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漾盯着尉迟老头瞅了半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呃,怪老头你...你...你...”云漾指着尉迟惊恐的瞪大了双眼。
“你...你...你什么!小丫头,首先呢,用手指着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其次,老头我呢有名字的,老头我叫尉迟!或者你也可以跟着月丫头喊我一声爷爷,老头我呢也是勉为其难的接受的,怪老头这个称呼,老头我可受不起!”尉迟老头有些赌气似的双手抱胸,将头扭到一边。
“你居然可以看见我?这...这...这怎么可能!”云漾瞪大的双眼里,满满的不可思议。
明姝月也很好奇的看着假装生气的尉迟老头,按理说她作为云漾的契约宿主,无论魂处何处,看见她无可厚非,但是这老爷爷又怎么能瞧见?老爷爷是修道者,难道说云漾与他之间有着某种联系?难道说云漾他们所谓的系统其实也算是修道者中的一种?
“哦豁,能看见你有什么好奇怪的!咱们俩同与一人契约,若是这都不能互见,那要怎样才可?”
虽然尉迟老头说的模糊不清,但明姝月还是从中抓到了一丝信息,他说‘他与云漾同与一人契约’?这句话不难理解,但是明姝月心里却是杂乱无章,毫无头绪的,她实在不明白,她什么时候跟这个老爷爷又有了什么契约了,总不会是因为她将他带入了空间的原因吧。
对了!空间!
“云漾,你去把臭小子敲晕了,让他躺会,我有事要问老爷爷。”明姝月朝着云漾使了使眼色,并在心底暗吩咐她。
一直听着他们三人谈话的南圣泽终于有了反应,因为被迫灌下寒冰圣水的原因,他正一直忙着提内力想要逼出圣水,不过他也发现,自从这圣水被灌下之后,身子不再似之前那般麻木了,好像可以活动自如了。
虽然他没看见明姝月嘴动,但是他确确实实听到她吩咐云漾想要将自己敲晕,是以,在云漾出手想要在南圣泽脖子上来一记手刀时,被南圣泽准确无误的钳制住了手腕。
“我去!你...你...你怎么能抓住云漾!”这下轮到明姝月结巴了。
等等!明姝月心里一惊,为什么臭小子也能看见云漾并且还能钳制住她的手!那刚刚她跟云漾明里暗里的交流是不是臭小子都知道了。
突然,尉迟老头一手扯过明姝月,一手抓着南圣泽,一个闪身消失在原地。
就在他们消失后的几秒钟,两个黑衣人出现在了他们刚刚交谈的地方。
来人一身黑衣却未蒙面,若是明姝月此时在此,定会惊呼,这两人便是绑架她和臭小子的,那个奇怪的山寨中的大当家和他的手下黑子。
“刚刚明明听到这里有人出声的,怎么不见人?”黑子借着月光四处查探了一番,半个寒洞一览无余,没有地方能够让人躲藏。
“先不管这些,寻小主子要紧!”大当家一改之前的土匪气息,话语间充满威严。
“是!”
黑子率先往被劈开的山间跃去,大当家驻足了一会,也紧随其后。
他们原本是要到这山下的深潭接应小主子的,奈何左等右等均为等到,本是想先回山寨明日再来,可谁知这里突然乌云密闭狂风四起,逼得他们不得已找了个山洞进行躲藏,结果接下来的一幕让他们终身难忘,三道天雷接连而下,生生的将这山一分为二了。
说来也奇怪,仅仅三道天雷却并未下雨,且三道天雷一过边乌云退散了,仿佛从未有过。
空间内,由于尉迟老头扯着南圣泽的时候他的手正钳制着云漾,所以现在他们四个人均身处明姝月的空间。
他们身处一个水潭边,水潭边上是明姝月之前所见到的暖石桌和暖石凳,只不过暖石凳由之前的两个变成了如今的四个,刚好供他们一人一个,暖石桌上依旧放着茶壶,这次也是配了四个茶盏,除此之外便是一望无际的空旷。
蓝天、白云、太阳一个不少,只是这地面上却是光秃秃的一片,除了他们所在的这处有一潭水,一石桌外再无其他。四周空寂的仅剩下他们四人的呼吸声。
“这...这里是什么地方?”莫非这老爷爷也有随身空间?她这是遇见了什么逆天的人物吗?
明姝月满脸的窃喜,而云漾则是觉得这处空间总有些许熟悉感,南圣泽则是一脸茫然又略带些许戒备的打量着四周,他不明白为何转瞬间就换了一个地方。
不过这处空间太过空旷寂静了,以前人气都没有,明姝月想着若是以后自己随身空间慢慢升级变大了,那首先的有一栋竹楼,然后是小桥流水的池塘,池塘里种着莲藕,荷叶泡茶,莲蓬熬粥,莲藕做成桂花糖藕,外加荷花清香,弄一叶小舟泛于荷花池上,想想那场景,美不胜收啊!
忽然间,空间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了变化。逐渐形成的小院,慢慢高升的两层竹楼,由小沟慢慢扩大形成的池塘小溪,逐渐发芽长大甚至开花的莲花、莲叶、莲蓬,池塘边的木质栈道还系着一叶小舟。
这逐渐成型的场景,跟明姝月刚刚想象的居然分毫不差!
明姝月呆愣的望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带着疑问转头看向尉迟老头,后者俏皮的对她眨了眨眼,并未说话。
暖石桌边长出一颗百年桃树!明姝月默默地在脑海中幻想着。
果不其然,一株桃树在他们旁边慢慢的发芽长大,逐渐越来越粗壮,最终形成了明姝月脑海中的样子。
“这...这...这...”明姝月惊讶的有些结巴了。
“这是什么情况!夏季的荷花怎么可能会与春季的桃花同时绽放!”还没等明姝月结巴完,一旁的云漾倒是先叫唤了起来。
眼前所发的的一切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即便是作为系统的她也从未见过的。更不提南圣泽了,他已经被眼前短短时间之内所发生的一切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