眉梢带着冷漠,走到她面前,也不管她说什么,直接将手中的东西塞在她怀里:“给你。”
他微微靠着门边目光直视她,看起来没带什么情绪,可顾洛栖却读懂了他的意思。
这家伙仿佛再说:没事了就赶紧走,挡着我关门了。
狗东西,还挺傲娇。
不过虽然心里这么想,但脸上还是带着狗腿的笑:“谢谢你。”那真诚而满怀热情的样子就像祁笙对她有天大的恩情一般。
这倒是把祁笙整不会了,他定眼看着这像是换了个灵魂似的人欲言又止。
顾洛栖目光炯炯:“如果不好意思开口的话也可以不说‘没关系’的,我不介意。”
傲娇鬼的心思她懂,看看,看看,她多善解人意,所以不要对她这么冷漠好吗?
“不是,你似乎有些误会…”祁笙衡量许久,精致的眉头皱起,似乎有些苦恼不知怎么开口。
这是他今天对她说得最长的话。
顾洛栖眼睛一亮,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不,我明白的。”她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你明白什么?”祁笙眸子微挑。
“你不知道怎么和我沟通啊,不用这样,我这人很好说话,再说了我可是你名义上的姐姐…”顾洛栖说得眉飞凤舞,一时没有注意到祁笙越来越冷的神情。
“不,我的意思是你没事可以去看看脑子。”他说完直接‘啪’的一声将门关上。
他眉眼一片冰凉,呵,姐姐。
“我***,我告诉你,你这臭脾气是不会有女朋友的!”顾洛栖说最后一句话时声调抬高了几分。
她尽力控制住自己,让自己文明用语,还好她退得快,不然非得头破血流不可。
门内的祁笙还没有走远,听到她这句话时步伐微微一顿,但仅此而已,没受太大影响。
倒是系统义正言辞:“宿主,未成年人禁止早恋。”
“我又不是未成年,我都二十多了好吗?”顾洛栖吐槽道。她是回到少女时期没错,可她本质上还是个成年人。
“宿主,你现在未满十八。”系统强调道。
心理年龄和生理年龄能画等号吗?
很明显,并不能。
况且这家伙看起来心理年龄也并不大。
“行吧行吧。”顾洛栖正郁闷着呢。
再说了,她也没谈恋爱,而且是连那个打算都没有,上辈子就吃了爱情的苦,这辈子她没打算重蹈覆辙。
别用青春倒插秧,爱情哪有学习香。
“不过宿主,你的计划似乎以失败而告终。”系统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嗯,它是一个八卦的统,当然它自己是不会承认的。
除了日常关爱宿主的学习之外,关爱她的生活琐事也是它份内之事,对,它是一个爱岗敬业的好统。
顾洛栖上一秒钟还是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下一刻便恢复了正常,笑眯眯的转身,边走边说:“笑死,我这能叫失败吗?你没听到他已经开始关心我了吗?”嗯,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开玩笑,它以为这样就能打击到她?那这样也太低估她了,她好歹也是当了十多年舔狗的人,说起她当舔狗的那些年…
她微微笑了笑,不过只有她才知道她自己这笑有多心酸。
“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他的意思是你有病。”系统想让她看清事实。
“不重要,这些都不重要,总有一天我们会愉快的生活在一个屋檐下!”顾洛栖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拼厚脸皮,她从来不带怕的。
得嘞,她要这样自欺欺人系统也没有拦着她,毕竟…拦不住。
顾洛栖拿着吹风机回到房间,将自己的头发吹干。
不过之后便看着吹风机陷入了苦恼,她这怎么归还?
如果现在去的话明显撞在枪口上,那家伙现在像吃了炮仗似的。
算了,明天吧,等他心情好了对她说不定也会‘和蔼可亲’许多。
她将之前的一切全部归咎于他心情不好。
随手将东西一放,她便出去倒了一杯水,顺便将药给吃了。
回到房间她平躺在床上要多规矩有多规矩:“好了,我准备就寝了,你明天可以叫我起床吗?”她颇为温和的开口询问系统。
明天一大早她得起来补作业呢,她最好快点将它们做完,不然的话她就完了。
她相信未来的几天她的笔下会诞生一个奇迹。
系统信誓旦旦的保证:“宿主放心,这是我的责任所在。”其实就算她不说,它也会叫她起床,它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客气。
“这我就放心了,千万不要忘了哦。”顾洛栖再次强调。
“宿主,我是高科技产物,这点小事我认为不至于出错。”系统似乎有些不满顾洛栖的不信任。
“好的。”顾洛栖乖乖闭上了眼。
或许是这一天经历的事情太多,又或许是因为她太累,她闭眼没多久便来了睡意,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她睡着后极不老实,一改之前规规矩矩躺姿。
系统看着床上呈诡异姿势熟睡的某人有些不忍直视。
话说这样睡眠质量真的会好吗?
其实还真让它给猜对了,顾洛栖这晚的睡眠质量还真不好。
她梦见了许多人,包括祁笙。
初见时,他躲在祁姨身后,眼神怯生生的看着她,眼睛里带着某种她不熟悉的渴望,活像一只长期受虐刚被解救的困兽,无端让人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