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西忧心忡忡的把手机递给花末。
她拿过手机,专心的划到超级幸运星的板块,说:“咱至少要中一个奖吧?”
“非常抱歉,您在本轮未中奖。”系统提示道。
她把手机扔还给他,说:“连三等奖都没中,太差劲了。”
“那说明我们肯定要中更高级的呗。”他安慰道。
“恭喜获得三等奖的嘉宾,您们将获得价值五千元的购物卡,购物卡可以在十个商场使用,大家可以参考购物卡背面的指南。”徐经理宣布道。
三等奖一共有八十个中奖名额,接下来就可以看到服务员在各个餐桌间穿梭,递上购物卡。
“老公,五千块呢!哎,咱们手气太臭,要是抽中就好了。”花末遗憾的说。
“你傻啊,后面的奖励肯定更多,现在中奖了,后面就难中了。”
“你才傻,三等奖都中不到,还想中二等奖一等奖么?做梦吧你!”
对于是否能中奖,言西首先是不抱希望,其次是毫不在乎,总额一百万的奖励而已,根本瞧不上。
他只希望后面销售的东西便宜、便宜、再便宜。
下一个节目是视频,是好多当红明星的拜年视频。
屏幕上的帅哥似乎全是花末的爱豆,她看得眼睛都直了,小嘴微张,脸蛋泛红。
“喂,媳妇儿,老公还在这儿呢,注意一点形象。”他有一点介意。
“怎么?看个录像你都有意见?你有本事去把屏幕砸了呗,真是的。”她毫无顾忌的说。
花末二十好几了,内心还跟小姑娘一样,喜欢最嫩的小鲜肉,甚至沉迷那种校园爱情电视剧。
姐弟恋只存在于想象中,现实里嘛,怎么可能有帅气英俊的小哥哥看上半老徐娘?
除非他不想努力了。
“珍珠,来吃一口嫩牛肉。”他夹了一块嫩牛肉放到珍珠碗里。
“我不要,给妈妈!”珍珠撅着嘴说。
明星拜年视频整整持续了六分钟,他能认出来的不超过一半,但也感觉得到旺业银行在这个环节花了不少出场费。
花了钱,肯定就要往回搂吧?
果不其然,又到了销售环节。
一个白胖的男子站上舞台,屏幕上显示着大海、沙滩跟仙人掌。
“哦呵呵,四季如春的海景房,休闲度假的不二选择,全年专属管家二十四小时守护,帝都两小时飞机直达,总价一千两百万一套,先到先得。”白胖用了最简单的销售策略。
尽管都是海景房,但也存在细微的差别,是直接临海还是隔几排房屋才临海,是海景房还是海风房,的确需要抢先一步挑选。
“有钱买这个,还不如给珍珠买一个学区房,对不对,老公,珍珠已经四岁半了,你得抓点紧了。”花末一边吃胶原蛋白,一边对言西说。
“嗯,我一定努力挣钱,拼命让珍珠读上最好的小学!”他喊出口号,手却悄悄的在海景房板块下单。
阿贾克斯,保佑我啊,已经一千多万的商品了,再来几十个,我可买不动啦。
下一个节目是魔术。
言西对魔术界没什么了解,也没见过台上姓吕的著名魔术师。
吕魔术师嘴里巴拉巴拉说个不停,接着走到台下,坐到言西旁边。
“我可不是托啊。”言西小声说。
吕魔术师掏出一枚硬币,拿起珍珠的饮料瓶,问:“小朋友,我要把这个硬币变到瓶子里,你信吗?”
珍珠憨厚的说:“叔叔,您拧开盖子丢进去呗。”
现场笑声一片。
“哈哈哈,小朋友,叔叔保证不拧开瓶盖。”吕魔术师很认真的对珍珠说。
“妈妈,我害怕。”珍珠显然没接触过魔术,她还以为是动画片里女巫那样的魔法,嗖的爬到了花末的腿上。
现场又是笑声一片。
吕魔术师用硬币在饮料瓶旁边敲了几下,接着“啊哈”喊了一声,那枚硬币真的穿过瓶壁,在瓶子里叮叮哐哐的响起来。
“哇!”现场众人惊叹不已,掌声雷动。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看魔术,言西和花末也觉得震撼极了,鼓得特别用力。
吕魔术师对言西说:“先生,请问有一块钱纸币吗?”
言西大面额纸币可能不多,但一元的真不少。
他拿出四张一块钱,递给吕魔术师。
吕魔术师接过四块钱,说:“呵呵,您这样身份的人居然能有这么多一块钱,我的道具可能不够啊,怕是要演砸了。”
其他桌子的嘉宾笑起来。
吕魔术师站到凳子上,高举四张一块钱纸币,说:“对我们魔术师来说,资产增值一直都不是什么难事,只是缺这些一块钱的纸币罢了。”
说完把四张纸币在手中抖动,嘴里数着一二三。
三数完以后,手里的四张一元纸币瞬间变成了鲜红的四张百元大钞,如假包换。
掌声雷鸣,言西瞪大了眼睛。
花末赶紧把四百块钱装进口袋,生怕魔术师反悔给她又变回一块钱。
节目演完,主持人宣布二等奖即将出炉。
二等奖是一套拉妹尔化妆品,价值一万。
这可是花末梦寐以求的。
她抢过去手机查看抽奖结果。
希望是巨大的,失望也是巨大的。
“又没中,你这啥破运气。”她把手机丢给言西,不悦的说。
“一等奖肯定中!”他安慰道。
下一个节目是钢琴演奏,一个号称钢琴神童的小姑娘在舞台上噼里啪啦的弹了一曲,那弹琴的姿势像极了巅峰时期的朗朗。
花末对珍珠说:“你看,小姐姐厉不厉害?你回去也好好练琴,知道吧?”
珍珠一边啃黄瓜,一边嘟囔着:“我不喜欢弹钢琴,我只喜欢画画嘛。”
言西作为码农,敲键盘是最熟练的技能,以为这个技能可以遗传到珍珠身上,并发挥到敲击琴键。
可是他真的错了,珍珠每次在琴房最喜欢干的事,就是站上凳子比赛跳远,音乐这事与她毫不相干。
每当回忆起琴房漂亮老师的那一声叹息,言西就轻轻拍打自己的脸,怎么就能一点文艺细胞都没有体现在孩子身上呢?
“你打自己脸干嘛?”花末问道。
“哦,习惯了,不好意思。”他这才回过神来。
桌上的菜摆满了,精致,且样式多,看来周末不需要额外做饭了。
他看看手表,九点半,哎,距离约定的十一点还差一个半小时。
也就是还得花钱。